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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有心!就如萬物皆有魂一般,有魂則有心,心也可以說是魂,魂之所以不同,正是其心不同。
此時,九皇讓烈騰探究心是什么,無疑是在點破烈騰,而烈騰正好處于融入迷失禁之中,迷失了自己,若是他能夠在此次明白,心是什么,不管是在修為還是心境都會飆升,人之一生,若是無法弄清自己的心是什么,那么一生也只能止步于一定的境界。
離開廣場之后,烈騰漫無目的前行著。
三日之后。
烈騰終于遇到了第一個仙神界之人,此人是一名健碩中年男子,身穿雖有些樸素,但散發著無盡的威嚴,此人氣勢騰騰的朝著前方前進著,對烈騰絲毫不視,但卻詭異的被烈騰阻攔了道路。
“道友,且慢!”烈騰身體詭異的浮現在此男子的面前,神色呆滯的望著男子,低聲說道。
“何事?”此人被烈騰阻擋,眉頭稍皺平淡問道,他目光掃過烈騰,感受到烈騰的迷茫,他心中詫異。
“請問,道友,你的心,是什么?”烈騰絲毫不怕男子的目光,抬頭注視男子,緩緩問道。
中年男子一愣,顯然沒想到烈騰會問出這句話,他仿佛是有些急事,也沒多想,便道:“我之心,比天高,比地厚!”說完便要離去。
“天高,地厚,請問道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迷茫的烈騰望著男子,毫無畏懼的道。
中年男子頗為不耐煩,他冷聲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能夠勘測出么?小輩,若是在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說完。此人身體一晃。朝著前方跨出一步已經是在百丈之外。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也只是一個距離。若是花費時間,唯恐可以勘測出來,但這也意味著你的道,有了界限。若你無法看透這一點,你的道之路,永遠都只有天這么高,地這么厚,無法跨越比天高,比地厚的境界!”烈騰呢喃著,聲音雖不大。但令那跨出百丈的中年男子猛的停頓了下來,其臉色變得極為凝重,竟然是在思索烈騰的這句話,當他醒悟過來之時。竟發覺烈騰已經好無生息的消失不見。
這中年男子轉過頭望向烈騰的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才醒悟過來,他喃喃著:“天在高,地在厚,也有個界限,而道則是無法去勘測,這不正是我多年來無法突破的原因?沒想到今日被一個小輩點破!!結下了一段因果!!”沉思了片刻,中年男子苦笑著離去。
此時的烈騰已經絕非是烈騰。他已經融入了自然之中,是一個求證心。到底為何物的人,他的思想。他的對道的領悟達到了一個無法表達的地步,被他問及之人,可以說,皆能夠被烈騰一語點破,而這若是烈騰恐怕無法做到,但此時的他,足以!
接連二三,烈騰沒遇到一人,皆是詢問其心是什么,這也得出了千奇百怪的言論,但還是無法讓烈騰頓悟心到底是什么,這一過程并非是被人點破便可以領悟,而是需要遇到千千萬萬個人,得到千千萬萬個心,他才能從其中領悟到,心,是什么!
烈騰一路前行,遇到了山,他便瞬移越過,遇到了人,他一閃而過,總而言之,此時他的路線成直線!
這日,烈騰不知已經穿過了多少山丘,來到了一座云霧山,之所以稱之為云霧山,是因為,這幾座山脈皆是被云霧籠罩,根本無法看清其摸樣,而烈騰的路徑正好要穿過這一道山,重要的是,烈騰看到了這座山峰之上有人,所以,烈騰在山前停了下來,雙腳踏空,頭部微仰,目光掃過三頭高山的中心,他面容呆滯,高聲說道:“敢問,三位前輩,心是何物?”
聲音朗朗,回蕩在幾座山頭之間,久久不能散去。
半響,山頭都在回蕩著烈騰的聲音,山頭之上并無一人回答,而烈騰也不急,他站在哪里一動也不動,望著前方,靜靜等待。
“水”左側的山頭之中傳來了一道渾厚之聲,令人詫異的是,這聲音并沒有任何的回音。
“水生萬物,亦能包羅萬物,敢問,水又是什么?”烈騰目光一閃,緩緩問道。
山頭重新聊賴,烈騰靜靜的等待著。
“問的好!”右側山頭突然傳出了一道聲音,猶如天雷震響,卻是并未讓烈騰轉過頭,他依舊看向左側上頭,靜靜等待。
“水乃生命之源,水是千山萬物,水既是吾之心,亦是道之源,小友,你說,水為何物?心亦為何物?”左側上頭的聲音響起。
“混沌本虛無,我說,無心、無水、無道!無天下萬物!”烈騰毫不猶豫的回答著。
“既無天下萬物,為何會有心?”安靜了許久之后,左側又傳來了聲音。
“請問,為何又有水?”烈騰反問道。
左側山頭的老者并未動怒,反而是陷入了深度沉思之中,烈騰依舊踏空,微風吹起其白衣,那本是呆滯的臉孔顯得無比的瀟灑和從容,此時的他,宛如是歷經了千萬磨難之人,見過了世間所有之事,此時的心態,宛如古井之水,毫無波瀾。
足足過了半天,左側的山頭突然傳出一句話:“世間本無道,庸人自擾之,多謝小友點醒。”說完,聲音便銷聲匿跡。
烈騰沉吟了良久,才點了點頭,他又抬頭看向右側的山頭,緩緩問道:“敢問前輩之心,為何物?”
“吾少年之時,曾遇一人,此人浪跡各界,似貴、似富、似貧、似強、似弱……世間萬般姿態,皆可在他之身體現,吾見他猶如見世間萬人,令吾無比敬仰,但吾隨后得知,此人無心!正因無心,他才得以成千萬心,從那時,吾不知,心為何物。”右側上頭聲音顯得凝重,之前烈騰的一番話讓他對烈騰刮目相看。
“敢問,何為道?”烈騰思索了片刻,問道。
右側之人仿佛也懂了烈騰的話中之意,他沉吟了片刻:“人心所向、便為道。”
“道為人心,人心不為道。我說道,他就是道,我說萬物是道,萬物便是道。”烈騰斬釘截鐵的說道。
當即,他不在詢問右側之人,而是看向中間山峰,問道:“敢問,前輩之心為何物?”
“小友,在吾回答之前,回答吾之三人:情為何物?”滄桑之聲浩浩蕩蕩的從四面八方集中起來,讓烈騰愣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