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巖用力將楚寒梅搖晃了幾下,在安巖的外力作用下,楚寒梅清醒了過來。本來她就因為和安巖有著契約的約束,剛剛她腦海里的情景明顯和契約相違背,她不可能去傷害安巖,所以也不可能為那植物做任何傷害安巖的事情。即使剛剛安巖不去管楚寒梅,再過不久她也會自己醒來,只是難免損耗一些精神。
“哎呀,頭好痛,我怎么了?”楚寒梅臉色蒼白地說,她抬頭看了一眼那三色植物,突然一陣心悸,腦海中一個看不到的六芒星涌現,讓楚寒梅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一分。
安巖用手擋住楚寒梅的視線,將她的身子扭轉,“不要看那植物,我覺得它有問題。你待在這里,我去看看別人。”
外面很多人都從車身走了下來,他們茫然無神地向著那植物走過去,不過他們現在像是木偶一樣,動作很僵硬,速度不快,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剛剛下車。安巖拉住了離他最近的王富貴,不過王富貴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掙扎著用力向前。安巖大喝兩聲,王富貴像是沒有聽到,讓安巖惱火,他一腳將王富貴踢翻,但是這樣也沒有讓他清醒。
這家伙就像是著魔一樣,似乎對外界沒有什么反應了,安巖靈機一動,馬上使用了怒吼技能。他這次的吼叫是無差別攻擊,只要在30米內的人都要受到他的影響。
怒吼聲就像是暮鼓晨鐘,頓時將許多人驚醒,王富貴也忽然顫抖兩下睜開了眼睛,他看到安巖的大腳踩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座大山讓他難以呼吸。
“猛,猛哥...”王富貴艱難的說道,他想說“猛哥高抬貴腳!”可是現在卻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整個臉蒼白的嚇人。
將腳收回來,安巖看到王富貴的狀態就喂了他一顆小血球,在王富貴感激的眼神中安巖去解救別人了。有些人離他比較遠,他不得不跑過去怒吼一聲,三次之后大部分人都從那種狀態恢復過來,一個個癱在地上喘氣。
只是有三個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經離那植物非常近了,那三色花附近三米沒有任何植物,就是三米外的植物枝葉也不敢生長到那三色花上面,它就是一個君主,沒有任何植物敢于觸犯虎威。
安巖不敢盯著那三色花看,每次看到他都會精神恍惚一下,他害怕自己再陷入到那亦真亦幻的情景中去。計算好自己的落點,安巖要跳過去將他們扔回來,他計算著自己一下子跳到那三色花前面兩米,背對著三色花落下,然后就將他們三人扔出來。
想好了行動步驟安巖正要跳過去,就忽然發現前面的三人開始出現變化,他們的身上開始發出白色和紅色的光芒來。那光芒就像是輕煙,飄飄渺渺的到了三色花那里消失不見,那三色花似乎能夠吸收那些光芒。吸收了光芒之后的三色花似乎更加美艷,但是那三個人卻發生了可怕的變化,他們的身體慢慢地變淡,皮膚肌肉變得透明,接著整個人像是蒸發了一樣,只剩下一個骨架外面罩著他們的衣服。然后一陣風吹來,衣服化為飛灰,骨架撲倒,碎成了粉末,在大地上留下了一點白色的痕跡。這點痕跡成了那三個人存在的證據,否則沒有人會想到那里曾經有三個人存在過。
安巖倒吸一口冷氣,心里暗暗后怕,幸虧他沒有跳過去,那樣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和那三人一樣。看向那株植物安巖就像是看著地獄惡魔,原來越是美麗的東西越危險!
他只是盯了那么一眼腦中就開始有些恍惚,趕緊扭頭,這里實在是太危險了,安巖馬上轉身,對著那些東倒西歪的人大喊,“馬上上車,都不要向那邊看,立刻離開這里!”
因為又有人被那三色花給迷惑了心智,安巖不得不再次使用了怒吼,然后將那些不能動彈的家伙扔到了車廂里。所有人的臉色都很差,似乎是大病了一場那樣,只有傻大沒有什么事,他正樂呵呵地吃著烤鼠肉,那三色花漂不漂亮他根本不在乎。看到這么多的人慘兮兮的樣子他拍手大笑,“真好玩,真好玩...”
說著傻大就站起來,他要去看看那三個人到底是在變什么魔術,竟然說不見就不見了。這讓安巖很驚訝,因為他發現傻大不受那三色花的影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太傻了,那迷惑神志的作用在他身上竟然失去了效用。但是安巖還是不能讓傻大過去,三人詭異的變成了飛灰,到底是什么在起作用,距離能夠有多遠,這些他都不知道,他又怎么能夠讓傻大冒險呢?
