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季哈哈一聲長笑,心中對白勝就多了幾分瞧不起,心中暗暗忖道:“原來是個傻小子,我本來還愁沒有借口,他居然就主動送上門來。也罷我就跟這三人同行一番,回頭想個手段把這傻小子害了,再把羅神君的兩個女兒收入囊中。”他大搖大擺的按落遁光,一抬腳就上了白玉畫舫,竟然欣然受邀。
白勝心底真是有些怪怪的,于他看來,這貨居然敢這么施施然的上來白玉畫舫,也不知該贊隋季這廝是藝高人膽大呢?還是人傻的沒藥可救了呢?剛才還打生打死,一轉眼就能化干戈為玉帛,而且對方還明顯不是端人,只有真正的傻瓜才做得出來這事兒。他百鳥生大爺絕逼的不是傻瓜,但既然對方拿他當傻瓜了……那么他百鳥生大爺就準備吃瓜了。
白勝臉色如常,拱手做出揖讓的動作,羅羽璇和羅玉璣姐妹都瞧出來這個叫隋季的人不是好人,并不怎么歡迎這廝上船,但是她們姐妹都頗尊重白勝,臉色雖然難看,卻也并無反駁,只是頻頻對白勝用眼神暗示。
隋季瞧著這對姐妹花,心頭大樂,沖著白勝一拱手之后,便對羅家姐妹說道:“兩位妹子可以叫我隋季大哥。”
大羅小羅姐妹心頭更是不悅,這個隋季舉止輕浮,怎么看都不是個好人,但白勝都已經出言邀請了她們也不好明著反對。可氣的是她們姐妹使了好幾個眼神,希望白勝能警惕點,但白勝就似沒看到一般,一直都沖著隋季傻樂,好像真要交這個朋友一樣。
羅羽璇心頭更是忍不住想道:“段珪師兄這次可做的差了,怎么能夠這樣引狼入室?這個叫隋季的瞧來就不是好人,而且語言輕浮,對我姐妹更是眼神不正。父親還說讓我們聽段珪師兄的話,說他江湖經驗豐富。他怎么就不知道這樣的人不能隨便結交,何況隋季出身的北邙山一脈,可是邪派大教,跟我們本來就有些仇怨。”
白勝心底暗暗算計距離,待得他有了十足把握,見隋季還要往羅家姐妹身前湊,這才忽然怪叫一聲,喝道:“糟了,大羅師妹我忘了一件要緊的事兒……”
他這一聲大叫,惹得三人一起看他,但是就在這一剎那,白勝的誅魔仙劍就已經從袖底飛出。
流星!又見流星!
百鳥生的暗殺第一劍,在蜀山2中幾乎無人可以躲過,就連蜀山2第一高手清風明劍都含糊其詞的承認了,他不會讓百鳥生踏入他身前二十步之內,因為當百鳥生踏入了他身周二十步之內,流星這一劍就快的已經超過了他的最快的反應。隋季雖然是北邙山一脈最杰出的弟子,更把護身真煞和碧靈陰火煉成一體,凝煞七層的大高手。甚至就連比他道行高出兩層的陰山黑魁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堪稱白勝穿越以來遇到的最厲害的敵人。
但是……
他仍舊躲不過百鳥生的這暗殺第一劍!
隋季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但是他也就來得及變了變臉色,然后就是一顆大好的六陽魁首飛起,伴隨著六陽魁首飛起的還有一蓬碧綠的火焰。
白勝的誅魔劍光立刻緊追著那叢碧綠火焰飛起,但是他運劍的速度還是遲了一分,因為剛才那一劍流星,已經是出盡全力,臨時再改變劍路,總有一絲破綻。白勝的劍光只來得及把隋季的大好頭顱絞殺成粉碎,但是卻沒能追上隋季逃遁的陰神,這人見機也真叫一個快,他的反應再慢半分,就逃不出白勝的劍底了。
白勝仰頭瞧著那一道綠火飛遁無蹤,心里暗叫可惜:“我在蜀山2里從沒有遇上過陰神這種東西,往往一劍把敵人殺了,對方也就去復活了,所以這一招流星仍舊有一絲不該有的破綻。那就是全力出劍之后,來不及再有一個變化,把敵人的陰神追上去斬殺,結果給這廝鉆了空子。”
白勝隨手一抓,先把隋季的無頭尸身收入了法寶囊中,然后才收了誅魔仙劍,輕輕嘆息道:“這廝跑過來偷襲我們,居然還認為我們會傻的跟他交朋友,真是一個有趣兒的人那!我平生就沒見過這種貨色。只可惜他走的好快,不然我還真想交一交這個朋友!”
羅羽璇、羅玉璣姐妹登時被白勝逗一起笑逐顏開,羅玉璣捂著嘴,噗嗤笑道:“剛才我還以為段珪師兄你連這人是個壞人都看不出來,原來你早就想出手了,他居然連這么簡單的惡當都上,是很有趣兒啊!”
白勝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才是感應的修為,劍光不能及遠,當然要他湊近了才好出劍。也是我的劍術還不過關,不然也不會讓他走了陰神,下一次他可就沒這么好運道!”白勝抬頭悠然望著天空,在肚內暗暗的說道:“能在我這一劍下走脫,雖然你只走了半個,但也可以算得第一人了。這樣的好運氣,你老兄再不會有第二次!”
羅羽璇抿嘴笑了一會,忽然眉頭蹙起,忙催動法術洗刷白玉畫舫。剛才白勝出手雖然夠快,但仍舊讓隋季的血跡潑濺好好些到這艘飛舟上。羅羽璇是個愛干凈的,催起的云篆雷光法,云氣四聚,洗刷了幾個來回,這才把血跡和血腥氣味一起弄的干凈。
白勝雖然有些訕訕的不好意思,畢竟是他弄臟了白玉畫舫,但羅羽璇見他有些不好意思,便含笑說道:“段珪師兄也不是有意,何況若非如此,也不能這般容易的斬殺了這賊子的肉身。他的法力雖然略弱,但是戰力還在陰山黑魁之上。我們姐妹兩個加上段珪師兄,若是正面交戰也未必能穩穩勝他。這么容易的把他驚走,也是段珪師兄計謀過人,也沒甚好歉疚的。”
白勝暗贊了一句,妹紙你好懂哥哥的心思,哈哈一笑,便越過了這個話題。經過隋季這一鬧,羅家姐妹也無心思休息了,羅羽璇把白玉畫舫洗刷干凈了之后,便催動了這艘飛舟冉冉升空。
白勝雖然有些后悔自己謀算不足,居然放走了隋季,但畢竟此時后悔已經來不及,他只是盤算,如何找個時間,把這貨的尸身盤剝一番,看看有無什么上好的戰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