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勝為了度劫,并且祭煉玄天寶卷,已經耽擱了許久,還未有推進這一步手段。如今他有了空閑出來,自然要對化神宮繼續下手。
白勝的手段也不出奇,就是被人做不來而已,他把九空天軌稍作調整,讓化神宮的弟子,在兌換法術上多了幾個選項,只要有人選擇修煉這些法術,就會發現這些法術修煉起來快的驚人,比化神宮的嫡傳法術進境快了十倍不止。
白勝相信,化神宮中肯定會有人抵制修煉這般看起來速成的怪異的法術,但一定也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修煉。這些法術便是從神禁魔庭之中拆分出來,來修煉起來也未有快到如此地步,但白勝稍作調整,讓修煉這些法術的人可以借助九空天軌積存的法力,自然就快的驚人了。
白勝針對化神宮的計劃,雖然有了神禁魔庭之助,仍舊進展極緩,但卻從數千年才能見效,變成了十余年間就能有所成果。
白勝做出了很對化神宮的布置之后,就把下一個目標放在了魔天教上,王仙宗雖然比魔天教實力稍弱,但門中弟子卻個個意志堅定,不好蠱惑。反而是魔天教,修習的是魔天六法,專攻幻術,白勝有心把二十八星神寄托元靈神禁在魔天教普及開來。
魔天六法幻變無方,是第一流的幻術,但卻也因為是幻術,所以殺伐法力不足。魔天教的弟子仗著幻術了得,往往可以把敵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但若是遇上道法驚人之輩,幻術的弱點也會暴露無遺,被人看破幻術,便能夠輕易斬殺,就連還手也不能。
當初魔天教的太上長老宇飄飄,遇上王仙宗的掌教玉書真人,之所以屢戰不下,明明道法高出一籌,仍舊奈何不得玉書真人,便是因為此節。玉書真人雖然道行略差,卻有十足把握,久戰之下,必可斬殺宇飄飄。
這也是宇飄飄從容退走,不愿意跟玉書真人爭斗到底的緣故。
二十八星神寄托元靈神禁正好彌補了魔天六法的缺點,白勝也不怕魔天教的人不來學,只是如何把二十八星神寄托元靈神禁在魔天教普及開來,卻是一樁難題。若是明目張膽的傳授過去,只怕魔天教的人早就心中起疑,不肯修煉了。
白勝籌劃了幾種手段,都覺得不夠妥當,畢竟魔天教除了宇飄飄之外,還有別的元神真仙,一旦計劃失措,被人覷出破綻,他之前的布置就都要付諸流水,所以白勝寧可不動,不愿意輕舉妄動。
白勝在玄天寶卷之中呆了年余,鞏固了身修為,又復把玄天寶卷多祭煉了一分,確信化神宮上下,此時已經有過半弟子修煉的神禁魔庭,這才一揮袖袍,遁出了玄天寶卷,直奔化神宮而去。
白勝遁光到了化神宮千里之外,就有人前來迎接,神禁魔庭能煉化修道之人的精魄為魔頭,只要修煉到一定層次,又無控制魔頭的手段,我意識就會被魔頭吸攝而去,化為了一個空殼,被魔頭占據了肉身。
只是這些魔頭乃是修道人身的意識,精魂所化,故而諸多記憶,各種習慣,跟修道人身一般無二,除了暗中為三角天魔旗所制,于前并無半分區別,反而因為被魔頭控制,修道的路途上,再無什么阻礙,進境會特別迅速。
來迎接白勝的十余人,正是化神宮之中,修煉魔庭法術最為勤奮,進境亦復驚人之輩,身的精魂已經化為了魔頭,被白勝控制。
白勝混入了這些人中間,也不說什么話,就這么輕易的混入了化神宮中。
白勝親自出手自然是比,單單pad侵蝕要來的快捷,他到了化神宮沒有幾日,就把九空天軌的觸須,探入了化神宮的禁制,并且感應到了化神宮被人禁制的器靈。
法器生出我意識,擁有了器靈,便可稱之為法寶。法寶的器靈可以幫助主人,操縱法寶內的諸多禁制,節省主人的法力,把主人的一個簡單命令,轉化為種種復雜的操縱法術,提升效率。
但除非是法寶器靈愿意,一般來說,旁人就算道法再高,也不能煉化法寶。仙道門派傳承的法寶,都是一代人接一代人祭煉,這才能始終繼承,但這種法門,因為繼承者的法力不足,又不能總是活的法寶器靈的認可,無法發揮法寶的全部威力,故而經常都會讓器靈沉睡,免得跟主人爭奪控制權,讓主人駕馭不住法寶。
白勝自是不知道,化神宮的主人是誰,他也不奢望自己能夠從化神宮的主人手里,把這件法寶搶奪過來,但是這卻步代表,他不能給化神宮的器靈,灌輸一些不良念頭。
白勝要做的就是,幫化神宮多祭煉一道禁制,把pad的符箓祭煉進去,讓化神宮的器靈也能感應到九空天軌,并且任意暢游了九空天軌之中。
因為整個化神宮上下,幾乎都快人手一卷pad了,所以這個動作,也不會驚動化神宮的器靈,更不會驚動化神宮的元神老祖。
白勝如今已經打探明白,化神宮跟北海聯盟一樣,也有兩位元神老祖,一位便是化神宮之主,另外一位長老常年不在化神宮,已經離開了零丁洋,去往別處地方尋求機緣。
零丁洋四大派中,魔天教的勢力最盛,有三位元神老祖,王仙宗最弱,只有掌教玉書真人修成元神。北海聯盟和化神宮都是兩位元神老祖,但一位內化神宮的另外一位元神老祖遠行,故而化神宮排名又在北海聯盟之下,卻有比王仙宗強了一分。
白勝在化神宮呆了十余日,把九空天軌架設完畢,又在化神宮的器靈上做了手腳,就不顧而去,這一次他并未有回去玄天寶卷,而是徑直回轉了閻浮提世界。
此時南蟾部洲已經盡為域外天魔所據,各種天魔成群結隊,甚至就連野獸都已經殺的絕了種,只有光禿禿的山石,連樹木也盡沒了。域外天魔所過之處,情景凄涼若此,就連白勝也忍不住嗟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