隨著蘇天奇的掌聲,杜必書和蘇天奇一起走向篝火的明處,蘇天奇還是一副懶洋洋的姿態,但是杜必書臉色如果能看清的話,估計保證不會太好看。
蘇天奇倒是沒什么感覺,蘇天奇原來的世界人性已麻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對于這些個村民,甚至還有幾個提反對讓自己兩人獻祭的,蘇天奇甚至感到這個世界的民風的淳樸。
杜必書則是受正道熏陶已深,當然反應比蘇天奇激烈的多,不過看著師弟的淡然,自己也就沒在什么言語。
中央的那個老人嘆了一口氣:“哎,年輕人,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呀,你們怎么就誤入這個死地呢,我們一村人被困在快有兩年了,哎……”
蘇天奇找了塊干凈的地做了下來,道:“老人家,你別老是嘆氣呀,說不定我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呢,可以講講這個村子為什么會這么敗落嘛,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呢?”說完,擺出了一幅好奇寶寶的樣子,一點沒有有人要活祭自己的緊張感。
蘇天奇一直相信:在這個世間,只要有實力可以不懼一切,只要相信自己,就可以不懼一切挑戰。
正所謂,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蘇天奇要是普通人的話,早就溜了,而且溜的坦坦蕩蕩,而現在既然有這份能力就要負起這份責任。
事情的起因隨著老人的緩緩道來逐漸清晰:大致就是以前這個村是一個很富足,很熱鬧的一個村,自從出了個會吃人的樹就漸漸敗落。本來就算出了會吃人的樹打不過躲著就行,誰知道,又出現了一群毒蛇和一片移動的毒霧,一下子把原本不大的村莊整個方圓十里都全部環繞起來,這下人反倒你成為吃人樹圈養的食物了。村子里人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坐以待斃,組織起多次“伐樹”和驅蛇活動,結果不是被毒死就是被樹吃掉,恐懼使得村民再也不敢采取什么行動,只能默默承受全村覆滅的現實,那棵食人樹只是一段時間內吃一個村民便好久不見動靜,村民逐漸摸到這個規律后,便開始逐戶選人進行這個荒唐的活人祭祀。
蘇天奇聽完大致的事情經過后,摸摸下巴道:“看來這個樹已經有了一定的思考能力,懂得圈養食物,看來已經成為妖物了,就是不知道道行如何了。”
“還有這棵妖樹還有驅蛇的能力,道行不淺,師弟,我估計我們兩個未必能穩勝它。”杜必書認真的說道。
老村長聽得模模糊糊,大致明白:原來兩個少年是法師哇!
蘇天奇和杜必書商量一陣也沒訂出什么好辦法,只好見步拆步,走一步算一步來,用蘇天奇的話說:先實地考察一下。
接下來無非是蘇天奇和杜必書與村民們攤開話說:我要替你們除掉樹妖,你們要如何配合,不配合也不能搗亂的等等。人絕望的時候,恰恰是因為沒有了希望,一旦有了一絲希望,哪怕是微弱的希望,人們都不會放棄,這也許是人類的本能吧。
村民一聽說兩位少年法師有希望可以除去食人樹,要多配合有多配合,就剛才那個要把蘇天奇兩人獻祭的二狗子的年輕人極力要當兩人的向導,蘇天奇笑笑就應允了,內心還感概這里的民風淳樸呢。
第二天清晨,蘇天奇和杜必書二人帶著向導二狗子走到村子的籠罩毒霧的邊緣地帶,果然,一層淡淡的紫色霧氣淡淡的漂浮在空氣中,紫霧的下方則是密密麻麻的紫色灌木,霧氣的來源怕啥與這些灌木脫不了關系。
看著大概也就一丈來寬的灌木叢,蘇天奇撇撇嘴,對著他們的向導道:“小哥,這么寬點的地方,跑快點不就穿過去了,怎么能困的住人呢?”
向導二狗子根本不敢靠近一點紫色的霧氣,遠遠的道:“里面有蛇,而且,這些霧氣一旦吸入體內,根本沒得救,下面的灌木叢有刺,有毒。”
蘇天奇抓抓頭道:“有毒,燒了不就完事了嘛?怎么,難道這些植物連火都不怕。”
二狗子一怔,喃喃道:“我怎么沒想到呢,被困了快兩年了,天天生活在恐懼中,根本沒有想辦法出去的念頭,我竟然沒有想到用火呢。”
哪里知道,單不說這里面的蛇不怕一般的火,普通的火焰即使燒這些紫色植物也會被植物散發的煙氣毒死。
蘇天奇和杜必書對望一眼,一陣無奈,蘇天奇則是暗想:是不是這些村民都被嚇傻了!
