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滑輪場嗨了一陣,出來后,林煙接到胡亦龍的電話,說有事商量。
鐘晴聞言,立刻就道:“不用送我回去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有事就先去吧。”
林煙哪會看不出她言不由衷的撒謊?
笑著將鐘晴的手握住,林煙說道:“這么早,我哪舍得放你走呀。我們一起去路人酒吧玩一會兒吧。他在那里等我呢。正好,心生多半也沒見識過酒吧吧,帶你去體驗一下生活。”
“合適么?”鐘晴有些局促地說道。她可是還記得上次和林煙一起去參加龍若谷的飯局結果卻不歡而散的事情。
雖然她對胡亦龍略有了解,知道他不是朱立波等人那樣的討厭,但總覺得自己這樣層次的人,和那高層次的人總處不習慣。
“你是我媳婦兒,有什么不合適?”林煙則是一瞪眼。
來到酒吧門口,林煙正要進去,就忽然說道:“媳婦兒我跟你商量個事成不?”
鐘晴不明就里地看著他:“昂?”
林煙笑道:“你看這酒吧里面肯定比較擠,人家心生一個人在一邊被擠跑了咋辦?所以我特此申請,讓我牽一下心生的手好不?進去找到人就松開。”
鐘晴見他眼神狡黠,不由皺眉:“說出你的真實目的!”
“好吧,我承認,就是想裝個逼。你想,我一手牽倆,有一個還是尼姑。等下該多吸引人注意啊!”林煙涎著臉道,“放心,我和心生是很純潔的關系,就牽一下好不好?”
“誰知道你們背地里牽了幾次。”鐘晴心想,啐了林煙一口:“那還不是隨便你,跟我申請作甚。”
林煙打了個哈哈,扭頭對心生說道:“親愛的師姐,給個面子?”
心生笑道:“好啊。”就把手交給林煙,毫不扭捏。
鐘晴心里發誓,還真從沒見過這么奇怪的尼姑。林煙分明是想占她便宜,為何還聽之任之,這不違反佛門清規么?
除此,心生所表現的其它特征也都讓鐘晴感覺非常奇怪。卻又覺得,挺可愛的。
三人進入酒吧,果然引起很大的轟動,那些客人都投來十分錯愕的目光。帶著尼姑來泡吧,他們別說自己來,這也都第一回見。
“這里面哪里擠了,討厭!”鐘晴沒好氣地說了句。
林煙只笑,找尋胡亦龍的身影。
“咦,那不是蘇小夏嗎?”鐘晴指著臺上的人說道,“我聽說她上次她爸被人撞了,賠了一百萬。怎么還在這里唱歌呀?”
“人家習慣了唄。難不成有了一百萬就坐家里吃一輩子?少八卦了,這邊!”林煙拉她朝胡亦龍走去。
蘇小夏也當然在臺上看到林煙,眼中閃過幾分茫然之色,心想林煙果然不走尋常路,居然還勾搭了個尼姑!
匪夷所思。
而且居然還是當著鐘晴的面就跟尼姑手拉手,這什么情況?
難道鐘晴已經知道林煙在外有女人,是個花心大蘿卜,還不介意,愿意幾女共侍一夫?
鐘晴剛才和林煙投過來的目光再加他們的低語,也被蘇小夏看在眼里,知道他們肯定在說自己的八卦……
蘇小夏的心情便因此有些不好。
另外一邊,辛苦賣酒水的葛鯉姐妹也發現了林煙。
兩人本想過來打招呼,卻是看到了鐘晴和心生。
一邊驚訝于心生的尼姑身份,另一邊,兩人也認出鐘晴是林煙的正牌女友。
鐘晴還沒見過她們,但他們卻是在林煙手機上看過照片。
輕輕咬了一下嘴唇,葛晴雨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繼續忙自己的。
葛鯉本想過去打招呼,見狀也把脖子一縮,還在林煙把視線投過來的那一刻立刻把身子轉過去,希望他沒看到自己。
林煙當然有看到她們,但胡亦龍有急事的樣子,就先不理會她們,等下再打招呼。
胡亦龍一見心生,倒不奇怪,對林煙說道:“這就是那位世外高人的一位弟子么?果然也是高人風范。”
“你都知道了?”林煙笑道。
“你還笑得出來?”胡亦龍苦笑道,“上次聶缺說給你做新的力量評估,是我爺爺替你擔的保。結果你就靠這殺到北都,捅出那么大一個窟窿。”
林煙一怔,說道:“對不起……”
胡亦龍擺手道:“我們去樓上說。”又低聲道,“聶缺也在樓上。”
“像他這樣的人也會到這種地方來消遣?”
