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骨骸的旁邊,腐朽的衣物中埋著一個乾坤袋。..
()林一抬手將其抓起,有些好奇的打量起來。
乾坤袋的袋口上竟是有一道殘留的禁制,法力很微弱。
咦?這道禁制倒是有些眼熟,與上一回得到的乾坤袋上的禁制極為相仿。林一翻手又拿出了一個,這便是那個原來裝有登云靴及靈石的乾坤袋,上面的禁制已被毀去。兩者相較,看不出什么名堂來。可他相信,這兩個乾坤袋說不定來自一人。只是其中的一個被玄天上人貼身收藏,而另一個則被玄元真人(啟元)拿走了。
思量片刻,林一細細打量著這個存有禁制的乾坤袋。他伸手猛地一抓,‘撲’的一聲,袋口的禁制碎裂,里面一覽無余。將其翻轉過來,‘呼啦’一下倒出了一堆的東西。其中玉簡、法寶,玉匣、玉牌、丹藥以及雜物等等,應有盡有,如同打開一個庫房,使人目不暇接。
稍稍楞了下,林一暗忖,要多少年的積累才能有這么多的東西啊!這是玄天上人所留?他拿起一塊身份玉牌,上面有‘道齊門’的字樣,還有一個‘聞道子’的人名。
看來,聞道子才是這個乾坤袋的主人,不知何故被玄天上人所獲,輾轉至今,又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如此這般以為著,林一逐一查看起眼前之物來。
這是一個有關‘后天仙境’地理的圖簡,一時弄不清其究竟,先收起來再說;這是道齊門的功法玉簡,閑暇時可以借鑒一下;這是一篇禁術,說的是一種五行禁法,頗為的不凡,好東西!這是——玄天仙境的輿圖?一點兒不錯,這,就是玄天仙境的輿圖。
道齊門顯然不是大夏的仙門,這個聞道子怎會有玄天仙境的輿圖呢?而這又是什么——?
隨著林一打開了這個乾坤袋之后,疑惑那邊才去,這邊又起。他看著手中的又一枚玉簡,暗暗搖頭。‘勾陳仙境’的輿圖?仙域崩壞,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仙境呢?這‘勾陳仙境’又在何方?
想不明白的事兒太多,林一收起了玉簡后,查看了十來個丹瓶,里面裝的丹藥皆聞所未聞,卻是蘊含強勁的靈力,品相不凡。這絕非金丹修士適用的丹藥!聞道子究竟是何等的修為,元嬰修士?還是傳說中的化神修士?
又是圖簡?林一拿著最后一枚玉簡,眼前不由一亮。輿圖中標注的乃是一片陌生海域,為‘玉沉’。有一條細細的線,曲曲折折穿過玉沉海的海面,爾后一直往西……最終的去處,竟然是無定海!
嘴巴半張,林一驚訝不已。玉沉海的遼闊不下數百萬里,若是加上這邊的無定海,去往九州的路程,將會有多遠……?
林一忙拿出另一枚玉簡,正是玄天上人所留下的輿圖,上面同樣有途徑的標示,前后兩者拼湊起來,兩條曲折的細線大致連接在了一起。將其看了好一會兒,他不禁搖了搖頭。
本以為有玄天上人的輿圖,便可以穿越無定海到達九州。而眼下才明白過來,這圖中標示的數十萬里只是其中一半的路程。要真正通過那聳人聽聞的冰障,至少要走上個百萬里之遠,且行進的途中稍有不慎,便是個身隕道消的下場。
不過,看著手頭的玉簡,林一還是暗暗松了口氣。有路可走,再遠又何妨!
