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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武。
縱然簫雄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個束手待斃的羔羊,但是一旦動手的時候,他還是依舊采取了偷襲的方式。
夏侯武悄然的逼近了簫雄身后四米,看著前方空著雙手,正東張西望的簫雄,夏侯武心中涌起幾分好笑。
這青年難道是個傻子嗎?
以力者的實力來擊殺魔獸,連把武器都不帶,他是準備用拳頭打死它,還是用牙齒咬死它?
夏侯武悄然的亮出了自己的武器,長刀閃亮,如同一泓秋水。
夏侯武握刀的手緊了緊,腳尖猛然用力,身子如同竄出的獵豹一般,猛然的竄出,長刀揚起,如同一道白亮的閃電,急速斬下。
這一刀,干凈利落,戰氣鼓舞下,這一刀呼嘯而下,帶著凌厲的破空聲。
夏侯武渾身閃耀著綠色的戰氣毫光,這一刀斬下,夏侯武竟然是出盡全力。
眼見這一刀準確的落向了簫雄的脖子,夏侯武的嘴角終于露出了幾分笑容,這一刀下去,簫雄的人頭恐怕要飛出老遠,而自己的酬金也算是到手了。
就在夏侯武身在半空,眼看得手的時候,背對夏侯武的簫雄卻是猛然動了。
他的身子以極小的弧度顫抖了一下,渾身的每一塊肌肉都猛然的發動了起來,身子瞬間向前彈射而出。
夏侯武的一刀,頓時劈在了簫雄背后的空氣當中,距離簫雄的脖子只有幾公分,但是那幾公分的距離,卻讓夏侯武有種咫尺天涯的感覺。
簫雄的身子才落地,已經腰背一弓,整個人從地上反射了回來,戰氣從氣海中瘋狂涌出,瞬間的涌入了身體的二十條經脈中,渾身都爆發出了淡淡的黃色毫光。
與此同時,簫雄原本空空的右手上,猛然的出現了一把刃面寬大的短柄薄刃斧。
夏侯武的眼皮猛然一跳,眼中露出了無比駭然的神情。
怎么可能!
這簫雄不是一名力者嗎?
不是說他經脈從小被封,根本無法血脈覺醒嗎?
他怎么可能是血脈武者,不僅如此,他的實力還不是戰血一重,那身上的黃色毫光確定的顯示著他的實力是戰血三重!
短柄薄刃斧很寬大很重,但是在簫雄的手里,卻仿佛輕若無物,竟然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詭異的線條,無比輕靈的劈向了夏侯武的脖子。
夏侯武人在空中,根本無法躲閃,唯有全力收回剛剛猛劈的一刀,倉促之間,夏侯武唯一勉強能做到的便是將武器擋在了自己的前方。
短柄薄刃斧重重的劈在了夏侯武的長刀上,戰氣順著短柄薄刃斧蜂擁而出。
夏侯武臉色再度劇變,他只感覺自己仿佛撞在長刀上的,不只是一把斧頭,而是一座山峰,又或者是全速奔跑的鐵骨犀牛。
夏侯武長刀劇烈的顫抖著,他緊握刀把得右手虎口猛然的裂開,鮮血迸濺,長刀像是脫困的蛟龍一般,發出一聲顫抖的長鳴,脫手飛出,“奪”的一聲,插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短柄薄刃斧靈巧無比的一個轉角,直接劈中了夏侯武的右手胳膊。
薄而鋒利的斧刃毫無停滯的切破了皮膚,切進了骨頭,然后干凈利落的從另外一面,再破而鉆出。
鮮血飛濺中,夏侯武的右臂,被簫雄這一斬干凈利落的斬斷。
夏侯武才落到地上,還沒有來得及逃跑,那短柄薄刃斧已經一個翻身,直接的抵住了他的脖子。
重重的短柄薄刃斧被簫雄單手這般舉著,卻就像是一根沒有重量的羽毛一般。
夏侯武仿佛沒有感受到自己右肩的劇痛,眼光無比驚駭的望著簫雄,驚恐的叫道:“你不是無法晉級血脈武者嗎,為什么,你經脈不是被封住的嗎?”
夏侯武的喊聲中充滿著怨毒和不甘,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今天這次刺殺竟然失敗了,不僅失敗,而且失敗的干凈利落,就連自己也落入了對方的手里。
看著簫雄那張堅毅而冷靜的面龐,那凌厲如刀的眼光,夏侯武知曉自己今天栽了,自己恐怕是沒有機會再活著走出去了。
“你是誰?為何要殺我?”
夏侯武沒有半分遲疑的回答道:“夏侯武,有人雇傭我殺你,酬勞是五千金幣。”
簫雄微微有些錯愕,他確認自己和夏侯武并不認識,對方自然不會無故襲殺自己,但是聽到夏侯武的答案,簫雄還是有點意外。
“誰雇傭你的?”
