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盤之中的肥爺身上得一身肥肉開始發出滋滋聲響,那一豆火光依舊是有氣無力隨時都有可能熄滅的模樣,但是圓盤卻在這火光的燒灼下開始逐漸變得通紅起來。
肥爺之前還大笑著謾罵陰魔女,但是現在已經罵不出聲了,因為他的一張嘴都被慘嚎占據了!
肥爺此時所剩的大半個身軀滿身大汗,但從皮縫之中滾出來的卻不是汗珠,而是一滴滴的油水,這些油水滋滋作響,猶如放在烤盤上的一塊肥肉一般,肥爺的一聲聲慘嚎震蕩四周,那些觀瞧的永恒的主宰們一個個臉色雪白,永恒的主宰生命格外堅強,但此時此刻生命越堅強,越不是什么好事。
活得越久,承受的痛苦越多!
肥爺的慘嚎聲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最終肥爺只在圓盤之中留下了一塊焦黑的黑炭還有一灘焦黃的油脂,當然隨著肥爺的身死道消,這焦炭還有油脂最終緩緩消失,無影無蹤!
陰魔女感到渾身上下處處舒泰,一顆心前所謂的解放。原來的她就好像背上背負著一塊巨石一般,但是現在的她身輕如燕,簡直一陣風就能將她吹走了。
肥爺被煎炸了三天三夜,肥壯門的永恒的主宰們就在旁邊看了三天三夜,此時的他們臉上的神情都不大自然,這個陰魔女面目確實不錯,身段更是惹火誘人,但這心腸卻好似毒蝎一般可怕!
他們之所以沒走,倒不是要看著肥爺怎么死,而是因為他們還未曾得到陰魔女曾經承諾的壽元。
此時那名最先一拳轟擊在肥爺身上的永恒的主宰開口道:“三百年的壽元,加上之前的五百年壽元,總計八百年的壽元,現在該給我了吧?”
這家伙的修為比肥爺還要高上一線,陰魔女是九成九的生殺之力融合程度,而這個家伙的生殺之力融合程度則是九成五,距離陰魔女差得不算太多,也只有他有這個膽子來找陰魔女討要屬于他的壽元。
陰魔女掃了這個永恒的主宰一眼,隨即點了點頭,果然將屬于他們的壽元直接分發下去,如此一來,皆大歡喜,所有的永恒的主宰們都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隨即這些永恒的主宰們便即魚貫進入門戶之中,重歸門派,他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重立掌門、占領肥爺留下的地盤等等,陰魔女既然守信他們也就完全沒有必要和陰魔女過不去!
而一直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的屏妙,此時被一鳴永恒的主宰一把扯住胳膊,朝著門內拽去。
屏妙的目光在此時和陰魔女的目光一下撞擊在一起,屏妙忽然吃吃的笑了,不知道她究竟在笑些什么,快要進入門派門戶的時候,屏妙忽然鼓起勇氣問道:“那個家伙是不是死了?”
屏妙也說不出自己是不是希望聽到那個家伙已經死掉了消息,總之她覺得自己總要弄個明白,人可以渾渾噩噩的活著,但總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陰魔女臉上的表情依舊冰冷,對于這個同為女子并且有過一段時間相處的女子,陰魔女沒有絲毫的憐憫,對于陰魔女來說屏妙這樣的家伙,走錯了路,就應該承擔這樣的后果,沒什么好說的,路是自己選的,當初可沒有那個非要將她從常笑身邊攆走。
陰魔女感知了一下身后一株巨樹之上的常笑,常笑沒有什么反應,陰魔女冷笑了一聲道:“他當然活著,他已經準備前往渣層世界了,我的修為我的壽元都是他帶給我的,他的力量比我強大了何止十倍?”
屏妙聽到了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呆傻下來,似乎魂魄都丟失掉了,懵懵懂懂的被猶如牛羊畜牲一般的拉扯進了肥壯門之中。
陰魔女看著失魂落魄的屏妙進了門戶之內,轉身便走了,這一場恩怨看起來就徹底完結了!那些依舊警惕的看著陰魔女的一眾永恒的主宰們徹底放下心來,這一次最大的贏家在他們看來就是他們了,從此以后肥壯門,呸,狗屁肥壯門,看來要換一個嶄新的名字了,門派之中的平均壽元已經是五百多年了,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夠拿出更多的時間去做更加有益于修為的事情了,而不必每天為了一兩年的壽元四處奔波蠅營狗茍了!
