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杰釜底抽薪,要求將香江周刊給停掉,而佐藤三郎這里更進一步,直接要求曾奎他們以后不準涉足媒體。yxgsk這簡直就是層層加碼。
曾奎在東京這邊吃苦受罪,在另外一邊,神戶灘區的三口組總部,三口組組長渡邊也正在召集會議,參會的除了若頭之外,還有八個舍弟以及數名直參若眾。
“八嘎,山田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跪坐在中間首席位置的組長渡邊將一個茶杯摔在地上,上嘴唇的小胡子一顫一顫的,憤怒的朝他左下手的一個年輕人吼叫道。
那個年輕人其實也不年輕了,三十三四歲的樣子。他就是三口組的若頭山田康夫,對曾奎的護衛安排,就是由山田康夫負責的。所以渡邊才會對他不留情面的質問。
在三口組內部,若頭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同時又是組內的二號人物,是被當成組長的接班人來培養的。在三口組的歷史上,好幾位組長都是由若頭提拔擔任。
如此被大伙說看重和信賴的那么一個人,卻將這么一件事給辦砸了,渡邊豈能不生氣。
山田康夫恭敬站了起來,深深了鞠了一躬:“對不起,渡邊閣下,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將曾奎先生給找回來的。”
首先是自己負責的事情的確出了紕漏,另外就是三口組內部的等級還是蠻森嚴的。面對渡邊這個組長,山田就算是若頭,也必須保持下屬的本分。
要知道,也不是所有的若頭都能成為組長,為了確保未來的組長有各方面的完善能力,若頭也是可以更換的。當發現某個若頭其實不能勝任之后,組織內部就會選拔其他人來代替。
可以這么講,要是沒有渡邊的支持,山田想要上位,那也是困難重重的。
“你找回來?你怎么找回來?你現在知道是什么人發動的襲擊了嗎?知道他被抓到哪里去了嗎?”渡邊怒氣難消。
這也是,本來是要搞一個謀遠的深度合作,讓三口組能走出去,獲得更大的發展空間。現在卻在自己的地盤連合作伙伴都保護不了,說出去不是丟人是什么?如果這事不能處理好,不說與和連勝的合作會泡湯,甚至于還會化友為敵,畢竟曾奎是應他的邀請才來日本談合作的。
“對不起,渡邊組長,我混蛋,我暫時還不知道那些詳情,不過請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弄清楚的。”山田康夫將腰彎得更深,態度也更加的誠懇。
不得不承認,日本人在承認錯誤這點上,是值得稱道的。如果是換成我們,估計不少人會找出不少理由來給自己推脫和搪塞。看起來他們的表現很迂腐,可是就一個團隊的戰斗力來說,服從又是必不可少的。
只有服從了,才能擰成一股繩去戰斗。
“你的確混蛋,曾奎先生是我們三口組的重要客人,是我們的重要合作伙伴,是我們進入東南亞必不可少的盟友。卻在你的眼皮底下給人劫走了,這讓我如何給和連勝那邊交代?混蛋,真是一個混蛋。”渡邊余怒未消,還是顯得義憤填膺。
“渡邊組長,事情已經發生了,光責怪山田君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一起想一想如何應對吧。”山田康夫對面的舍弟仲里正秋幫著他說話道。
“謝謝仲里君,渡邊先生責怪我是五口厚非的,我十分慚愧。”山田康夫向仲里正秋鞠了一躬說道。
平時山田康夫和仲里正秋的關系是不錯的,他們曾經一起出生入死過。
“島村,人是在熊本丟的,你作為稻葉一家總長,熊本是你負責,你說說吧。”渡邊不接仲里正秋的茬,將目光投向坐在遠處的一個矮胖男子。
三口組的下面分很多會很多組,他們有些是在總部這里,有些是負責下面的各個縣。就有點像我們這邊幫派的各個堂口,總有一些具體的負責區域。
島村名叫島村國光,他負責的稻葉一家主要活動區域就在熊本,而曾奎最后的消失地點就在熊本,因此渡邊才找他有此一問。
