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看魚躍方成海,即睹龍飛利在天
一論宗是東乘蜃洲極為出名的一個門派,這一家門派道法要旨就是“萬法歸一”,把所有的法術匯聚與一招之內,而且走的是近身搏殺的路數。()
這位脫劫大宗師名喚于皋,在一論宗中輩分猶在掌教之上,若非魔門肆虐,席卷了整個東乘蜃洲,他原本是一心潛修,想要飛升九天仙闕的,根本就不會出來跟人打生打死。
但白勝通過九空天軌·混沌傳送劍光過來,這種戰術正好克制一論宗的近身搏殺路數,于皋蘊萬千法術與一擊之內,但是尋不到敵人,根本也發不出去。
白勝的劍光又是虛實相間,龍形劍箓自是比千影游絲劍的劍影鋒銳,但于皋在自以為分辨出來敵人的劍光虛實時,卻被一道藏了劍絲的劍影給傷了一記,若非他反應的快,把自己醞釀良久的一擊全力發出,震開了白勝所有的劍光,只是這一劍他就要身死道消。
白勝劍光圈轉,跟于皋斗法了十余招之后,知道這名脫劫大宗師本事不俗,自己一時間也拾掇不下,就遠遠的把九空天軌·混沌打開,生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從左至右平推了一趟,圍攻云劍門的八家門派不知有多少人,都被白勝強行攝入了九空天軌·混沌之中。九空天軌·混沌按照白勝不久前才設定的規則,把道行較高的都落在了“三號位面”蛇魔神上,道行較低的都被扔去了“二號位面”仙羅。
只是一瞬間就取得了如此戰果,云劍門自是士氣大漲,尤其是好多黑燈附體,能夠幻化各種法器的云劍門修士,吆吆喝喝的立時開始反攻。云劍門自從失去了云劍九峰山之后,尚是第一次這么揚眉吐氣,能夠把敵人打的落花流水。
張鶴年真人瞧了一眼,白勝劍光圈住的那名脫機大宗師,略略猶豫之后,便去協助自己的弟子,再也不管這邊的戰斗。因為他瞧得出來,白勝的劍光雖然看似柔弱,但卻已經是立于有勝無敗之地,根本不需要他的幫助。
按實說來,南蟾部洲的仙道之士,不論是修為還是戰斗的經驗,都比東乘蜃洲的仙道之士差的太遠,畢竟東乘蜃洲被魔門肆虐,幾乎每一個仙道之士都有斗法的經驗,這點是南蟾部洲的仙道之士比不了的。張鶴年真人也是這些年連場惡戰,這才積累出來許多眼光和經驗。
白勝在清場之后,全神貫注,把劍光卷開,有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于皋雖然度過了兩次天劫,也跟魔門有過十余場廝殺,不拘在東乘蜃洲還是在圣門,都算是數得著的人物,還是給白勝殺的汗流浹背,尤其是他根本反擊不能,縱然有通天道法也不能尋到敵人來殺,真可以說憋悶到了極處。于皋眼瞧自己帶來的人,都是那道漩渦吞吸了七八成,剩下的也都被云劍門反攻,殺的沒有剩下了幾個,心底略加盤算之后,只能長嘆一聲,猛然把手一指,一道驚天動地的法術就法力出去,硬生生把白勝的劍光包圍,轟出了一個缺口,縱起遁光就要逃走。
白勝哪里肯容他逃走?他只是一步,就從“三號位面”蛇魔神跨到了閻浮提世界,出現在了于皋面前,斗轉星移神禁發動,連續反彈了三次,把于皋大宗師后繼的三道法術一一反彈,生生把這位脫劫大宗師留在了原地。
白勝衣袂飄飄,踏虛而來,萬千劍光鋪路,氣勢之盛,節節拔升,輕輕喝道:“你們東乘蜃洲被魔門肆虐,逃來我南蟾部洲,居然不似寄人籬下,該有些作客的禮儀,反而大肆屠殺我南蟾部洲道友,強占各派的山門,豈不是死有余辜?你今日身死道消,隕落此處,莫道冤屈!”
白勝把手一招,所有的劍光猛然合璧起來,化為一道燦爛霞光,劍光驟然增速了三倍,用上了最絕頂的劍氣雷音之術。
于皋已沒有料到,白勝出場之后,就如此霸道,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但是這位一論宗的脫劫大宗師,亦不是個好相與的,當下就冷笑一聲,喝道:“那也要看你有無這個本事殺我。”于皋什么手段也不用,只是伸出了一根食指,虛虛一點,跟白勝的劍光只是硬拼。
白勝把所有的劍光合璧,又用上的劍氣雷音的絕世劍術,劍光威力之大,已經強橫的不可思議,道基之下,幾乎都擋不住他一劍。白勝閉關七年,早就突破到了煉罡絕頂的境界,此時把劍光運使,威力比之前暴增了不知幾許。但于皋只是這一指,不拘白勝劍光有萬千變化,他總是這一招。每每一指點出,便恰到好處的點中了白勝的劍光最強之處,讓白勝的種種劍術都無從施展。
白勝跟于皋拼斗了十余招之后,暗暗忖道:“這位于皋大宗師,倒是跟南蟾部洲的仙道之士不同,不但道法修為不俗,戰斗的經驗亦復深厚。居然用上這一招以不變應萬變,但是他畢竟是血肉之軀,縱然有秘法護體,這么拼下去也必然要吃虧。只是我卻不耐跟他死拼……”
白勝的劍術何等巧妙?他在明白了于皋的戰術之后,劍光仍舊飛出,但是在于皋仍舊一指點出之后,劍光之下,又復飛起一道劍光。于皋的手指微微一縮,仍舊是一指點出,但手段雖然仍舊巧妙,卻比方才差了一籌,未能精純如一。白勝這一招藏影,哪里是這么好抵擋的?
他一道劍光之下,還能仍舊飛出劍光,連續三變之后,于皋終于抵擋不住,被白勝劍光欺入了護身發力圈子,劍光只是一繞,就把這位一論宗的脫劫大宗師整整齊齊的劈成了兩半。
白勝一招殺了于皋之后,虛虛一招,就把這位脫劫大宗師的尸身收了去,這才去尋張鶴年真人見禮。白勝當年親手救了云劍門,后來又開放了九空天軌·混沌給這些加入了大聯盟的門派,故而他雖然許久不曾出現,但是在閻浮提世界的聲望,卻一直都在高漲,經久不衰。張鶴年見到白勝亦是興高采烈,連番感謝,弄得白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