蘇天奇從脖子上摘掉上次淘的玉環法寶,雙手掐訣,只見玉環逐漸浮在空中,從戒指大小慢慢擴大到半個車露n大小,撲哧一聲,玉環通體冒出了一圈火焰,隨著蘇天奇輸入的靈氣越來越多,火焰的形狀隱隱像一只火鳳的樣子,炙熱逼人。蘇天奇法訣一變,火鳳仰頭仿佛長鳴一聲,一頭扎向那些散發著紫霧的灌木叢,火鳳經過的灌木叢,甚至連灰都沒留下,別說灌木就是空氣中的毒霧都被火焰炙烤一空,才一會的功夫,蘇天奇已經把所能看到的灌木叢和毒霧全部燒的渣都不剩。
而此時正與爺爺在城鎮行走的小環感到胸前玉環一熱,拿起來觀看時,竟發現這個被自己視為珍寶的玉環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變得晶瑩無暇,漂亮無比,上面還影刻了一只火紅的小鳳凰,從玉環的變化回過神來,小環忍不住就想起了送她玉環的蘇天奇,小手握住玉環喃喃道:“天奇哥哥,我好想你,什么時候可以再次帶著小環一起逛,一起玩呢?”
蘇天奇一邊收攝回玉環法寶,一邊哈哈大笑著對杜必書道:“師兄,這次我淘到寶了,沒想到這個套玉環威力那么大,嘖嘖,幾十兩銀子花的不冤枉呀,哈哈。”
玉環沒有使用之前上面斑斑點點,根本就是一塊滿含雜質的破玉,而經過蘇天奇一次使用后,玉環變得通體晶瑩,上面影刻著一只活靈活現的火紅色鳳凰。玉環晶瑩無暇,一只鳳凰做展翅長鳴狀影刻在玉環上,如同一件漂亮的藝術品,用蘇天奇此時的評價就是:漂亮!
“是呀,呵呵,一只玉環就如此,如果整套四只玉環一起使用會是什么威力!而且我觀玉環所發出的火焰不是普通火焰,你看,經此火燒過的灌木連灰燼都沒剩下。”杜必書驚道。
如果知情人在就會大嘆二人不識貨,這哪里是普通火焰這么簡單,分明是只有具有鳳凰神鳥獨有的火焰,無物不焚,只不過蘇天奇發出的火焰,遠達不到那個程度,充其量是帶有南明離火的幾分特性,說不準,這個玉環的煉制真是摻雜了些許鳳凰血也說不準。
蘇天奇心情大好,任哪個修道者得到如此威力的法寶估計都會如此,接著杜必書的話道:“可能真如那個老板吹的,里面含有鳳凰的血液,發出的火焰自然是威力極大的,四只玉環,我留一個,小環一個,靈兒一個,如果游歷結束師兄還沒有合適的法寶,第四個就送師兄吧,玉環雖是單個威力你也見識到了,估計整套湊齊根本不弱于一些傳說的法寶。”
杜必書正要拒絕,那邊的向導二狗子已經嚇傻了般得指著蘇天奇喊道:“神仙呀,原來兩位法師是神仙呀……我們山河村有救了……”
蘇天奇和杜必書相視一笑。
等這位山河村的向導回過神來對著蘇天奇和杜必書施了一禮,掩不住興奮的語氣道:“我先去通知村長,我們有救了,我們可以走出這個鬼地方了。”還沒等蘇天奇和杜必書說什么,這小子就一陣小跑回村去了。
等蘇天奇和杜必書回到村子里,全村一百多口子都圍了上來,帶著大包小包的,像是要舉村遷徙。
蘇天奇納悶的向村長問道:“老人家,這是怎么回事?”
村長咳嗽一聲道:“呵呵,謝謝你呀,少年法師,幫我們開了出村的路,我們現在正要遷去安全的地方。”
蘇天奇奇道:“老人家,等我們除掉食人樹,你們不就是不用遷走了嘛?”
