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說起了太陰散人的法術,出手就是大片的黑光,黑光中有無數的兇獸,法力霸道已極,小小的臉蛋上還猶有余悸的模樣。白勝聽的好笑,安慰她說道:“我跟太陰散人的小妾何茉有些來往,她用的太陰化形幡就是這般模樣,想來太陰散人更精這類的法術,這樣沒什么了不得,就是太陰散人的道法更為高深罷了。”
玲瓏忍不住說道:“要是玲瓏碰上這么厲害的人,他只要一個念頭就能殺死我了,甚至都不用法術。也不知道玲瓏什么時候才能凝練煞氣,要是我也有凝煞的修為,也就不會這么害怕。”
白勝心頭微微一動,他自己還不能凝煞,但是手下的獨角噴云獸卻是要凝煞的。本來他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夠突破天人境,也就可以挾帶了獨角噴云獸一起凝煞,但現在他無法突破先天四境的最后一關,也許就沒有機會接觸天都峰上的那一口地煞陰穴,自然也就沒辦法帶契獨角噴云獸凝煞了。
白勝臉色微微一動,對小妖精玲瓏說道:“你想要修煉護身真煞,我回頭帶你去一個地方,我知道一位朋友的居所附近有一口地煞陰穴,你天生靈巧,也許用不到多少煞氣,我去問她借用一段日子應該不難。”
小妖精玲瓏登時大喜,拉著白勝的頭發就轉圈起來,把個白勝弄得苦笑不堪,只能勸阻了這頭小妖精的玩鬧。不過玲瓏見了他,便顯得快樂非常,顯然已經視他為最重要的人,白勝倒也頗為感動。他穿越以來還未有結交過任何朋友,也就是跟用尹慶雪,白雀兒兩師姐妹有些曖昧,跟羅家姐妹有些若有若無的情愫,但這些感情都是建立在他赤城仙派弟子這個身份之上,也就是這頭小妖精玲瓏跟他的關系,是不夾雜身份,地位,這些外在的因素,只是單純的跟他這個人要好。
白勝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連帶的也想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問題。
“我穿越到了閻浮提世界,關系比較好的五個人,全部都是女孩兒。難不成我現在不但是大波ss模板附身,還連帶的開了后宮光環不成?不過現在我似乎還有點衰神附體啊!情關難過,天人境不得突破,也不知道以后會變得什么樣子……”
白勝心底小小的唏噓了一番,就隨口問起了玲瓏的修煉。玲瓏說起這個倒是十分歡喜,她早就突破了先天四境,更把白勝傳的乙木劍術,天源秘術修煉的爐火純青。當這個小東西把白勝贈送的一套乙木飛劍都放了出來,十數道青光來來去去在空中交錯擊刺,居然儼然一副劍術大師的模樣,悟性之好,讓白勝也有些贊嘆。
要說玲瓏的劍術天份,可比羅家姐妹還要強一些,甚至也比尹慶雪,白雀兒兩師姐妹高明,就是她天生身材實在太小,真氣法力不足,故而劍術的威力也只是一般。白勝隨口點撥了她幾句,憑了深厚的經驗,彌補了玲瓏劍術中的幾個破綻,這才忽然想起,似乎玲瓏修煉的這套乙木劍術,也可以搭配一種萬木長生,欣欣向榮的劍意,用來增長威力。
白勝修煉養吾劍的劍意,又琢磨了王佐道人留下的劍術,對劍法中的意境頗有些鉆研。雖然他未必能頓悟所有的劍術意境,但卻可以大略琢磨出來,每一種劍術的境界該是什么樣子。
對白勝來說,反正左右無事,他就隨口把自己琢磨的乙木劍術的劍意提點了小妖精玲瓏幾句,這頭小妖精頓時歡喜的很,幾乎立刻就陷入了修煉的狂熱之中。小妖精玲瓏這一次跟白勝更為親熱,尤其是白勝還答應帶她去尋找地方凝煞,所以這頭小妖精到了晚上也說什么不肯離開。白勝想了一想,便把這頭小妖精也攝入了金霞幡之中,反正金霞幡乃是云系的法器,云乃水氣,水能滋潤萬木,對小妖精玲瓏來說,也算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白勝在天羽觀住了三日都安然無事,但到了第四日清晨,他還未從修煉中醒來,就感應到天地元氣變化極為劇烈,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見到無邊黑光,猶如潮汐一樣,覆壓了數千里天空向著天都峰撲了過來。白勝雖然自忖如今劍術法力都大為精進,又有許多法器飛劍在手,但幾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李三郎的叔叔太陰散人,即將要度過第一次天劫,乃是煉氣第七層道基境界的人物,比他高明了不知多少倍,白勝是絕不想以自己的本事去跟這位前輩真人硬拼的。雖然李三郎是他殺的,但是這貨本來就有取死之道,白勝從來也不曾后悔這件事兒。
白勝催動了九幽十方胎藏如意正法,悄悄潛出了天都峰范圍,他知道天都峰的禁制厲害,根本也用不到他來操心羅神君一家。他回去天都峰也不過是看熱鬧,轉不如留在外面,說不定還能有什么混水摸魚的機會。白勝雖然自忖跟太陰散人差距巨大,但真要有機會,他也不是不敢出手的。
無邊黑光就如漫天的烏云,只是來去無聲,就連風聲都似被禁錮住了,這片黑光所過之處,簡直天地一片寂靜,甚至到了寂靜的可怕的地步。黑光之中無數兇惡怪獸,猛獸,妖禽,毒蟲,猶如暴雨一般落下,這些太陰化形法術凝練的惡物,小的只有尺許,大的卻有百丈,一落在天都峰外的禁制之上,就發出沙沙沙沙的一片嚙咬之聲。
天都峰上都被籠罩在一片金光之中,這些金光交錯變化,每當一道禁制被這些惡物攻破,就會有另外一道金光飛起阻擋,天都峰的禁制變化無方,巧妙非常,這片黑光卷動種種惡物攻打了整整一天,也只攻破了七層禁制法術,但天都峰上的金光層出不窮,也不知有多少道禁制,相信就算太陰散人再攻打幾十日,也未必就能攻破。
白勝心頭暗暗忖道:“太陰散人也不似傻瓜,這樣只是白白耗費精神的舉動,他為何樂此不疲?前次已經攻打了十余日不見成功,這一次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