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名煉神中期的高手,她一出聲,雙方的人皆是倒抽一口冷氣,臉上現出忌憚的神情。不過須芷珍卻并沒有將對方放在眼里,見到一個老婆子竟然敢指責自己,須芷珍頓時便冷笑道:“看起來,果然是被我說中了,喊你們這里的高級管事出來吧,本小姐倒要問問,旗順莊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
“小姐,就這樣算了吧,既然王公子的出價高,我們還是下次再找機會,不要繼續糾纏了。”站在須芷珍身后的一名中年女子,遲疑了片刻才低聲勸道。
須芷珍怒道:“不行,今天我就是要一個說法,一塊普通的原石,怎么就值兩百萬的禪幣了,如果王安和不是托,那旗順莊就拿出說法來。”
“嘿嘿,須小姐真是說笑話了,我旗順莊這么大的一個攤子,難道還要靠那些宵小的手段來賺取利潤?王公子與你競拍此塊原石,我們自然是價高者得,如果你再胡言亂語,說不得老婆我可要前往招義城走上一朝了。”
“哼,你以為我怕你啊!婁夜雪,別人怕你,本姑娘卻是不懼,不要以為自己是中期煉神,就能壓制所有人!”須芷珍不屑地道。
婁夜雪臉色一沉,冷笑道:“我倒是不記得了,原來前段時間,招義城的城主須廣元,倒是成功晉升到后期煉神了。”
須芷珍哼道:“既然知道,就把原石出售給我,我不管王安和是不是你們安排的托,一百萬禪幣,這塊原石我要定了。”
婁夜雪怒極而笑,陰沉地點頭道:“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像須小姐這么囂張的,王公子出價兩百萬,你竟然一百萬就想把原石買走,先不說王公子是否答應,須小姐你把我們旗順莊,當成了什么地方!”
須芷珍淡然道:“旗順莊,聽你的口氣,很厲害是吧。不過我可是聽說,你們的總部,并不在我們撫大區呢,婁夜雪,你們旗順莊想要賺錢,這個我不會多管,但如果想要以非法的手段來謀取,我想大王恐怕也是不會同意的!”
婁夜雪呵呵笑道:“小妮子還真有點意思,竟然連南宮奇勝也搬出來了,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塊原石,我還真的不賣給你了。王公子,你不是出兩百萬禪幣嘛,現在沒人與你競爭,只要你交付完費用,原石你便可以帶走了。”
王安和一陣干笑,當他聽說須芷珍的父親,招義城的城主須廣元竟然晉升后期煉神之后,心中就已經開始后悔了,此時婁夜雪竟然還想讓他買下原石,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嘛。孚大區的人們誰不知道,須廣元最是護短,而且須芷珍又是他唯一的女兒,如果須廣元沒有晉升后期煉神王安和倒也不會太過害怕,畢竟他的父親也是一名中期煉神的強者。但后期煉神與中期煉神雖然只是相差一個境界,其中實力的差距,卻已經是以倍計了。
心中衡量了一番,王安和訕訕地笑道:“婁管事,既然須小姐一定要購買這塊原石,那我還是再看看吧。”
婁夜雪臉色一寒沉聲喝道:“怎么,王公子莫非也是在消遣我們旗順莊?還是你根本就拿不出兩百萬的禪幣!或者,你是怕了招義城城主須廣元?”
王安和苦笑道:“婁管事,你這不是在逼我嘛,其實只要你們能夠與須小姐說清楚,區區兩百萬的禪幣,我王安和還是能夠拿出來的。不過說到底,我也不想時候麻煩,你們倒是做了一筆大生意,但就這樣得罪了須城主,卻也不是我所能承擔得了的。”
王安和倒也光棍,直接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如果婁夜雪真的想要他買下這塊原石,說不得就必須幫他解決須廣元那邊的麻煩。
婁夜雪沉吟了片刻,卻是陰沉地笑道:“好,王公子,今日之事,我就給你一個承諾,只要你買下這塊原石,關于須廣元這個麻煩,我就幫你解決了。”
王安和心中一驚,有些猶疑地道:“婁管事,你這是?”
婁夜雪哼道:“不過就是小小的后期煉神,竟然也敢如此的囂張。王公子,雖然封禪會規定后期煉神以上的存在不得隨意出手,但想來對于同境界的存在,封禪會應該也不會輕易插手。恩!這件事情,既然有點麻煩,須小姐又口口聲聲對我旗順莊進行威脅,說不得我就請出莊內的供奉,將須廣元徹底的抹殺算了。”
“什么!”
“我是不是聽錯了!”
