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崇禎喃喃自語道。
隨后崇禎看向鮑爾道:“你們的上帝在那里?看得見摸得著么?他是如何鎮壓天下氣運的?”說龍穴鎮壓天下氣運這個崇禎很容易就能理解,但說上帝鎮壓天下氣運崇禎便覺得無法接受了。雖然兩者都是虛無縹緲的。
鮑爾心中一喜,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躬身道:“皇上,萬能的上帝并不住在污穢的凡俗世界,但是他可以將他的力量投射在咱們世界之中,您若是愿意成為上帝最虔誠的信徒,我想上帝會破例見您一次,并且還會將他的力量展現在大明的每個角落,使得大明的官員,百姓,大明的所有人都知道上帝的存在,都見識到上帝的神威,都明白上帝選擇的君王是萬世不可動搖的。”
崇禎目光微微一亮,在這一剎那他突然找到了風水的替代品,對他來說最大的問題就是朝野人心浮動的問題,似乎這個上帝能夠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但是崇禎還有疑問:“你們的上帝難道就不懼怕烈血陽罡之氣么?”要知道中土的修仙之士們輕易不愿意顯現手段,一方面是仙家道法不愿輕現人前,另外則是有烈血陽罡之氣干擾,修為低的在人前根本無法展現手段,修為高的也不愿意自己成為賣藝的猴子被人圍觀,按照鮑爾所言,上帝似乎能夠在所有人面前展現自己的神威,要知道連修到道氣的境界的存在都無法做到這種地步,這上帝要真是擁有這樣的神威,鮑爾所言若是真的的話,那么上帝無疑將成為崇禎岌岌可危的君權的救命稻草。
鮑爾恭謹的道:“是的,皇帝陛下,上帝是這世界的唯一的真神,連整個世界都是他一造的,他又怎么可能懼怕烈血陽罡呢?陜西大旱便是上帝的恩德顯現,皇上若是愿意成為上帝的信徒,那么上帝會平息一切不利于陛下的事情,使得陛下的江山永遠傳承下去。”
崇禎目光微微一閃,他不得不承認,他被鮑爾的言語打動了,隨即崇禎點了點頭,卻并未再說什么,擺手揮退了鮑爾。
鮑爾本來還有些話要說,可惜崇禎沒有給他機會。鮑爾也知道這種事情最忌操之過急,他若是表現得太過迫切,反倒會使得這位年輕的君王生出其他的想法來。是以便告辭離去。
書房之中再次只剩下崇禎一個人,崇禎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但不優柔寡斷并非是說想到什么就馬上去做什么,那是莽夫蠢材之為。
崇禎該謹慎的時候從不莽撞,何況是關系到整個天下氣運的事情,若是他成了上帝的信徒,那么就等于得罪了全天下所有的修道之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當初元滅之時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外教喇嘛教侵入中原,蠶食了中原各派的領地,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朱元璋的應運而生,受到天下教派的推崇,成為了大明江山的開國皇帝,他若崇信甚至加入圣教的話,那么大明很有可能就是第二個元朝,受到中土修仙之輩的唾棄,不過現在中土教派因為數十年前的神魔大戰,元氣大傷,恐怕反抗的力氣遠遠不足與當初抗擊元朝喇嘛的時候。
崇禎還想要知道這個上帝到底有多大的道法神通,是不是足以保住他的江山社稷。說實話,靠仙法神通來保社稷,崇禎并不覺得太靠譜,這件事還不到最迫切的時候,不著急馬上就做。
崇禎又開口吩咐,宣天涯覲見。
小太監跑出去一會后又回來了,天涯帶著天逞的人去了鳳陽,還未歸來!
崇禎這才記起,天涯已經被自己派去鳳陽觀察龍穴變化了,隨后崇禎又奇怪起來,他們比甘易走的還要早幾天,怎么還沒有回來?
“姐姐,你最近看起來修為大漲呢。”在一間香氣繚繞的靜室之中,欲光突然從窗戶中鉆了進來,咯咯嬌笑著說道。
凈光依舊是冷若冰霜一般,手指在對面桌子上的一個肥的流油的男子額頭之處移開,這個男子隨即腦袋咚的一下摔倒在桌子上,響起呼呼的鼾聲。
凈光皺眉道:“我已經倦了,這些男子一個個的元陽污穢不堪,根本不是我等借以修行的佳品,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也就是比大欲天魔洞之中豢養的男子的元陽稍微強上一線罷了。”
欲光笑道:“我倒是覺得其中有幾個很有滋味的人呢,凈光姐姐,其實咱們修行也不能光是如你這般的用指尖吸收元陽,你也要好好體會一下魚水之歡,從那種渠道吸收對方的元陽才是真正的樂趣所在。”
凈光冷哼一聲,指點著躺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肥頭大耳的男子道:“魚水之歡?就和這樣的蠢豬一般的男人?”
