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了就好,出來了就好。”
老頭子喜極而泣,眼角之中,眼淚都泛了出來。
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他不知道擔了多少的心,不知道悔恨責罵了自己多少回。
這一刻,他終于能夠放心了。
“老頭子,你在哪里呢,我現在過去找你。”
“我在……你直接過來找我就行。”
老頭子趕緊報上了一個地址,這是他們臨時據點的位置。
“我馬上過去找你!”
蕭易并沒有在電話里問太多,一切等到見了面,自可知曉。
掛了電話,蕭易便轉身快步地向著前方快步走去,他的身形,看似不快,有如閑庭漫步一般,但是一步走出,身形卻已到了十幾米開外。
奇怪?
我剛才眼花了嗎?
一個剛好拎著菜藍子出來的大媽眼睜睜看著蕭易剛剛還在眼前的,卻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不由得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使勁地擦了一下眼睛,又四下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了蕭易的身影,終于確定自己剛才肯定是眼花了。
只是,雖然確定是自己眼花,但重新邁步離去的大媽的心中還是多少有些疑惑,怎么這個幻覺這么真實呢?
我就知道,那小子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有事的!
山林之中,老頭子放下手里的電話,只覺得胸腔之中,積聚多時的郁氣,瞬間一掃而空,內心之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意,再也控制不住地仰起頭哈哈大笑了起來,直笑得眼淚都笑了出來。
“前輩,你回來了?”
距離少室山下三百多公里外的一個僻靜的小山莊的一棟民房之中。一臉擔憂的智義看著平安返回的老頭子,臉上立時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
“嗯,北晨小子和那趙家女娃兒,都沒什么事吧?”
老頭子點了點頭,目光望向屋中。
“他們的傷勢雖重。但都無生命之憂。”
智義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微微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老頭子,他總覺得老頭子似乎和原來有些不太一樣,發生了某些改變。
“我去看看。”
老頭子點了點頭,走進屋中,來到兩人的床前,認真的檢查了一番兩人的情形之后,臉上的神色,稍稍的舒緩了一些。
正如智義所說,兩人傷勢雖重。但無生命危險。
“我給他們進行了一番簡單的處理,前輩你看一下妥不妥當。”
智義對歧黃之術,頗感興趣,又和悟生比較投機,時常跟著悟生學習,在少林眾僧之中,甚至在少室山附近,都算得上是歧黃高手,但是在老頭子這個一代藥王面前,自然不敢托大。
“做得很不錯。”
老頭子的目光。看了一眼北晨風和趙雨華兩人,眼里頓時露出了一絲贊許之色。
作為一個普通的醫者,智義對兩人的處理,可以說是已經做到完美了。
“我只是做了一些處理。并沒有進行救治……”
得到老頭子的了夸贊,智義的眼里,只是閃過了一絲喜色,便馬上重新變得凝重了起來。
“我來給他們救治。”
老頭子知道智義想說的是什么,直接打斷了他,“你去給我準備兩桶熱水。另外給我準備一些藥材。”
“是。”
智義連忙點了點頭。
老頭子寫好一張藥材的清單,又交待了一番相關的細節,讓智義去作準備之后,便開始掏出銀針,開始給北晨風和趙雨華兩人進行救治。
雖然北晨風和趙雨華兩人的傷勢,其實都并不算是很重,但是老頭子還是直接用了鬼谷針法,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他們兩人越快完全痊癒,便越好,而且,蕭易馬上就要回來了,他也不想讓蕭易一回來就看到兩人半死不活的樣子。
施針的過程,對老頭子來說,并沒有什么復雜的,這鬼谷十二針的針法,雖然是蕭易先學,后面才教給他的,但是他可是一代藥王,一生的大多數精力心血,都在治病救人上面,因而在對這針法的領悟方面,他早就絲毫不在蕭易之下,甚至在很多方面,都比蕭易更加透徹,用起針法來,也更是輕松自如。
不過即便再怎么輕松自如,在連續對兩人施針之后,他也感覺筋疲力竭,這個針法確實是極耗功力的針法。
在稍稍的緩了一口氣之后,老頭子便和作完了那些準備工作回來的智義一起,將兩人放在智義準備好的兩桶藥水之中。
“這藥水能夠促進他們的血液循環以及加速他們的筋脈的修復……”
趁著北晨風和趙雨華兩人泡在水中的功夫,老頭子給智義簡單的講述了一下他的藥方的功效,對于智義這個小和尚,他還是比較順眼的,所以他也不介意提點一下他。
智義知道這是蕭天賜在指點他,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學到的東西是將會受益終生的,連忙認真的聆聽,牢牢地記著老頭子的話。
“悟道他們幾個和尚現在情況怎么樣?聯系上了沒有?”
在就北晨風他們的傷勢給智義講了一些醫學救治知識之后,老頭子抬起頭。
“還沒有聯系上。”
聽到老頭子的話,智義的臉色,立時變得黯然了起來。
這一年多以來,魔教瘋狂追殺各大門派,少林作為千年大派,曾經的正道之首,更是首當其中,遭到了魔教的瘋狂圍殺,少林后山早就已經被魔教夷平了,少林弟子死傷嚴重,剩下的都在四下逃命,本來智義之前是和悟道他們一起的,但是半年前遭遇到一群魔頭的追殺,兩人分散了之后,他便和悟道他們失散了。
他是最近才和老頭子他們遇到的。
老頭子的神情,也變得黯然了起來,想到少林的遭遇,他的心中也有些難過。
沉默了一會,老頭子抬起頭,看著黯然神傷的智義,勸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了,他們實力高強,不會有事的。”
智義點了點頭。
他知道老頭子這是安慰他的話,但是他也知道,眼下只能這么寬慰自己了,就算他現在再怎么擔心,也是沒有意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