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月堯的修為最多不過是煉罡頂峰,但實際戰力卻因為元神幡這件神禁法器,還有正確的戰略戰術,足以匹敵諸龍象之流。
白勝可以清楚的分出來,諸龍象在大勢錘法上的造詣,遠遠比不上麻月堯的這桿元神的禁制強橫。甚至他都可以猜的出來,麻月堯的這桿元神幡絕非自己祭煉,而是有師長出手,甚至就有可能是麻長生親自出手祭煉,所以這桿元神幡強橫莫名,無匹無對。
麻月堯的元神幡,是一件六階的神禁法器。
縱然是白勝,面對這樣的敵人也要認真對待,當白勝的氣勢積蓄至巔峰,麻月堯就先一步動了。這個小妞一聲清喝,阿鼻元神就化為流光,掌中那口長劍所化的百丈黑虹,亦隨著阿鼻元神一起,化為驚天光芒,直指白勝催動的劍光濤海的核心。
我不管你有多少變化,只須一劍斬去,就能把這些法術盡數破了。
這本來就是劍仙一脈的終極理念,麻月堯雖然出身的玄冥派乃是器修大宗,但是此妞出手之悍然,亦讓人生出了這樣的感覺來。
白勝當然不怕跟人拼斗劍術,他把所有的劍光分成了九個區域,劍光如輪,層層抵擋,只是頃刻間阿鼻元神就如陷入了泥潭之中,縱然它如何揮動劍光,都不能摧破敵人,而且隨著無數劍絲纏繞上來,阿鼻元神亦被漸漸消磨。雙方斗了不過數十招,阿鼻元神的威力已經減弱了一成,麻月堯知道這樣下去不成,急忙一聲清喝,阿鼻元神猛然掙破了白勝的劍光所化光海,飛遁了出來。
在麻月堯的指揮下,阿鼻元神把遁光之速,全部都施展了出來,一道流光挾帶了一道黑光,翩躚起舞,繞著白勝所化的劍光濤海,每一劍都直指白勝劍光濤海的最強之處,仗著阿鼻元神印和那道劍光的厲害,連續斬碎了白勝六七十道劍光。
白勝真要勝過麻月堯,也不須費什么功夫,只要催動星宿神殿,把修為提升到金丹巔峰的級數,最多三劍就能斬殺了這小妞。但是白勝自負劍術,也不想用修為壓人,甚至他連斬云和裁云兩口飛劍都沒動用,就只想憑了劍術將這個對手擊敗。
他見麻月堯使出了這種游斗的劍術,不由得更是生出了幾分欽佩來,因為他以金霞幡為主戰法器,最大的弱點就是金霞幡催動的幻符劍光不夠鋒銳。千影游絲劍箓連九重以上的禁制都沒有,龍形劍箓又一直都不夠鋒利,幻符劍光不如真正的飛劍,這個缺點就在這時候暴露了出來。
但是能夠審時度勢,隨時改變戰術,尋找敵人的破綻,這種天份并非后天學來,而是天生的智慧。
吃一塹長一智,這種事情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沒有的,大多數人總是屈服與自己的惰性,慣性,習性,往往很多毛病,終其一生也改不過來。
“想要憑阿鼻元神的速度來擊敗我,也罷!就讓你見識一番,俺的劍氣雷音之術罷。”
白勝之前并未有把劍光催動到劍氣雷音的級數,因為那實在太過消耗功力,對白勝來說,速度永遠不是越快越好,而是最合適才最好。但麻月堯的戰術都已經變化了,他又如何能夠不做改變?白勝一聲清喝,無數道劍光猛然合璧,化為了一道五彩斑斕,七彩十色的奇異劍光,并且在瞬息間就催動到了音障以上。
麻月堯仗著阿鼻元神遁光快絕天下,本來以為白勝縱然有些手段,也無法破去自己的戰術。但是當白勝把所有劍光合璧,催動了劍氣雷音的絕世劍術之后,阿鼻元神的優勢就全部都被壓制了下去。麻月堯暗暗吃驚,心道:“這個叫做段珪的家伙,怎么如此厲害?難道赤城仙派不是大師兄公冶長道法最高么?按照他這個級數,公冶長得恐怖到什么地步?赤城仙派本來不過是個敬陪末座的門派,只是靠了朱商獨立支撐,怎么下一代竄起來的這般快?按照這個趨勢,赤城仙派崛起也不須多久了。”
麻月堯絕非之前看起來那么淺薄,她本來就性子善變,在玄冥派也是著名的小公主,把許多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上。這一次也是為了嶺南五大世家數百年積蓄的太陽真火,這才答應了此事。那時候麻月堯并不覺得赤城仙派是個多難纏的敵人,更不認為自己會遇到什么危險。
畢竟她有元神幡在手,只要不碰上朱商,麻月堯就不信赤城仙派還有人能夠留下她。
甚至她現在也不明白,是被白勝挪移到了什么地方。九空天軌這種東西,也只有兜率門和赤城仙派才知道,她出身玄冥派當然不知道仙羅派當年的秘辛,她就跟旁人一樣,以為白勝是得了一座洞府。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世上有哪一件能夠開辟洞府的法器,是可以這么厲害,居然能夠壓制她的法力。
若不是“一號位面”青龍規則特殊,天地元氣紊亂,麻月堯自然有許多手段,比起現在只能跟白勝死打硬拼,斗什么劍術,要占據不少的便宜。
麻月堯當然不知道,白勝也是沒有出盡全力,只是憑了劍術來破她的阿鼻元神。
當白勝把七十二道龍形劍箓和七十二道千影游絲劍箓合璧之后,就再也不怕跟麻月堯硬拼。不管是近身搏殺劍術,還是遠距離遙遙攻擊,白勝遠有遠斗,近有近斗,手段不一而足,數十招不到,就重新把麻月堯壓制。只是阿鼻元神速度實在太快,防御又實在太高,白勝饒是劍術了得,也不能破去她的阿鼻元神。
兩人這么一斗法,就是兩三個時辰過去,白勝若是純憑劍術,早就不知把麻月堯轟殺多少次。他最少也砍了阿鼻元神七八百劍,麻月堯的劍術終究是不能夠跟他比的,但是阿鼻元神防御力太過變態,白勝雖然把麻月堯的護身阿鼻元神,磨滅了三四分,只剩下的了六七分的威力,但距離取勝還是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