夏侯武望著簫雄的眼睛,這次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認真的反問道:“如果我告訴你雇傭我的人,你能不能放過我……”
還沒等簫雄回答,夏侯武已經急忙分辨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來殺你不過是受人錢財與人消災,如今你并沒有受任何的傷,我更是斷了右臂,以后更加不是你的對手了,你也不用擔心我向你報仇……”
簫雄盯著夏侯武的眼睛,忽然淡淡的說道:“如果是我來殺你,你會放過我嗎?”
夏侯武啞然,因為答案顯然是不會的。
誰也不會留著一個想殺自己的武者性命,就算對方沒有能力復仇,他卻可以有著很多復仇的辦法,可以向你的家人復仇,可以花錢雇傭厲害的殺手來對付你……總之,留下對方性命,便是留下禍害。
“說出來,我給你個痛快,否則,卸掉你的四肢,讓你慢慢流血而死。”
簫雄的口氣并不兇狠,但是夏侯武看著簫雄的雙眼,心中卻是升起了一股寒氣,他絕對不只是在恐嚇自己。
感受著抵住自己脖子的斧刃上散發出的寒氣,夏侯武的脖子上跳起了一顆顆的小疙瘩,夏侯武努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左手伸到了右肩,盡可能的掐住了胳膊,減少鮮血流出的速度。
看著夏侯武保持著沉默,簫雄的眉頭微微的挑起,手中的斧頭一下子縮了幾分,斜斜的就向夏侯武的左手斬去。
簫雄并沒有殺過人,但是從小就獵殺過不少的野獸,對于要殺自己的人,對于自己的敵人,在簫雄的眼中,對方和那要將自己吃下肚子的野獸,也沒什么差別。
縱然是第一次,簫雄卻并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眼見著夏侯武的斧頭落下,夏侯武的瞳孔猛然收縮,一下子大叫道:“是白崇山!”
斧頭猛然的停頓,冰冷的斧刃貼著夏侯武的皮膚,泛著讓人心驚的寒氣。
簫雄的眉頭微微的皺緊,眼光中有著幾分疑惑:“白崇山?”
夏侯武驚恐的看了一眼貼著自己胳膊的斧頭,用刀劈下別人的頭顱,別人的胳膊或許是一種快感,但是被劈的換成了自己,那就絕對不是享受了。
“是的,并不是白崇山直接出面的,但是他不放心,遠遠的跟著,被我發現了,雇傭我的那個人回去是向他匯報的。”
簫雄眉頭一分分的舒展開來,白崇山嗎?
諸葛楓在離開學校的時候,還曾經鄭重的對自己說要小心白崇山,這家伙或許會使出一些陰招對付自己,卻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狠,直接雇傭人來殺自己了。
既然對方要殺自己,那自己對他也不用客氣了,只不過白家強大,自己想要報復,卻也要好好的計劃一番才行。
簫雄握住短柄薄刃斧的五指緩緩的收縮用力,正準備干掉面前的夏侯武時,背后卻猛然的傳來了一陣風聲,有什么物體正急速的撞向自己的后頸。
簫雄眼光一變,身子已經猛然前竄,手里的短柄薄刃斧已經猛然揚起,化斬為拍,撞向了后方飛來的物體。
一陣刺耳的聲音瞬間響起,同時夏雄感到一陣巨大的力氣傳了過來,借著前竄的力道,一個急速轉身,簫雄看到了攻擊自己的罪魁禍首。
紫電鼠!
一只比貓大一些的紫電鼠,正落在地上,小眼睛中閃爍著兇殘的光芒,它的每只腳上都伸出了三只鋒利如刀鋒的爪子,剛才那刺耳的刮擊聲,就是它的瓜子和斧頭摩擦產生的。
簫雄氣海中的站氣已經盡數涌出,流水心法已經急速的運轉,盯著紫電鼠的眼睛瞳孔已經有了輕微的收縮改變,眼刀如一的本事卻已經同時施展了出來。
紫電鼠蹲在地上,惡狠狠的望著簫雄,剛才的攻擊未遂,讓紫電鼠似乎對簫雄多了幾分戒備。
原本坐在地上的夏侯武,看到簫雄全神貫注的盯著紫電鼠,心中大是興奮,身子猛然彈起,急速的向著林外逃去。
紫電鼠速度奇快并且有著劇毒,簫雄必然不敢分心,那正好自己逃走。
在這一剎那,夏侯武心中是無比的僥幸,甚至感激起那只忽然出現的紫金鼠了,如果不是它的出現,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被干掉了吧。
夏侯武的逃走,讓簫雄原本凝練的眼光猛然的有了幾分波動,他的腳尖猛然一插,一挑,無數的樹葉、塵土、沙礫等向著對面的紫電鼠襲去,與此同時,他的身子已經返身,輪圓了胳膊,猛然一揮。
短柄薄刃斧從簫雄的手里脫手飛出,化作了一團耀眼的飛舞光芒,如同天降流星一般,急速飛出,瞬間到了夏侯武的背后,然后重重的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