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水盤停留了兩天之后,陳康杰就回到學校。
工商大學已經開學,陳康杰雖然拜在黃偉國和柳葉平教授的門下之后自由度會大大提升,平時他也不需要上什么課,但是,開學之后去報道一下,見一見老師,看他們是不是會有什么學習任務的交代,還是要有的。
見到兩位老師,他們很高興,在一番交談過后,兩位老師分別給陳康杰安排了一個任務。
柳葉平教授要陳康杰寫一篇911之后的國際政治格局的文章,黃偉國教授則要求陳康杰寫一篇入世之后的法律增修。
兩篇文章都是當下的熱點,只是一個側重于國際,一個側重于國內。
這兩個課題有一定的難度,但是陳康杰完全能夠應付,只不過,這其中需要查閱很多資料而已。
實際上就算柳葉平教授不給陳康杰布置那么一個任務,陳康杰也會做這方面的研究。當然了,陳康杰的研究成果,未必會像其他人那樣表。社科類的文章,看起來不會有什么泄密的可能,但是,有些觀點表出去未必是好事,尤其是站在中華國的角度,如果預判精準了,弄不好會引起別人的戒備和警覺,可要是胡說一通,又會顯得陳康杰太差勁。
相比之下,入世之后的法律增修可能更花精力,也更適合表。
入世之后,為了與國際貿易體系接軌,我國的很多法律都需要做相關的修改和增加,否則,無論是外資進來還是內資走出去,都會面臨著重重障礙。而涉及到的法律,可不僅僅牽扯到經濟面和貿易面,實際上就算是一些民法的部分,也需要適當的調試。這就需要陳康杰不但熟悉世貿規則,我們入世的條件與承諾,他同時還要熟悉我們這些基礎性的法律法規。只要做到對這兩方面都掌握,才有可能知道需要增加什么法律條文,哪些法律需要做什么樣的修改。
在資料和信息的獲取方面,陳康杰比一般的學生有優勢。如果是一般的這方面研究生,他們寫出類似的文章,通常只能從圖書館找相關的文獻以及從報刊雜志上找尋某部分細節。
陳康杰則不然,除了學校的圖書館,他自己都還有自己的小圖書館呢,他還可以直接在國外看到第一手的資料。除此之外,陳康杰的人脈也能幫助他從外經貿部得到一些別人并不曉得的內部文獻。
在這些因素的集體作用下,陳康杰的文章一定會更詳實,更具有可行性,別忘了,他本身還是全國人大代表,有提出修法提案的權利,他同時還是商業巨頭,哪些法律會對商業有什么樣的沖擊,他也會比一般人了解。因此,陳康杰來寫,會更有的放矢。
本科畢業之后,陳康杰之前的宿舍就不存在了,他現在在研究生公寓樓這邊有一個雙人宿舍。
雖然是宿舍,條件卻要好得多,它實際上就是一個兩室一廳的套房,每個人有自己獨立的一個房間。
陳康杰就算平時不會住在學校了,可是,來學校交任務的時候,偶爾還是會住的。所以,見過兩位老師之后,陳康杰就到自己的新宿舍來看看。
優哉游哉的逛到研究生公寓宿舍,陳康杰拿出鑰匙來插進門鎖扭開房門,他剛踏進去一只腳,就被人給嚇一跳。
“搞什么?你誰啊?出去?”連續驚訝的斥責和質問的聲音就在客廳里響起。
陳康杰循眼望去,一個白白凈凈的男生怒氣沖沖的從客廳的沙上站了起來,右手指著陳康杰,表情憤怒而猙獰。說他白凈,是這個家伙下身只穿一條短褲,上升就是一件坎肩,露在外面的肉大片大片的,看起來挺白。
陳康杰再一看,房間里可不止這個男生,在沙的角落里還坐著一個女生,只不過這時候那女生并沒有面向陳康杰,反而是躲躲閃閃的朝向里面,雙手在胸前擺弄著她的襯衫,像是忙著扣紐扣。
陳康杰頓時就有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從場面上看,似乎是自己撞破了別人的好事,人家當然要憤怒,不會給他好臉色。
可是反過來,似乎也怪不得他陳康杰啊,這本來就是他的宿舍,他完全有權利有資格進來。又不是沒有獨立的房間,你們要搞什么,完全可以到房間里面把自己鎖起來嘛,干嘛要在客廳這個公共空間呢?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里面還有女生,抱歉,抱歉。”既然是自己破壞了人家的好事,那陳康杰就不能太氣硬,男人嘛,那種感覺他懂。
可是陳康杰軟化了,那小子卻并不領情,反而朝陳康杰走了過來,橫眉冷對的盯著他:“我說是誰啊?還有沒有點素質,無端端跑進人家的房間,你給我講清楚,要是不講清楚,今天我跟你沒完。”
