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的選擇很是讓安巖糾結,他想沒有了防護的技能,那么還是選擇遠古之錘吧,看起來進攻能力強大,如果能夠一擊干掉一個敵人,根本不給敵人攻擊的機會,那么可能也會少受點傷。下一次再選擇戰斗之怒,如果將兩者結合在一起使用,那威力就更可觀了...
不想了,安巖選擇了遠古之錘,頓時他眼前出現了那個金剛,金剛身上怒氣流動,手里的大劍忽然涌出金光,變成了一把巨大的金色錘子,那錘子比金剛還要大了兩倍,看起來是如此的不協調。高大的金剛就像是一個舉著大錘的小孩子,那大錘轟然向著前方砸下。“轟隆”一聲,碎石飛濺幾十米,等金剛將變成原狀的大劍拿起來,安巖看到那里出現了一個長5米寬3米的大坑,大坑深四五米,和錘子的樣子一樣。
經過幾次學習安巖就掌握了遠古之錘的使用方法,他對這個技能真的很眼熱,立刻就想演練一下,只是看看這里是樓上,說不定一下子就將樓板打穿了,那樣豈不是自己找死?
安巖走到樓下,他看見楚寒梅已經做好了米飯,正在炒菜,她對著下來的安巖笑了笑,臉上有些紅暈,可能是熱的吧。安巖沖著她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在院子里站定,安巖想著遠古之錘的使用方法,慢慢調節著怒氣。說來奇怪,自從他上次成功激發怒氣之后,只要他想,這怒氣就會出現。安巖不知道怒氣都儲存在什么地方,每次怒吼用出來他就感覺有些怒氣消失,不過他的怒氣似乎無窮無盡,怒吼用了好幾次了也沒有用完。接著他想起來貌似猛擊可以產生怒氣,而他使用猛擊的次數又最多,也許那些怒氣都儲存起來了吧。
不管怎么說,技能能夠使用就好,他將怒氣運行起來,感覺怒氣傳遞到手上的軍刀,下一刻他發現軍刀上冒出了金光,然后一把主機箱那樣大的金色錘子出現,下一刻那錘子讓安巖感覺無比沉重,似乎根本把持不住。他立刻順勢將錘子向著前面砸去,轟的一聲大震,前面的地板磚碎末向著四周飛濺,那碎片似乎被什么控制著成扇形飛濺,并沒有打到安巖。他呆呆地保持著彎腰的姿勢,看著前面那凹陷的地面,一個凹坑出現,凹坑并不深,只有5厘米左右。可是安巖知道,能夠在院子里砸出5厘米的凹陷需要十分大的動能,也許相當于上千斤的鐵錘砸下的力量。
看著這個凹坑安巖很滿意,這樣的攻擊想必蟲體人是不能抵擋的,一下就能夠將它們砸扁。
“咱很知足,不去和金剛那個變態比。”安巖呵呵笑著。
“怎么了,怎么了?”楚寒梅一瘸一拐的跑了出來,她一手拿著鏟子,一手拿著裁紙刀,等她看到了安巖前面的凹坑,大眼睛里滿是疑惑。
安巖摸了摸下巴,嘿嘿笑了,“這個只是一個實驗,嘿嘿。哦,對了,飯做好了沒?”
還想問什么的楚寒梅突然想起來自己還炒著菜,她馬上跑了回去。
安巖看著大坑若有所思,這個技能威力很大,但是它的聲勢同樣很大,而且發動的時候那拉風的錘子很搶眼,如果被別人看到了,該這么解釋呢?他的猛擊技能和怒吼都還好說,別人看不出來什么,可是使用遠古之錘那百分百被發現。想到小白鼠的命運,安巖忍不住打了個顫,在國家機器下管你什么野蠻人統統是渣。況且他現在還是只是三級野蠻人,安全第一啊。所以安巖打定了主意,要使用的話就不能讓別人看到,否則不到生死關頭要慎用。
“吃飯了安哥!”
聽到開飯安巖走了進去,他的確餓了,肚子咕嚕咕嚕的,看到桌子上盛好了兩碗大米飯還有三個菜。碗是地道的農家碗,個頭比較大,一碗比得上城里人使用的那小碗兩碗,盤子里有青椒炒雞蛋、土豆絲和涼拌黃瓜。還有兩瓶酒,一瓶啤酒,一瓶五糧春。這些讓安巖食指大動,這兩天他基本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還一直在運動,不是打斗就是逃跑,還流了不少血。
“沒看出來小梅還會這一手啊!”安巖夸獎了一句,端起大碗就猛地扒拉,大口地吃著菜。
楚寒梅雖然也很餓,卻吃得并不快,她慢嚼細咽的吃著,“我爸爸是廚師,在一個三星級飯店做廚師長,所以我也學了點做法。只是我很少做飯,特別是這兩年,我感覺做廚師很沒有面子,幾乎就沒有挨過廚房。我也從來不對朋友們說實話,我告訴他們我爸爸是老板...”