“操,這地方咋了?”胡亦龍發毛了,又笑道:“再說人家也是人,休閑娛樂很正常啊。”
“切,分明是來找我。”林煙翻了個白眼。
胡亦龍說道:“這么大事,肯定會找你了。本來他是要到你家直接抓你的。不過我覺得吧,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鬧矛盾呢。所以就把他拉這公共場合,大家坐下來好好談,不傷和氣。你等下也收斂點——”
林煙心里冷笑一聲,暗道如果不是強如白布施死了兒子都不敢對自己怎么樣,他聶缺肯坐下來談才怪。
于是不由得感慨,有個強大的靠山就是好啊。
要說能讓云泥師太做自己靠山,那也是因禍得福。
本來當初被呂日照抓去是受罪的。結果卻住進尼姑庵。
如果不是當時自己福至心靈要在那里“出家”,而是過幾天就跑,想來云泥師太現在鳥都不鳥自己——
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古人誠不欺我也。
來到樓上,胡亦可也在,和聶缺和另外幾個人在說話。
聶缺帶來的人當中有一個女的,像是和胡亦可本身就熟,所以交談起來很融洽。
一到,胡亦可就站起來說道:“喂,那誰。我那個表妹問你,北都幫她把包包搶回來的人,是不是你啊!”
林煙面不改色地說道:“是你表妹問還是你自己問,我記得你當時也在場啊!”
“果然真的是你!居然都不露面,玩什么神秘——”胡亦可走過來,本想打林煙一下,又覺得當著大伙的面做這樣的動作太不妥當,況且人家女朋友就在一邊杵著,怎么能這樣呢?
所以胡亦可只把笑容一斂,說道:“我表妹說如果真的是你,就跟你說聲謝。”
“不客氣,我正好路過,順手而已。至于為啥不露面,你哥都知道了,你也應該知道了吧?我不信你不問。”
“我不過正好聽到而已,才不稀罕問。”胡亦可美目輕揚,將聲音兀的壓低:“跟你說個笑話。你在北都干的事兒啊,那個王躍然也知道了。我當時也在場,正好就看到他那表情,嘖嘖,都不知道怎形容了。”
林煙聯想了一下,也是一笑。
王躍然雖是北都大少,家里長輩從官職級別上講肯定是要比白布施高出好多級。不過白布施是特殊部門,壓根不受他們管制。
相反,如果他們誰誰誰叛國啊什么的,還得受白布施追殺呢。
所以白虹許在北都比王躍然吃得更開,更沒人敢惹。因為惹了王躍然,他多半只是利用資源整垮你。可惹了白虹許,那就是直接干掉你……
王躍然也都十分忌憚白虹許,將他列入只可交好不可結仇的那一類存在。
并且一直想從本身能力上超越白虹許,結果一直都做不到。
這樣的人物,居然被林煙給宰了!
這讓王躍然如何不震驚?
回想林煙曾在這方舟揪住他說惹毛就殺他全家……簡直就是不寒而栗!
再加上才在床上玩過的李華清回頭就被林煙殺全家,腦袋被爆得稀巴爛。王躍然在結合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差點吐了。
這世上,沒有最瘋狂,只有更瘋狂。
林煙特么就是一瘋子,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