欲光聳聳肩道:“一般我碰到這樣的貨色,也是用手指都嫌惡心,不過姐姐你這一個月來難道就沒碰到過什么像樣的男子?”
凈光露出一臉厭惡的冰冷表情。
欲光知道凈光對男子要求很高,便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說起來,咱們本來想要和精媚門的那個新來的丫頭比試一下,看看是他精媚門的媚法神奇,還是咱們魔女們魔法高深,哪想到這丫頭竟然根本不見客,姑娘我累得腰都抽筋了,她倒好,好似沒有感覺到咱們的挑釁一般,將咱們當成是空氣,因為新花魁的出現,那玲瓏樓最開始倒也去了不少賓客,結果那些好色之徒們見不到這新花魁,便對玲瓏樓沒了興趣,都跑到咱們姐妹兩個這里來了,這真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了。”
凈光眉頭也是微皺道:“這倒是其次,倒是那個常笑,咱們卻沒料到,這世界上還有如他這般的癡情男子,年紀輕輕竟然從不曾到青樓之中走動,就在家中守著他的那個妻子,這叫咱們怎么下手?實在不行還得直接去常家找他才成。”
欲光突然花枝亂顫的笑了起來,半晌才斷斷續續的道:“姐姐……呵呵,一說起這個常笑我便止不住笑,誰能想到精媚門的那個花魁青裊竟然在這常笑身上吃了……哈哈,這么大的虧,咱們回去將這件事告訴大欲天魔她老人家,保管要笑死她呢,哈哈……她竟然翻墻進了常家,最后被一群下人給活活打了出來,青裊也是快要修出丹氣的人物了,竟然如此灰頭土臉的,現在我想起來都覺得她當時好可憐啊,呵呵呵……哎呦,我的腰……”
凈光那冰冷的臉上聞言都不由得了露出一絲笑意來,青裊在常笑身上吃的虧實在是太大了,想必用不了多久,青裊還有精媚門就會成為整個修仙教派的笑柄了。尤其是天魔洞之中的魔女們更是要笑掉大牙了。
如凈光這般的寒冰女子,不笑則已,哪怕微微一笑,都是另外一種風情,好似寒冰之中有百花綻放一般。隔著冰塊都溢出一股淡淡的清甜香氣。
“那精媚門的新花魁這幾天一直沒有動靜,肯定是在想辦法對付常笑,畢竟精媚門的女子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小心眼兒至極的,她們是絕對不會放過使得她們名聲大挫的常笑的!咱們若是在精媚門之前,將這個癡情的常笑先搶到手,俘獲了他的身心,將他送到大欲天魔洞中,就等于是狠狠地抽了精媚門一個嘴巴,大欲天魔她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凈光抿著嘴唇說道。
欲光連連點頭道:“我就是這么想的,而且咱們還得是光明正大的,叫所有的人都知道咱們俘獲了常笑的身心,這樣方能顯出咱們大欲天魔洞的本事來。這個耳光咱們抽得才足夠響亮。”
女人一旦起了爭強好勝之心,那實在是神仙都難抵擋,不擇手段都是正常的,陰狠毒辣那都是常態。
凈光聞言也是點頭,不過隨即皺眉道:“但是這個常笑不來咱們這青樓之中,咱們能夠有什么辦法?總不能咱們也去翻墻吧,要是也被打出來,那就丟大人了。說起來,本來這次的花魁大賽倒是一個好機會,可惜,剛好朱家祖墳被那個搗亂的家伙給挖了,大明官員全都素衣戴孝,死了親爹一般,這花魁大賽也不得不延期,要不然這是個吸引常笑前來的大好機會。”
欲光咯咯一笑道:“咱們發請柬啊,精媚門的青裊發過兩次被撕了,咱們也發,不過咱們的他可不會撕。撕了也不怕,那青裊真是笨死了,不知道在請柬之中潛藏一道迷魂術法,我的春欲迷魅術就是為他這樣的男子準備的呢,呵呵。”欲光是不知道,她這一手青裊早就玩過了,可惜沒見效不說,反倒是使得她自己受傷。
欲光略微遁了遁,然后道:“若是我的春欲迷魅術不成,姐姐你的冷血冰清訣也剛好有施展的余地了,我就不信,咱們一冰一火,九重天的伺候,他常笑還不乖乖就范!”
第二天一早,常家大門口出現了三位送信的使者,不,應該是龜奴,三個龜奴。
一個是春風樓代表花魁凈月仙子的。
一個是胭脂樓代表欲笙仙子的。
另外一個就古怪了,代表的是玲瓏樓的新花魁,綠綺仙子。
凈光就是凈月仙子,欲光則是欲笙仙子,她們兩個的請柬是商量好了送來的,這個不稀奇,關鍵是綠綺仙子的請柬竟然也在這個時候送過來,這就實在是太有趣了。
三個龜奴抓著請柬,站在常家大門前,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