最后傻大沒有去,他被安巖許給了一只烤鴨,安巖沒有烤鴨,但是他想,隨便打一個什么鳥代替,傻大反正分不出什么是烤鴨。雖然沒有走近那植物,但是安巖并不準備就此離開。如果沒有傻大在,安巖說不得只能有多遠走多遠,可是傻大對那個免疫,那么安巖就有了想法了。
這個三色花植物明顯功能奇特,并且效力十分強大,想他自己身體素質驚人,并且天賦能力抵抗對于各種負面效果都有很強的抵抗作用,但是這樣也讓安巖陷入了迷茫中,其他人除了楚寒梅似乎都沒有什么反抗能力,就是巴圖他們幾個異能力者也絲毫不知中招。這種植物的價值時分的大,所以安巖想要將這個植物給弄走。
讓傻大拿來一條很長的繩子,他們兩人各持一端,繞著那三色花一周。
“安哥,讓我來拉!”傻大自告奮勇的說道,他吐了兩口唾沫,雙手拽著那繩子的兩端開始用力拉起來。
那繩子有麻花粗,中間繞在樹干上兩米處,隨著傻大的用力繩子開始繃緊。傻大渾身蠻力發動,一腳將公路踏出一個凹坑,渾身的肌肉緊繃,粗粗的繩子繃得筆直。
但是那三色花樹卻紋絲不動,似乎鐵柱深埋一般,由此可見那三色花的樹身必定堅若鋼鐵,要知道傻大的蠻力可是比安巖還要更勝一籌,竟然無法讓三色花晃動。
“哦呀哦...”傻大嘴里亂叫,額頭冒汗,就是不能將那三色花弄倒。
滴滴,王富貴開著一輛重卡過來了,安巖將繩子系在重卡后面,讓王富貴開車。重卡慢慢向前開去,繩子繃起,嘟嘟的黑煙從煙筒里冒出來,重卡發出吃力的聲響。
“我靠,那是什么東西竟然這么恐怖?”巴圖背對著那三色花走了過來,他的體質特殊,休息了一會就好多了。
“呵呵,大叔,人老了腿腳就不方便了吧?”楚寒梅吃吃地笑著。
那讓巴圖欲哭無淚,他才三十多一點好不好,男人三十一枝花,巴圖正風華絕代的時刻,被叫大叔也就算了,但是說他腿腳不好就太難以讓巴圖接受了。
“誰說我腿腳不好了?告訴你小丫頭,我巴圖身強體壯著呢,并且哼哼,”巴圖停了一下,“以后某人再讓我拿什么奇怪的東西,或許我真的手腳不靈光了...”
“呃,這個么...”楚寒梅的大眼睛轉了轉,她有時候會讓巴圖將遠處的一些奇怪的東西拿來,那些東西不是漂亮的花朵就是形態優美的葉子,如果巴圖以后不管了她會減少不少的樂趣的,于是楚寒梅馬上嬌笑一聲,“呵呵,我和二哥開玩笑呢,看你小氣樣”
巴圖聽到楚寒梅的話有些無語,女人,無論年齡大小,似乎都有一種本能,那就是耍賴。為了不被說成小氣,巴圖只好干笑著說道,“哈哈,我巴圖才不會那么小心眼呢。”
他們正說著那重卡卯足了勁向前走,粗粗的纜繩不堪重負,砰砰兩聲斷了。而那三色花樹不過是微微有些彎,離折斷看來還早。
王富貴從車上下來,有些歉疚地對安巖說,“對不起猛哥,沒有完成任務。”
安巖并沒有生氣,這怪不得王富貴,他們來的時候沒有準備鋼纜,于是溫和地對王富貴說,“沒事,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來回走了幾步,安巖最后決定動用孤注一擲技能,到現在他的怒氣還沒有恢復,只有全盛時期的一半左右。但是那攻擊力應該也很可觀了,他感覺擊毀那三色花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拿出他的惡蛟刀,三米多長的大刀仍然讓所有人震撼,特別是傻大看著那大刀直流口水,他就想要又長又粗的兵器,那樣才夠勁。但是這把刀安巖還不能給傻大,他想有時間了給傻大專門制作一把,他也被傻大的嘮叨給煩的夠嗆。
安巖不敢再看那植物,來到差不多20米處就停下了,他用一條繩子系在惡蛟刀的刀柄上,慢慢抬眼看了一下那三色花樹好確定它的具體方位。盡管腦子里恍惚了一下,但是并不影響他的鎖定,那個方位已經被他牢牢記住。惡蛟刀猛然投擲出去,體內的怒氣盡數隨著惡蛟刀飛走,轟然一聲撞擊在那三色花上,安巖在20米外就能夠感覺到那激烈的碰撞。
“怎么樣,怎么樣,那樹倒了么?”安巖焦急地問道。
“沒,沒倒。”傻大在安巖旁邊回答說。
“什么,還沒有倒?”安巖簡直就不敢相信,雖然體內的怒氣并沒有全部恢復,可是那攻擊力不應該那么弱啊。即使沒有技能的作用,只是他全力一擊,就是鋼筋鐵柱也會斷掉,現在那三色花居然沒有斷!
“那樹一點事都沒有?”安巖結結巴巴的問。
傻大仔細看了看,突然大聲說道,“哦,斷了一根樹枝,比筷子要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