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看見在一個房間里竄出了一個蟲體人怪物,猛不丁讓他們大驚,巴圖要開槍卻忘了打開保險,還是安巖下意識地發出了猛擊技能。前面的蟲體人立刻被砍掉了腦袋,而這時候從斧頭上飛出一道雪白色的氣刃一樣的東西,向著那蟲體人后面飛去,眨眼間就到了十米外的墻壁上。墻壁上磚粉簌簌飛揚,安巖走近了點,看到磚墻上留下了一道十厘米長、兩厘米深的印痕。
安巖感覺了一下,剛剛那樣一下他的怒氣有一點從斧頭那里消失,不過比起從那個蟲體人身上吸收來的要少。如果說從蟲體人身上吸收來的怒氣是4的話,他打出去的怒氣就是1,也就是說實際上吸收的怒氣值減少了。按照技能說明,直線攻擊有武器55的攻擊力,那也就是說有單手斧的一半威力左右,但是并沒有說要耗費怒氣值。不過安巖想了想就放下了這個問題,按照能量守恒定律來說,這樣才合理。也就是說,如果他沒有用單手斧接觸目標,那么就只是消耗怒氣值,而不能吸收補充怒氣值了。就安巖現在的理解來看,所有怒氣值的獲得都需要接觸敵人,不管是猛擊還是順劈斬都是這樣。
即使如此,安巖感覺他也是賺到了,畢竟以前他沒有遠程攻擊能力,現在這個粉碎的衍生技能怎么也算是一個中程的攻擊技能了吧。而且按照這個威力,別人離他十米開外就可以被攻擊到,一般人恐怕一擊就能夠解決了。
巴圖在一邊看傻了,他盯著墻上的印子,咽了兩口吐沫,艱難的問道,“猛哥,這是你發出的?”
楚寒梅也張大了嘴巴,安巖剛剛沒有背著巴圖他們,因為安巖知道他早晚會用到這些技能,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再說了,楚寒梅就見到過他使用遠古之錘技能,這些雖然看起來不可思議,但是安巖準備慢慢引導。只有他的野蠻人傳承是不能說的。
點點頭,安巖裝作驚奇的說道,“是啊,我想,我的超能力被開發出來了。”
巴圖和楚寒梅除了驚訝就是追問安巖能力是怎么來的,安巖聳聳肩膀,“我怎么知道,就是今天我才知道自己能夠發出這樣的攻擊,要不是這樣我會被那巨型蟑螂追得滿地跑嗎?”
面對安巖的解釋,巴圖點點頭,完全相信了安巖的話。但是楚寒梅卻是不信的,她知道安巖還會一招,那就是發出金光的大錘,而且還十分的厲害,不過安巖沒有說她也就識趣地沒有挑明,這點眼力勁她還是有的。安巖不說,明顯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如果說出來那不是找不自在嗎,很可能那樣會讓安巖惱怒,甚至像殺掉蟲體人那樣將自己殺掉。
正在楚寒梅胡思亂想的時候,安巖瞟了過來,楚寒梅馬上一驚,后來安巖不再看她,向巴圖吩咐著什么。楚寒梅在想,剛剛安巖是不是在暗示她什么,應該是警告自己不要亂說話吧,幸好自己沒有說出安巖的秘密。
其實楚寒梅想岔了,安巖只是看楚寒梅臉色不對,還以為她有什么事情呢,卻正好瞥見她后面的三層樓房里面一個人影。安巖馬上告訴巴圖準備開打,雖然他并不想和別人有什么沖突,但是放人之心不可無,有所準備總是沒錯的。
他們正想去那樓里面看看,安巖就聽到了許多腳步聲,從各個小巷和房屋里面出來了上百人,這些人都是年輕的男人,手里拿著各色的武器。
巴圖立刻緊張起來,舉槍示威。
一個二十多歲染著黃頭發的人站出來,手里拿著一把開山刀,臉上帶著些許痞氣,啐了一口吐沫,“你們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否則我們就要不客氣了。”說著話,他的目光卻盯著巴圖手里的八一杠,眼中露出貪婪的神色。
巴圖轉眼看看安巖,安巖下巴抬了抬,示意巴圖搭話。巴圖沒辦法,他就是這個命,難道人長得兇惡些也有罪嗎,怎么哪一個老大都讓他做這種事呢?
甕聲甕氣的巴圖雙手持槍,“哥們怎么稱呼,我們路過貴地歇個腳。”這種談判的事做得多了,巴圖說話有條不紊,看不出來慌亂的意思。
那黃毛有些不耐煩,“我管你是干什么的?來到這兒就要聽我們飛大少的,我們這里的規矩就是,放下武器,可以放你們一馬,如果不識抬舉...”
黃毛身后的幾十人立刻異口同聲的大喊道,“殺!”