陰魔女回到常笑隱藏的一片樹冠之中,冰冷的面容才一下解凍。
常笑看著陰魔女,不由得打趣一句道:“你的廚藝還真是不錯,火候掌握得相當不錯!”常笑這話可不是說著玩的,要想保持那火皇萬壽無疆一直處于某一個火力狀態長達三天三夜,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起來陰魔女就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肥爺一身肥肉化為肥油,輕松自在,實際上當時的陰魔女簡直可以說已經在傾盡全力控制火焰的大小火力了,不然的話,火力稍大,最先就將那困住肥爺的圓盤法寶給燒穿了。
陰魔女雙目如絲,內中蕩漾出一股甜膩膩的氣息,忽然猛地抬頭紅唇輕啟朝著常笑的嘴巴狠狠地蓋壓上去。
開玩笑!常笑何時被女人硬上過?常笑當即一只手按在陰魔女的肩膀上,使得陰魔女湊上來的紅唇停在了一尺之外,陰魔女炙熱的充滿淡淡麝香味道的呼吸,不斷地敲擊在常笑的臉頰上,此時的陰魔女是真的動了情,可惜常笑卻毫無半點情致,完全沒有和陰魔女享受一夕之歡的念頭。
陰魔女看著常笑的面容變得冰寒起來,卻并不罷休,換做從前,常笑面色一冷陰魔女就會嚇得噤若寒蟬,但是現在陰魔女竟然伸手抓住常笑按在她肩膀上的手掌,朝著自己的鼓脹胸口挪去。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現在不能動手,不趁著現在和你發生點什么,等你走了,我會在這灰層世界之中后悔一輩子,就算以后我能夠進入渣層世界,但那個時候,天知道你是不是已經去了渣層向上的世界里了?我要你!我要你!”陰魔女雙目之中的氣息濃稠的好似糖水一般,蕩漾著,鼻息越發粗重,身軀越來越灼熱滾燙,此時的陰魔女已經不是一個女子了,而是變成了一只發了情的母豹子,恨不得將常笑一口吞下去,嚼都不嚼。
而常笑此時不禁哭笑不得起來,他還真就沒有算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來,此時的他還真就無法動用大規模的神通力量,至少能夠動用的力量不足以將陰魔女這樣的修為的存在從身邊趕走,尤其是此時的已經完全進入癲狂狀態之中的陰魔女,而為了將這個陰魔女而動用神通力量,最終被灰層世界察覺,送往渣層,又實在是一筆天大的不劃算的買賣,陰魔女此時此刻,給常笑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難道就這樣被貂蟬硬上弓?
陰魔女壓抑得太久了,對于常笑,她最初是勾引利用,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陰魔女對于常笑的感情變得復雜起來,從勾引利用到依賴最后則變成了赤裸裸的愛慕,不過這些只有陰魔女自己知道,常笑應該是半點不知,壓抑了太久的情感一旦爆發出來,就像是火焰之中被潑進去一勺火油一般,洶涌摯烈!
陰魔女引著常笑的手攀上自己的波濤洶涌的胸口,整個人忽的一顫,猶如被電擊一般,整個人竟然在常笑還什么都沒有做的之前就達到了某一種快感程度,渾身上下都激烈的抽動一下,隨后的陰魔女眼中已經沒有人的感情了,完全處于一種獸性的狀態,伸手便去拉扯常笑的衣衫。
“常笑,你這個混蛋,當初我那么對你示好,你就是對我不理不睬,那個屏妙和趙妍有什么好的,我又那里比不上她們?叫你當時擺著一張臭臉,這一路上你這個該死的家伙動不動就陰著一張臉,你當我怕你啊?對,我是怕你,我怕得要死,那又怎么樣?你知道當我聽說你的已經達到了生殺之力圓滿之境,不能妄動修為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么?就是現在,我要叫你再也不對我擺那種冰冷無情的臉,不,不,不,這個要求太高了,我只要和你之間發生過點什么就成了,哪怕只有一點點,只要我們不再是互不相關的同路人就成,我知道,沒有了這一段旅程,你和我就將變成陌路人,我不要和你的關系薄淡如水,我要在你走之前改變這一切,至少留個念想,常笑,我求你,我要和你一起離開這灰層世界,去渣層,我要跟在你身邊……”言語從最初的粗魯到后來的近乎懇求哀求的陰魔女一肚子的話語尚未說完,便緩緩軟倒在常笑胸口,常笑的衣衫她還沒來得及解開。
常笑的面孔依舊冰冷,他的一只手輕輕捋了捋陰魔女的青絲長發,目光凝住在陰魔女的身上,這個女子當初常笑見到的時候是她的獵物,從哪開始,這個陰魔女便一路跟在他的身邊,不曾開來,其間還有趙妍和屏妙兩個,不過這兩個女子都因為選擇了他常笑以外的另外的道路而離開了,一個身死道消化為一塊玄冰美人,另外一個則淪為門派之中的玩物,猶如畜狗一般,雖然陰魔女也曾有過不少的小算盤,甚至曾經想要動手殺了他奪取他的壽元生殺之力,但最終,這個女子不論遭遇了怎樣的危險,依舊陪著他走完了這一段灰層的旅程,常笑隨即仰望這座看不見天空的晦暗叢林,低聲呢喃著……
“該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