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快樂!)
“沒有。”
悟道看著蕭易的臉上認真的神色,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開始認真的回想了一下,這才搖了搖頭道,“自上一次……令師出現之后,我們已經封山幾年了,這幾年我們幾乎從未與外界有任何的接觸,一般陌生人是不可能進來的。”
說完,他的臉上,還在繼續的沉思著,他已經明白了蕭易的目的――找到奸細,然后找到中毒的線索。
這是事關他們生命安危,事關少林的生死存亡的事情,由不得他不認真去想。
沒有陌生人,沒有可疑的人物。
這樣的話,事情就變得很復雜了。
這等于是說,這里這些人,都有可能是下毒者。
眼下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容他一一排查這些人。
蕭易的眉頭,緊緊的鎖了起來。
正如悟道所猜測的那樣,他想要找出奸細的目的,是想要從奸細身上得到解藥,或者說線索。
只要有一些線索,他解起毒來,便會輕松很多。
“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一心師叔和三念師弟他們曾經回來過一次……”
忽然,一個和尚想起了什么,抬起了頭。
但是他的話,才剛剛說出一半,便意識到了什么不對。臉上變得訕訕地道,“……我只是隨口說一下,我知道。一心師弟他們,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然而,他的話音落下,他卻發現,旁邊的同伴們的臉色,全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誰也沒有說話。
沒有人附和一下他的話語。
整個氛圍,驟然靜寂得可怕。
“一心?三念?”
蕭易的眉心微微皺了一下。釋悟智覺圓,怎么現在又冒出來一個什么一心和三念的?
“我們少林經常都會收一些方外弟子。”
悟道看出了蕭易的疑惑。解釋了一下,“這些弟子其實嚴格來說,并不算我們少林內門弟子,但是這些弟子中。有一些不泛天賦的,我們也會有選擇地傳授一下我們內門的功法。”
說到這里,悟道神色微微猶豫了一下,但是最后還是繼續往下說了下去,“那位死在你手中的梁月華……其實便屬于這一種。”
“而這位一心和三念,也和梁月華他們一樣,都是屬于這一種,只不過,他們心向佛門。不戀紅塵,愿意出家,于是我們便給他們進行了剃度。但因為一些原因,當時并沒有將他們收入少林內門,故而并未排到悟字輩和智字輩中,而是分別給他們取了個佛號一心和三念。”
“我明白了,他們的品性如何?”
蕭易點了點頭,目光露出一絲灼熱的光芒。
“他們這些年基本都在少林前山苦修。品性……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悟道說話的時候,目光望向了大師兄悟仁。
一心嚴格算起來。是他的師弟,但是他和一心接觸得并不多,大師兄悟仁是和他關系最密切的,而三念則是悟仁的弟子。
所以,這個問題,最有發言權的,其實是大師兄悟仁。
不但他的目光在看悟仁,其余幾個對于一心和三念有一些了解的人,也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悟仁。
雖然他們也不太相信,這兩人,會作出這種欺師滅祖,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但是事情出現,實在太巧了,他們來過一趟,然后他們就中毒了,由不得他們不多想……
“他們肯定是不會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的。”
感受著眾人的目光,悟仁肯定地道。
他明白他們的目光中的含義,他們的內心,已經有些懷疑他們兩人,但是作為最了解他們的人,他是怎么也不相信他們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他們現在在什么地方?”
蕭易沒有理會悟仁的話,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悟道。
現在妄下任何的論斷,去說他們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沒有任何意義,只要找到他們,一切自然便可水落石出。
“他們……”
悟道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怎么了?我并沒有直接懷疑他們的意思,只是把他們叫過來一問,一切自然便可水落石出了。”
蕭易見悟道不說話,以為他誤會了自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有些不耐煩地道。
“他們去了國外。”
悟道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前幾天他們過來,就是向我們辭行的。”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卻去國外了。
這里面,未免也太巧合了。
“國外!”
聽著悟道的話語,除了幾個本就知道真相的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蕭易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到了這一刻,他已經幾乎有近七成的把握,可以肯定,這件事情,絕對和他們兩人脫離不了干系了。
只是,就算知道了,也沒有意義,這一刻,只怕他們都早就已經到了國外去了。
就算現在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跑過去把他們抓住,要到毒藥的線索,黃花菜都涼了,更別說,現在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他們的精確位置。
“他們不是有電話么,馬上打電話給他們!問清楚他們!”
悟仁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但是他依然還是不相信,他們會干出這種事情,他的目光,望向了悟生旁邊的幾個和尚。
手機和電話這種現代化的通訊工具,已經普遍,雖然對于他們這些老人家來說,依然還是很少使用,一般情況下,他們也是不允許少林弟子使用的,事實上,少林后山直接就摒蔽了手機的信號。
試想一下,這些練武中人,每日里抱著一部手機,不務正業的話,成何體統?
但是他們卻也終究還是不可能真正與世隔絕,他們還是有在山里安裝了電話的。
“是!”
應了一聲之后,一個和尚便連忙飛快地沖向了一旁的通訊室的方向。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那個方向,等著他的結果。
眾人并沒有等太久,那個和尚的身形,僅僅是進去了一會,便重新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