聽著楚寒梅自言自語的話,安巖沒有接口,這個世界叛逆的孩子多了去了,不過他不是,從來不是,如果他爸爸還活著,不管他是做什么的他都不會嫌棄。可惜,他從小就沒有了爸爸。
吃了一碗安巖自己動手又盛了一碗,將桌子上的菜吃了個底朝天,滿意地摸了摸肚子,還好,九分飽,還可以喝點酒。
給自己倒上白酒,安巖問,“白的還是啤的?”
楚寒梅指了指白酒,將杯子往前推了推。安巖給她倒了半杯,他可不想帶著一個醉鬼上路。
“來,干一杯。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活著,為了活著干杯!”
安巖舉杯對著楚寒梅,她也端起來。安巖的酒量不大,他平時喝酒的機會不多,啤酒還可以喝幾瓶,白酒喝的比較少。但是今天他非喝不可,他感覺很壓抑,這兩天來一直很壓抑。他不知道還要面對多少蟲體人怪物,也不知道哪兒能夠給他們安全。
一口喝掉了半杯,安巖就看見楚寒梅也喝掉了大半,連連咳嗽著。但是楚寒梅沒有停止,她仰頭將剩下的酒喝干,“再來一杯!”
安巖沒有搭理她,自顧自將酒喝了,然后擰住瓶蓋。
“我還要喝一杯,快給我!”楚寒梅似乎有點生氣,大眼睛瞪著安巖。
安巖站起來,盯著她的眼睛,怒氣上涌,心說這小丫頭片子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喝個屁啊!你想死不要拉著老子,喝醉了讓那些怪物吃掉算了!”
楚寒梅臉上升起兩朵紅云,她先是死了爸爸,后來媽媽又失散,生死不知,心里的恐懼、茫然可想而知,她想不通為什么好好的一下子就變成了這樣呢?本來想要麻醉自己,可是安巖的大喝卻讓她清醒,被怪物吃掉的恐懼讓她清醒了。不敢看安巖,她一聲不吭地開始收拾碗筷。
“收拾什么,我們馬上就走了,去找找看有什么吃的、用的,我們帶走。”安巖阻止了楚寒梅的動作,他看著楚寒梅去找食物,心里有些得意,“小樣,以為喝了點酒就治不了你了?”
他將外面的腳踏三輪車收拾好,檢查了一下,還能用。找到了幾斤大米,半桶油,一些玉米面還有綠豆,另外蔬菜也有一些,主要是土豆和院子里自己種植的青椒。安巖和楚寒梅將那些都搬上了三輪車,他又從樓上找到了兩瓶酒,都是一個牌子的,五糧春。還有兩條煙,他沒拿,安巖不抽煙。
按說農村里每家的食物都會有不少,不過這里明顯是別人剩下的,應該是走的匆忙給安巖他們漏了點。這時候安巖沒有了偷拿東西的不自在,人都死了那么多,偷點東西又算什么?不僅要偷,還要多偷。
安巖推著三輪車出了門,后面跟著一瘸一拐的楚寒梅,她看著三輪車很想坐上去,但是卻不好說出口。不過她也有辦法,“哎呀”一聲,蹲下不走了。
“怎么了?”安巖在想著心事,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在這個村子搜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人們都跑掉了。雖然就現在來說,他覺得那個可能性很大,但是他還抱著僥幸的心理。聽到后面的動靜,他立刻拿起刀,就看到楚寒梅小臉痛苦地皺著。
“我,我的腳起泡了...”楚寒梅掙扎著站起來。
安巖沒辦法,這個女孩太嬌氣了,走了半晚上到現在就頂不住了。只好讓他上了三輪車,安巖推著,在這里還不安全,他要警惕著可能的攻擊。
沿著街道走了十幾米,安巖覺得這樣不是個事,要是靠三輪要多久才能到了大路?想要快速行進還是要找到運輸工具啊,最好能夠找到一輛汽車,這個村子看起來挺富裕的,應該有不少人家有汽車的吧?就算沒有汽車,有摩托車也行啊。電動自行車就算了,那種東西只能走二三十公里,如果再帶上一個人的話,就更不行了。
這個村里里很安靜,不僅沒有聽到人聲,就是雞鴨和狗叫聲都沒有,仿佛整個村子已經死了一般,如果不是太陽當頭,安巖他們根本就不敢在這里停留。走了一段路,在一戶臨街人家停下,安巖看到門口有血跡,他對楚寒梅打了個手勢,讓她當心,自己拿著刀走了過去。楚寒梅這時候不管腳上痛不痛了,她才不敢自己一個人留在車上,即使里面有危險她也要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