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山虎,你狗日的說的什么話啊,你平時與秦貓不和歸不和,但是他是我們和連勝的人,是我們的兄弟,這個時候,我們必須團結一致對外,兄弟間的內部矛盾,這時候應該放在一邊,而不是說風涼話。”
原來秦總就是秦貓,當然他的父母不可能給他取這么猥瑣難聽的名字。他本名實際是叫秦虎,只是由于他武力值有限,有關暴力的活動都是其他老大去完成,他重要就是為社團掙錢。所以社團里面的那些堂主舵主會時常那他來開涮,久而久之,他的名字就由秦虎變成了秦貓。
而左山虎與秦貓不和,也和這個名字有關系,因為秦貓這個外號就是左山虎最先喊起來的。
左山虎自己名字里面有一個“虎”字,他就不希望還有另外一個能夠與他平起平坐的人也是“虎”。要不然的話,下面的人一叫虎哥,那叫他左山虎還是叫秦虎呢?他瞧不起秦虎那種“斯文”做派,干脆就取了一個秦貓的外號強加在秦虎的頭上。
“車霸,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我什么時候說風涼話了?你小子別以為和秦貓關系好就可以亂咬人。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我說錯什么了?你要有本事,你去將那些人找出來幫他報仇啊,沖我吼,算個什么意思?”左山虎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上面的那只腳還一顫一顫的。對于車霸的惱火,他左山虎并不當回事,他不但沒有聲嘶力竭,反而是溫溫和和的,只是配上他那不屑的眼神,讓人會輕易察覺到他的真實想法。
車霸主要是負責和連勝的地下賽車活動,再加上他本人開車也確實有一套,所以周圍的人漸漸的遺忘了他的本名,反而讓他得到了車霸這么一個有氣勢的稱號。
地下賽車是能帶來高收入高回報的項目,同時也是一個很耗錢的活動。為了自己能夠有拿得出手的好車,車霸沒少獲得秦貓的支援,他們互相之間的關系也變得越來越好。
“左山虎,老子哪里冤枉你了......”
“好了,你們都閉嘴,吵,吵什么吵,嗡嗡嗡的,弄得我心煩。你們在這里吵,能解決問題?”曾奎本來就不爽,再被左山虎和車霸那么一吵鬧,他就更加心煩意亂,所以車霸的話還沒有說完,曾奎就板著臉一頓訓斥。
“曾先生,要不我另外再打一個電話試試?當時秦貓得到的電話號碼就是這個,而且還提到了你。現在從你打電話對方的囂張表現來看,對方的確是狂得沒邊,這也印證了他們敢對秦貓他們下手的事實。我先穩住他們,將他們約出來再說。”一個戴著眼鏡的大哥詢問著說道。
“好,阿海,你去辦,無論如何要將對方給我挖出來,我實在想看看,到底是誰那么敢不給我面子。”曾奎揮動著右手豪氣的說道。
這個叫阿海的本身也是一個大哥,也是在江湖上有影響力有名氣的人物。可是他為了將陳康杰給約出來,方便他們采取報仇報復措施,他居然對陳康杰卑躬屈膝,好話歹話說盡了,陳康杰這才答應與他們見面。
得到陳康杰愿意出來談判的消息,曾奎興奮中恨得牙癢癢,他決定只要陳康杰他們出現,就一定要將他們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只是他們這些人也不動腦子想一想,陳康杰敢那么做,敢不給曾奎面子,會是一個任人揉捏的對象嗎?
“小杰,你真的要去和他們那些黑社會分子見面?我覺得你完全沒有必要啊,他們那些人都是不講理的,你可以找其他人從中調和的嘛,再不濟,你回內地去,他們能拿你怎么樣?”一聽說陳康杰要去與古惑仔談判,何婉蓉就擔心。
他陳康杰再厲害,那也不能干這種愚蠢的事情。這不等于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讓人宰割嘛。不要以為輕易打翻了對方十幾個人就可以不將對方放在眼里,萬一對方有所準備,而且人數多了好幾倍呢?那豈不是危險重重?