就像是排練了幾十遍的臺詞,說的很整齊,讓安巖他們嚇了一跳。
對方如果弱勢的話,巴圖很會裝樣子,但是對方太強了,巴圖的腿有點抖,他手里雖然有槍,但是只能一槍一個,這上百口子他不知道能夠打幾槍。不由得要征求安巖的意見,巴圖這個時候可不敢自作主張。
安巖心里對這些人不喜,那些村民雖然對他們也并不有好,但是和這些人不同,他們開口閉口的放下武器,放下武器之后呢?冷笑一聲,安巖說道,“說實話,本來我還想和你們好好談談怎么對付怪物,但是你們讓我很失望。”
打量了一圈,這些人手里的武器無非是什么菜刀、鐵棍,對于現在安巖來說沒什么威脅,只是人數有點多,他不能保證楚寒梅和巴圖他們的安全。但是這個時候不能服軟,那樣主動權就掌握在別人手里了,所以安巖以一種蔑視的態度說道,“就你們這些雜魚,收拾你們不用費什么力氣。”
黃毛看到了安巖手里的斧頭,看那東西外形倒是很恐怖,不過安巖一個人再怎么厲害還能擋得住上百把刀?看安巖那囂張的樣子他就很不爽,竟然把他們這么多人當成了雜魚!
“兄弟們,他說要收拾我們!哈哈,看你媽排骨樣子,麻痹的,你...”
安巖心里大怒,這個黃毛開口閉口的罵人,手里斧子猛人一揮,一道微微白光飛出,正中十多米外的黃毛肚子。
黃毛很警覺,他看到白光一閃,多年的斗毆經驗讓他下意識地舉起手里的開山刀擋住了白光,但是開山刀擋住了一部分,將剩下的能量刃分成了兩截,仍然向原來的方向飛去。黃毛只覺得肚子劇痛,他低頭看見大量的鮮血冒了出來,就像是開了閥門的水龍頭,大叫一聲捂著肚子就摔倒了。
看著被安巖收拾了的黃毛,巴圖很無奈,這就是小卒子的悲哀,他敢肯定,那個黃毛一定不是這些人的頭。
“給我上,殺,殺了他們!”黃毛滿是鮮血的手指著安巖他們。
“吼,”安巖怒吼一聲,讓周圍25米內的敵人都有些膽寒,“誰敢動一動立刻開槍!誰要找死就自己試試!”
周圍的人雖然多,但是楞沒有人敢首先動手,誰愿意吃槍子呢?
“啪啪啪”鼓掌的聲音傳來,一個白凈的年輕人分開人群走了過來,他后面跑過來幾個人將地上的黃毛抬走。
“好,你很厲害,我大飛哥就是喜歡英雄好漢,黃毛技不如人死了活該!”
看著眼前的大飛哥安巖無語了,這個家伙很年輕,也就是十八九的樣子,但是卻有點大將風范的樣子。安巖現在都25了,比這個家伙大好幾歲呢,比起人家來他倒是顯得有點稚嫩。
“呵呵,好說,好說。”安巖打了個哈哈,想要看這個家伙怎么處理。
“不過我們還想討教一下,如果你贏了那么一切一筆勾銷,如果輸了,那么就要三刀六洞,給我兄弟償命。”大飛哥說著話音一轉,將他的目的說了出來。
安巖沒有多想點頭同意了,他同不同意其實差別不大,就他們還不是他的對手。
大飛哥揮揮手,大部分人都散開,上來一個一臉和氣,有點胖的年輕人,那人一直跟在大飛哥身后,很無害的樣子讓人將他忽視了。
“這是我兄弟白疾雪,就由他來和朋友過兩招。”說著大飛哥后退幾步將場地讓開。
白疾雪兩手空空的走到了街道中心,兩邊的人都離得遠遠的,但是仍然呈包圍的形狀,巴圖和楚寒梅還在他們的監視中。安巖上前幾步站定,皺了皺眉頭,“你不用武器嗎?”
白疾雪憨厚的笑了笑,“我的雙手就是武器。”
“嗯,那好,你注意了。”安巖不打算廢話了,他當然不能逞什么英雄放棄使用斧頭,他的能力大部分都在武器上,沒有武器的他基本就沒有大的威脅了。
安巖以為這個白疾雪應該是習武之人,否則面對他的斧頭沒有人會如此鎮定,還有他們剛剛應該看到了安巖攻擊黃毛的情景,白疾雪敢出來一定有所依仗。如今眾敵環飼,安巖可沒有玩弄對手的心思,他要干脆利落地將對暈,哦,主要是因為這個憨厚的家伙給安巖的印象不錯。
雙腳在地上一頓,安巖的身形立刻向前竄出去,他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過了十來米,手一伸就能夠到。如此輕易的勝利并不讓安巖多么興奮,這是應該的,他是野蠻人啊!
但是立刻他的眼睛就張大了,白疾雪手里出現了一個紫色的電球,噼里啪啦的閃著電弧,那憨厚的笑容在安巖眼中變成了惡魔的微笑。眼看著白疾雪雙手一動,安巖的身子瞬間向著一邊躲避,單手斧下意識地擋在身前,但是他忘了單手斧是金屬制成的,金屬當然會導電,他怎么能夠躲過去?
身子一麻,安巖知道自己中招了,手上的電流瞬間傳遍了全身。他一步站定,身子有點麻,麻過后還有點空,呃,貌似沒有什么事。
這一刻所有人都盯著安巖,沒有一個人開口,死死地盯著安巖的反應。只見安巖左胳膊微彎,右手拿著單手斧擋在胸前,雙腿一前一后,腦袋微微低垂。忽然安巖動了,他身子抖了兩抖,大飛哥他們一伙人就要歡呼起來,卻聽見安巖說道,“啊,舒服,再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