于丹陽山的上云臺時,林一交予樂成子的玉簡中,玄天上人葬身處以及去往無定海的途徑皆被抹去了。可那兩張輿圖并未毀去,而是已被他分別拓了下來。無論是與玄天門討價還價,還是有著自己的想法,凡事留有后手,不虞時便可多一分轉機。
如今,有了這兩張拼湊起來的輿圖,等同于有了一條穿越冰障的道路。九州,仿佛已不再遙遠。
收起了玉簡,林一又沖著玄天上人的遺骸俯身拜了拜。他試圖知曉置身所在,這才發覺山洞內竟然有一層禁制,可以屏蔽神識。
走至那被毀的傳送陣前,林一將地上的石柱拾起來,細細端詳。入洞之初,他便想起了蛇島上的那個陣法,心頭有了一番猜測。
玄元真人(啟元)當年流落到了蛇島,并開辟了洞府為容身之處。之后,他用了六根相仿的石柱為陣基布下傳送陣,應該是想借此傳送到大夏,或者是這個山洞。而限于修為與見識,那個陣法并未成功。
再之后,玄元真人西去大商之時,將龍丹置于潭水之中蘊養。不過,他一去不復返,直至千年以后,那個山洞等來了玄元觀的后人……
眼前的這個所在,應是玄天上人的一個落腳歇息的地方。來往無定海并非易事,途中有這么一個容身的山洞,定然要極為的隱秘且不能為人所知。故而,玄天門久尋祖師遺骸而不得,尚在情理之中。而玄元真人(啟元)能尋至此處,實屬偶然吧,正如自己眼下這般……
棄了手上的石柱,撒去雜亂的思緒,林一催動土遁術便欲從洞中脫身。可四周光芒微閃,山洞中所設的禁止阻住了他的身形。
遁術好用,奈何受限太多。搖了搖頭,林一轉而看著地上的那六根石柱,暗忖,總不能再原路返回吧?方才來時陣法上靈力波動,絕瞞不過修士的神識!他斷絕了這個念頭之后,眸子里赤芒閃動著,‘幻瞳’之下,山洞內的禁制一目了然。
須臾過后,林一尋了禁制的薄弱處。他不忘輕聲說了一句,前輩,得罪了!便張口吐出了金龍劍,劍光一閃,便沖著山洞的一個角落刺去。
一炷香過后,禁制被林一開了個兩尺大小的口子,透過神識,可見群星閃耀的夜空。他收了金劍稍作歇息,祭起土遁術便從中竄了出去。而不待其回過神來,幾個人影撲了過來。
神色一變,林一化作清風奪路而逃,誰料未至兩百里,前方光芒閃過,一道陣法阻住了去路。不假思索,他招出了金龍劍便欲強行沖出去,可幾道劍光已到了近前。
大海中不僅有陣法,還有人將其適時啟動。怎會是這樣?這些人搜尋玄天上人的遺骸為次,真正要對付的還是自己嗎?暗啐了一口,林一不敢怠慢,轉而沖向天空。可那閃耀群星的夜空已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霧蒙蒙的云霧。未作遲疑,他一頭墜下,急急扎入海水中,而海底同樣為陣法鋪就,且有飛劍緊隨身后而來。
轉身出水,林一疾馳不停。未消片刻,他已是四處碰壁。這片方圓五百里的地方,竟然布下了一個偌大的陣法,將其籠罩在內。
土遁術與風遁術受阻,動手便是迎來群毆,再說這片地方不過五百里,跑來跑去亦跑不掉,與籠中獸沒什么兩樣。不及多想,林一被飛劍追逐著再次來到玄天上人所在的小島上方。他暗暗咬牙,身形急落之際,隨手拋出四象旗,又將乾坤陣盤狠狠往下擲去。隨其手訣掐動,一里方圓的小島頓時為乾坤四象旗陣所籠罩。
“砰、砰、砰——”追來的飛劍盡數被陣法所阻。林一雙腳落地,現出了身形,昂首怒視。
“臭小子,還不乖乖受擒,更待何時!”
這喊聲很得意,很熟悉啊!正帶著幾個金丹修士踏著劍虹在天上來回穿梭的那人,不是余行子又是誰。
真的沒有想到,玄天門會在這么個荒僻的地方布下陣法,張網以待。而自己不辭辛苦地跑來,便是如此一個下場。本以為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可為山九仞,功虧一簣,行百里者半于九十,莫過于是。一切的原由,還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林一暗自生恨之余,還是將四周的情形看在眼里。
腳下所在的小島不過數百丈,亦就是一里多大小,上面寸草不生,隆于海面上像是個難看的包子,倒是不招人留意。此處,距那個有傳送陣的島礁不過數百丈遠。見狀,林一面色發苦,暗自腹誹不止。玄天祖師啊!相隔如此之近,又何苦布下傳送陣,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你瞞過這些徒子徒孫上千年不要緊,今日卻是坑苦了我啊!
還有樂成子這個老兒,整日里笑容滿面,卻是令人防不勝防。人老成精,說的就是你!
“老夫帶人花費了一個月的工夫,才布下這用于山門的封山陣法!果然不出師叔所料,你小子還真闖了進來,呵呵!今日我看你還往哪里逃……”余行子得意的叫囂聲在夜空下傳的很遠。
林一皺起了眉頭,揚聲斥道:“余行子,想討打嗎?”
夜色掩不去臉上的羞怒,余行子怒道:“無恥小兒,上一回老夫受騙而已!你根本不是對手……
此時,當空只有余行子一個人在指手畫腳,余下的那幾個玄天門弟子則是守在小島的四周,遠處還有人影巡弋,整片海域已是戒備森嚴!
樂成子去了何處,這么熱鬧的場面怎會少了那個始作俑者呢?不過,那個老頭若是出現,只怕會麻煩!
心思急轉,林一雙眉豎起,眸子里閃動著寒光。他金龍劍在手,昂首說道:“余行子,再打一場如何……”
“呵呵!憑借一個小小陣法于此茍延殘喘,你敢出來再說……”不屑地冷笑著,余行子話音未落,只見林一已是縱起了身形,轉瞬出了陣法。他神情一怔,隨即吐出法寶,惡狠狠說道:“今日叫你來得,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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