“婉蓉姐,你放心吧,沒事的,他們并不能拿我怎么樣?他們是求我去的,而不是逼著我去的,概念不同。”
“求你去?你傻呀?他們是找不到你,所以騙你去而已。”何婉蓉再不懂江湖事,這么簡單的道理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呵呵,他們聰明,可我也不是真的傻嘛。這個事,我是一定要出面的,我要是不去擺平,就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如果靠躲,能躲一天兩天,可是能躲一年兩年嗎?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啊。退一步講,就算我能防得住,那你呢?那上官雨呢?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夾著尾巴做人的人,要是像老鼠一樣躲在地下,那我還不如直接去面對。”陳康杰輕松的辯解道,一點都看不出陳康杰身上有那種面臨危險和壓力的感覺。
似乎他不是去談判,而是像是去應酬參加一個飯局一樣。
“你說得倒是輕松,關鍵是那些人不好應付。你不用為我們擔心,上官雨今天已經回內地去了,而我,一個女人,他們能拿我怎么樣?”在有關陳康杰的安危上,何婉蓉也不是一個那么容易被說服的人。
“我又得叫你老姐了,老姐啊,你的這個想法是幼稚的。你以為他們是文明的君子嗎?你以為他們是不對女人下手的斯文人嗎?你想得太好了。不可能的,那些人為了目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陳康杰哭笑不得的說道。
“就因為他們是那種人,我才建議你不要去,他們那些人根本不值得你去面對。”何婉蓉迅速抓住陳康杰的話,將他的話當成了反駁他的論據。
陳康杰有種自己跳進坑里的感覺,他看著一臉凝重的何婉蓉,笑不出來,可也哭不出來。
“其實,你不必擔心,就像你說的,我是請得有中間撮合的人的。歐陽大哥那邊也替我將所有安全風險考慮進去了,我這次去,實際上沒有任何的危險。你以為我真的是傻大膽啊?我可比你還愛惜自己呢,放心吧,我應付得來。”為了說服何婉蓉,陳康杰開始插入一些謊話了,不過他的謊話是善意的。
“中間撮合的人?你請了誰啊?”
“向炎和霍老爺子,你在香港那么長的時間,應該對他們是有所知道的吧?在香港,他們兩個同時出面,還有誰是敢不給面子的啊?”陳康杰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謅道。
“我聽說過一些傳言,說他們兩個背后勢力很大,是黑幫大哥中的大哥。”何婉蓉迷離的說道。
“那不就結了嗎,有他們幫忙,還有擺不平的道理?”
“可他們為什么要幫忙啊?你和他們......”說這話的時候,何婉蓉的神態明顯是擔心陳康杰跟著走上歧路。
陳康杰的前途一片光明,在何婉蓉的眼里,他如果與他們過從甚密,那就是在自毀長城。
“他們與歐陽大哥是生意上的伙伴,婉蓉姐,看一個人,也不能片面,再好的人,都有可能有壞的一面,再壞的人,實際上也會有好的一面。關鍵要看與其交集的是哪個部分。好了,我們走了,你別擔心,同時還得替我保密喲。”陳康杰說完之后就往外走去。
陳康杰是務實主義者,他說認識和結交的人,五花八門,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一個人想干成一番事業,那是要與三教九流打交道的,而且,各種人有各種作用。只要那些人能為己所用,那結交又有何不可?沒有必要簡單粗暴的將人群劃分為非黑即白兩種,那顯得幼稚。
只要自己能夠駕馭,那就行。
當然,陳康杰也有他自己的底線,對于那些無惡不作,無恥卑鄙得過分的人,陳康杰也不會與他們靠近,更加不會將那種人拉到自己的陣營勢力范圍中來。與那種人的結交,的的確確會帶來十分巨大的風險,的的確確會感染和敗壞自己。
“何小姐,你放心,有我們這些人在,定能確保杰少無虞,想要在我們之間傷害到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熊自強在路過何婉蓉身邊的時候,在他面前安慰的小聲說道。
“那就謝謝你們了,你們一定要將他平平安安的保護回來。”何婉蓉點點頭,感激的說道。
“不用謝,那是我們的職責,他是我們的兄弟,我們知道該怎么做的。”熊自強深情的說了這一句之后,邁步往陳康杰的后面跟了上去。
一分鐘之后,三輛車一溜煙的駛離了何婉蓉的別墅,朝著曾奎的豪宅開去。
看著遠去的車影,何婉蓉久久不能平靜,她深知,陳康杰的冒險,就是為了她,如果不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的發生。
何婉蓉在心底里默默的為陳康杰祈禱,盼望他能夠安安全全的回來。即便像陳康杰說的,有向炎和霍老爺子做中間人,何婉蓉還是不能完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