“高杰,你這是什么破宿舍啊,你不是說你這里最安全,從來不會有別人來的嗎?你是不是對我說的其他話都是吹牛皮啊?”這時候那個女生整理好了儀容,跟著從沙上站起來,厭惡的乜了陳康杰一眼后對那個男生嬌嗔道。
“哎呀,我的小乖乖,你看我是那種胡亂吹牛的人嗎?我說的話,那可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如假包換的。誰知道這小子是從那個旮旯里冒出來的,之前從來沒生過這樣的鬼事的呀。”高杰走到女生的身邊,一手摟住她的肩膀,安撫道。
“喂,你丫的,我問你話呢。”隨即,高杰又面向陳康杰兇狠的說道。
陳康杰是那種任人蹬鼻子上臉的人嗎?當然不是。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是陳康杰的作風,可是要是有誰在他面前咋呼和齜牙,那陳康杰絕對也不會是好相與的人。
“你嘴巴放干凈點,我是誰,用得著告訴你嗎?有那個必要嗎?切!”陳康杰不屑的回了一句,不但沒有往外退,反而還大大方方的走進來。
“哎呀,今天我還真是撞到不要命的神人了啊,你拽什么拽?你沖什么沖......”高杰吊兒郎當的逼近陳康杰,并且還做出了要動手的架勢。
高杰的確是存心要動手的,尤其是在女人的面前,高杰更在乎面子。現在他就當著女人的面被陳康杰頂撞,再加上先前被陳康杰給撞破好事,高杰哪里忍得下這口氣。
更何況,從小到大,高杰都是備受呵護,無論是在家里還是在學校,,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對他不是謙讓與包容的。幾乎就沒有人會明目張膽的與他作對,久而久之,讓高杰就養成了驕縱的紈绔性格。
具備這種性格的人,那都是自以為是,吃不得虧的主。
高杰打算一掌將陳康杰給推倒,可是,他的手才搭在陳康杰的肩頭,他就凄慘的大呼小叫起來。
“哎呀,痛,痛,痛......放手,快放手,要斷了......”
原來,高杰的手才搭到陳康杰,就被陳康杰給一把捏住,向上一翻,高杰整個人就不由自主的折了下去。
手腕處頃刻間就劇痛無比,和斷了差不多,高杰頓時間就疼得額頭冒汗,一張臉也變得抽搐起來。
“你干什么,快放手,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報警了啊......你知道高杰是誰嗎?你打了他,準吃不了兜著走。”那個女孩子沒想到會出這樣的變故,一張臉刷的就綠了,趕緊跑過來搭救高杰。
那女孩子可不敢動手,于是乎就只能在旁邊講話對陳康杰進行威脅。
“那他是誰啊?我很想知道,我會怎么個吃不了兜著走法?”陳康杰不為所動,繼續捏著高杰的手,云淡風輕的問道。
這世界上,想一句話就震住陳康杰的人,還真是寥寥無幾,尤其是這種同齡人,那更是幾乎沒有。
在國內,不管是論權勢,論人脈還是論財力,都不會有那種一出口就拿出陳康杰的人,因此,陳康杰才會那么的不在乎,完全將對方的威脅拋開一旁。
“他爸爸可是省長。”女孩子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得罪了他,沒你好處。”
“省長?”陳康杰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高杰問道。
黔州省的省長是何保國,陳康杰可沒聽說過何保國還有一個這樣的兒子。另外,名字似乎也對不上啊,何保國姓何,對方叫高杰,那只能是姓高,這關系,是怎么扯在一起的啊。
“你別管我爸爸是誰......哎喲,你趕緊放開,不行了,不行了,我的手要斷了......”汗流浹背的高杰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更加在乎的是手臂上刺骨的疼痛。
在這樣的關頭,高杰對陳康杰都沒有使用祈求的語氣,聽起來,他更多的是要求和命令。這似乎符合一個省長的兒子所該有的氣質。
陳康杰一攘,高杰就連續后退三步,然后剎不住車的倒在了地上,那個女孩子連忙奔過去,心痛的將高杰扶住。
“親愛的,你怎么樣?怎么樣?痛不痛啊?來,我給你看看,揉揉......”女孩子扶住高杰,肉麻的疼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