老村長急道:“少年,你不知道,上次那個法師也是這樣說,結果失敗身死后,惹得樹神大發雷霆,不但出去的路被重新阻斷,還一連殺了幾人,毀了幾間房屋。我們本想用火重新開出一條路,哪知道從灌木叢里竄出了一群帶著肉冠的蛇,根本不怕火,瞬間就死了十多個村民,我們才決了逃跑的念頭,所以趁現在有出路了趕緊逃命吧。”
蘇天奇正要說話,突然后面傳來來“嘶嘶”的聲音,遠遠的看到一群帶著肉冠的蛇正向著村民的方向游來,速度奇快。蘇天奇一邊喊著:“二狗子帶大家向我燒出的路跑!”一邊把昨天夜里村中央聚會還沒燃盡的帶著火焰的木柴用法力御起劈頭向那群蛇砸去,杜必書則是幫著一些跑不快的老人和孩子向出口轉移。
帶著火焰的木柴砸在那群蛇上,群蛇的前進速度幾乎沒受什么影響,不但如此,有些蛇即使從火焰直接穿過竟然也是毫發無傷,眼看蛇群漸漸圍上來,蘇天奇無法,只得一邊后退,一邊御起一些雜七雜八的木頭石頭什么的向后砸去,以求緩解蛇群的速度讓村民安全撤退。
可是隨著蛇群和村民的拉近,讓蘇天奇癡呆的場景出現了,這些蛇竟然彈跳能力驚人,一次躍起有幾尺高,幾尺遠,好在蘇天奇瞬間就回過神來:神魔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蛇會跳,豬也可能會飛!
照村民拖家帶口的集體速度,根本不是這些跳跳蛇的對手,即使御起玉環,也護不了大部分人的周全,大部分人根本無法逃出蛇口,蘇天奇急的轉了好幾圈,差點沒撞到前方的樹上,突然對著前方喊了一聲:“師兄,別逃了,想辦法把這些樹弄斷幾顆。”
杜必書急切也是無法,突的聽到蘇天奇這一喊,沒有一絲猶豫,立即運起法力灌注手中的鐵劍,只是幾下,五六棵碗口粗的樹便倒在地上。
蘇天奇看到倒地的樹,連忙叫村民分開緊緊抓住,固定住自己,可是處于恐懼的村民亂哄哄一片,根本沒幾個人聽從蘇天奇的話,只有二狗子信服的牢牢抓住一個樹的枝干。蘇天奇又急又無奈,一拳打在一棵一人合抱粗的大樹上,氣急之下,全力施為,只見這顆大樹爆出一身巨響,倒在地上!一瞬間,亂哄哄的村民安靜下來,敬若天神的看著蘇天奇,弱者永遠只信服強者!
蘇天奇也來不及考慮亂七八糟的事,向村民喊道:“抓住地下的樹,牢牢的固定住自己,快!不然都等著葬身蛇腹吧!”
這下村民沒有一絲猶豫,雖然不知道蘇天奇要干什么,全部牢牢的抓住地下倒地的幾棵樹,等到所有的村民都集中抓住倒地的三棵樹上的時候,蛇群已經眼看就圍了上來,而且前方,就是出路的方向竟然也有稀稀疏疏的幾條蛇,顯然,出口被封了。
蘇天奇大急,沖著杜必書說了一聲:“師兄,你也抓住樹!”說完站在自己打倒的那顆大樹上,這個樹上幾乎集中了大部分村民。
蘇天奇運起吃奶的力氣,掐起了法決,臉憋的通紅,大喊一聲:“起!”
集中村民的三棵樹漸漸浮在空中,杜必書此時心中的驚訝已經無以復加了,這份控制力,恐怕青云同輩弟子找不到一人與蘇天奇并肩。蘇天奇此時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身體微微顫抖,掐訣的手像托著千萬斤重量般得艱難,三棵樹在空中顫了兩下,便以一開始緩慢的速度逐漸加快,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村民已經到了過了食人樹統治的十里之外。
三棵樹浮空的高度慢慢下降,開始很是平穩,到了離地面還有三尺左右的時候,蘇天奇一頭栽了下來,三棵樹也是瞬間砸在地面上,除了幾個倒霉點村民的被樹壓斷了腿、手什么的,其他的都安然無恙,三尺高度也就個籬笆的高度,壓根摔不疼人。
這些杜必書沒有在意,從扶起栽倒在地的師弟起,他眼中在意的只有個七竅流血的蘇天奇了,一開始還凄厲的喊著蘇天奇的名字,后來杜必書這個大老爺們直接就泣不成聲了,后面一群村民默默無聲,整個曠野只有杜必書的“師弟,你醒醒呀,師弟!”的喊聲。
“師兄,再搖沒死也被你搖死了。”杜必書懷里此時弱弱的傳來了蘇天奇的聲音。
“你沒事!?太好了,你嚇死我了,有沒有受傷,傷在哪呀?”杜必書一連串的發問,一邊擦去蘇天奇臉上的血跡。
面對著真情流露的師兄,蘇天奇也是十分感動,拍拍杜必書的肩膀道:“沒事,只是脫力而已,休息幾天就好了。”
后面的村民聽了這個虛弱的聲音頓時歡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