“渡邊組長,他們是臨時到的熊本,因此我們并沒有提前有所防范,這是我們的失職。”島村國光就沒有山田康夫那么光明磊落,他雖然也承認錯誤,可是這里面也沒有給自己找合適的理由:“在事發之后,我將下面的人全部派出去調查,得到一點信息,不知道是否有用。”
“什么信息?你說?”渡邊問道。
“對方是乘船離開熊本的,而那艘船的目的地是東京。”作為地頭蛇,島村國光想找出這點信息還是不難的。
“東京?”渡邊雙眸微縮,眉頭皺起。
“是的,此次對方行事兇狠,他們的傷者都沒有留下,統統帶走了,所以一時不好確認是哪個組織的人做的。”島村國光說道。
“你們覺得呢?”渡邊將目光投向其他人問道。
“這個還真是不好確定,需要詳細的調查。”舍弟太田守正說道。
“自從我們的勢力被逐出東京之后,在東京,我們就缺乏了比較可靠的情報來源。我擔心,要是時間消耗太長,曾奎會遭遇不測,所以我建議派一隊人馬到東京去打探消息,他們甚至還可以沉浮下來,等待我們重新打進東京。”舍弟細川說道。
被從東京逐出來,這成了三口組上下一致的傷痛。可是形勢比人強,人家三個幫會聯合起來對付他們,三口組就算強大,也沒有招架之力,他們總不能將全國各地的兄弟都派去搶奪。要是派了,那些地盤一旦出現真空,就有可能被別人所取代。
渡邊的臉沉沉的,三口組撤離東京,就是在他手上發生的事情,也是他覺得最丟人的一件事。離開東京,這讓三口組的勢力和氣焰都遭到了不小的打擊。三口組內部有些人對他表示不滿,也是由這件事開始的。
“渡邊閣下,我愿意承擔這個責任。”山田康夫主動請纓道。
作為若頭,必須得讓大家看到自己是有擔待的。出現了一次失誤,山田康夫就希望通過干一件漂亮的事情來彌補。從而讓大家恢復對他的信心,從而鞏固他的地位。
“山田君,你能挺身而出,我很欣慰。不過東京的各種幫派眾多,你貿貿然去,無疑是大海撈針。所以,你首先得縮小范圍。你覺得哪些人會這么做?”渡邊點頭說道。
“我覺得,五者會,二十日會,小鐵會以及忠義會是最有可能的。”山田康夫回答道。
“那為什么小刀會和吉野會就沒有可能呢?他們與我們之間,也是發生過很大沖突的。”渡邊問道。
“就我所知,吉野會已經差不多并在忠義會之下了,因此忠義會就等于是吉野會,至于小刀會,他們現在的日子大不如前,也是依附于忠義會的。”山田康夫答道。
作為要接班的若頭,山田康夫不會將目光僅僅局限在三口組內部。對于其他的各個幫派,他還是要做到有所了解才行。
“嗯,好,很好。那你就安排吧,我總覺得,這事應該是忠義會所為,其他幫派,實力上都有缺陷,只有忠義會,才會有這么強勁的力量。我給你兩天時間,兩天之內,必須要將曾奎先生給我帶回來。”
“好,我保證,兩天內一定找到曾奎先生,并且把他給帶回來。”山田康夫拍著胸脯說道。
如果山田康夫做到了,那無疑是一大功勞,他的地位能夠得到很好的鞏固,幫會中的高層回他也會另眼相看。可惜的是,他的這個軍令狀注定是要害他的。
山田康夫要是將曾奎找到并且帶走,那就輪到佐藤三郎不好給陳康杰交代了。
“同時,各位馬上將命令傳下去,讓所有堂會都發動起來,所有人都放下去,一定要把曾奎先生給找到。并且告訴大家,誰要是發現并且找回曾奎先生,我們不但重重有賞,而且,地位還能上升一級。”渡邊這是老成持重的應該做法,他不能將希望寄托在山田康夫的身上,并不能因為那艘船是去往東京,就將范圍局限在東京。
同時,渡邊這么做,也是要給山田康夫施加壓力。換言之,要是找回曾奎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那就有可能若頭這個職務要換人。
為了找到曾奎,三口組可以說是全組上下總動員了。這可不僅僅關系到他們的顏面,更關系到他們的利益。
一時之間,在日本的各個城市和鄉村,到處都出現了只有九個手指頭的幫會成員的身影。九指可以說是三口組的標致象征,這是每一個入會成員為了表達決心以及對老大的忠心,將自己的小手指切除一個所造成的。
這些人像白領一樣身著西裝,打著領帶。為了找到曾奎,他們中的有些人,甚至自己出錢從別人那里購買情報。
可惜的是,忙活了一整天,他們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