“好大的膽子!”
本來圍觀的人群,頓時就騷動起來,還以為會有一場好戲可看,但是聽到最后,似乎須芷珍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婁夜雪的逆鱗,甚至已經做好了決定要擊殺須廣元一般。
“對不起,各位,請大家稍安勿躁,這幾天就在我們旗順莊好好的做客,等我們解決了招義城的事情,自然會對大家賠罪。”婁夜雪臉色一沉,揮手間就命令屬下就旗順莊的大門開閉,并且開啟了守護大陣。
“該死!”站在須芷珍身后的兩名女子,反應也是異常的迅速,她們口中嬌喝,已經是拔出寶劍沖向了婁夜雪。“公主,你速速離去,將這里的變故通知城主,旗順莊狼子野心,這是想滅我招義城!”那中年女子大聲喊道,手中的寶劍化成一條銀蛇,吞吐蛇杏,殺招迭起。
然而,兩人又豈是婁夜雪的對手,她們不過就是初期煉神的境界,婁夜雪纖手一招,身上便射出兩道霓裳綢帶,只聽到兩聲驚呼,兩人頓時就被婁夜雪給禁錮了身體,手中的寶劍亦掉落地面。
“姨娘!”須芷珍驚叫道,她右手往腰間一扯,一條長鞭急速甩出,卷向婁夜雪的身體。“婁夜雪,你敢傷我姨娘,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須芷珍,就憑你半步煉神的境界,也想傷得了我。哼!我倒是會證明給你看,究竟是誰不會放過誰。”婁夜雪氣極而笑,伸手一探,一把就抓住了襲來的長鞭。須芷珍又驚又氣,用力地拉動長鞭,但憑著她的力量,又豈是婁夜雪的對手。婁夜雪手中稍微用力一震一甩,須芷珍口中一聲驚呼,長鞭便脫手而出,她的身體更是往后倒飛,竟然不巧不巧,一下就撞到了謝浩祥的身上。
“啊!”須芷珍驚叫出聲,婁夜雪使用了暗勁,謝浩祥淬不及防之下,與須芷珍同時倒在了地上。幾乎是不由自主地,謝浩祥就保住了須芷珍的身體,這也是須芷珍驚叫出聲的原因。
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在懷中,須芷珍真是又羞又氣,但身上卻一點力量也使不出來,她用力地掙扎了屬下,謝浩祥反而是越抱越緊。“姑娘,你別動了,那臭婆娘太卑鄙了,你的身體竟然撞到了我的麻穴。哎呦,你別踢我啊呀!你別動了,我馬上放開你,我馬上放開你。哎......”
謝浩祥也是全身發麻,但手上抱住一個大美人,他豈會沒有一點感覺。不過看到須芷珍羞怒的神情,他倒也沒有想要占便宜的念頭。
好不容易將須芷珍扶了起來,須芷珍忐忑地低著頭,一時間倒是忘記了自己身處的危境,而謝浩祥好不容易才催動法力逼開了被封的麻穴,他一蹦而起,氣急敗壞地指著婁夜雪吼道:“臭婆娘,你找死啊!竟然敢暗算本公子!”
婁夜雪臉色一寒,陰森地喝道:“小家伙,你說什么?你敢罵我!”啪!纖手一揮,謝浩祥的臉上頓時就現出了五道紅印,婁夜雪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哈哈,二哥,你真是為我們千云堡丟臉。”謝浩初幸災樂禍,劉峰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對于謝浩祥的吃虧,無動于衷。
“婁夜雪是吧,你麻煩了,你們旗順莊,要有大災難了。哼!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師父是誰嗎?小樣,以后看你還能在撫大區囂張,不知死活的東西。”謝浩祥冷笑連連,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他吃了作者們大的一個虧,自知不是婁夜雪的對手,肯定要想辦法把劉峰給拉下水。
婁夜雪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她一步逼近謝浩祥怒笑道:“我管你是誰,就算是你師父在此,我一樣一巴掌拍死他!”
謝浩初偷望了劉峰一眼,見到劉峰神情不動,心中未免有些失望。不過婁夜雪竟然連劉峰一起罵了,他自然是要再加點火,于是點頭哼道:“很好,大言不慚,婁夜雪你也不過是中期煉神的境界,豈不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像你這樣的囂張下去,遲早都會被你們旗順莊惹禍。”
婁夜雪右手再次抬起,冷笑道:“我是不是惹禍,就憑你也想多管閑事!小子,想要英雄救美,想要出風頭,想要逞強,你也要看看旗順莊的招牌,有些人,有些勢力,不是你能夠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