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一聲剎車響，陳康杰探出頭來看著焦玉福。
“焦院長，看來你是真的有事。說吧，你要再不說，我真的要走了。”
“陳先生我是有些話，可是又不知當講不當講”焦院長現在一點不像大學校長，此時的他，看起來有些市儈。
“焦院長，你既然不知當講不當講，那我看，還是別講吧。”陳康杰玩味的打量著焦玉福，似笑非笑的說道。
“別呀，這怎么能不說呢，我說，我說，馬上說你瞧你”陳康杰那么一說，焦玉福就急了。
本來是想吊陳康杰胃口，希望由陳康杰主動問起。一般人聽了那樣的話，都會好奇發問的，哪知道，陳康杰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焦玉福一下子就顯得無路可走了。
看著狼狽中帶著尷尬的焦玉福，陳康杰心中實在是想笑，可是當他看到不遠處的幾個滿懷期待的學院領導，陳康杰還是忍住沒有笑出來。那會顯得及不尊重焦玉福，讓他下不來臺。
“我洗耳恭聽。”陳康杰摸了摸下巴。
“陳先生，是這樣的，我們學校想設立一個以你的名字命名的獎學金，你覺得怎么樣？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和看法。”焦玉福第二次將對陳康杰的稱呼改成陳先生。
“哦，這樣啊，很好啊，很好，多謝，多謝，焦院長，讓你費心了，這是好事啊！怎么會不知當說不當說呢？難道你焦院長還想給我個驚喜不成？哎呀，來一趟中央音樂學院，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榮譽。”陳康杰顯得很高興。
在一所大學中，以一個人的名字來命名獎學金，是一項很高的榮譽。
當然了，如果陳康杰愿意，他可以讓國內幾乎所有大學都設立以他命名的獎學金，只是對他來說，沒有那么必要，他也不可能那么霸氣。
所以，雖然陳康杰顯得很高興，實際上，他的這種神情有一半是裝出來的。
陳康杰清楚，焦玉福的話并未說完，因此他配合一下罷了。
“好是好，只是，我們在資金上有些困難”焦玉福苦著臉道。
“呵呵，焦院長，這是想要我來贊助是吧？如果是的話，你干嘛不明說呢？”陳康杰這就帶有點調侃的味道了。
事先陳康杰猜到一些焦玉福也許會說這個，只是還不太敢肯定。所以他才會那么不按常理出牌，就是想看焦玉福演的什么戲。
從陳康杰進入音樂學院開始，焦玉福就顯得特別重視和殷勤。常言不是說了嘛，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當然焦玉福不會是奸人和強盜，但是他總有一個目的。
不是說陳康杰不值得重視，可是，也不太有必要將所有領導召集來陪同，還特意掛出大幅標語，最關鍵的是，在對待陳康杰的語氣和肢體動作上，過于殷勤。
焦玉福在對內上的確很有手腕，那些學院領導對他看起來挺敬畏的。然而，他的手腕用在陳康杰的身上就不那么好使。
“我也想明說，只是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再說，以前我們沒有向私人化緣過，面子上也有點呵呵，抹不開。”
“焦院長，您吶，多慮了，作為音樂人中的一份子，支持音樂教育，那是責無旁貸的事情。喏，這張支票，你拿到中華銀行去兌換就可以。”陳康杰笑著說道，順便從身上掏出一張填寫好的支票遞給焦玉福。
將支票拿到眼前一看，上面兩千萬美元的數字讓焦玉福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夠了嗎？”
“夠了，夠了，夠了，謝謝，謝謝你的慷慨。”焦玉福忙不迭說道。
既然陳康杰在電影學院那邊捐了兩千萬，那到中音這邊，他怎么也要一碗水端平。
錢陳康杰早就準備好了，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猜測對不對而已，果不其然，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到最后關鍵時刻，焦玉福忍不住，厚著臉皮叫住陳康杰，也實屬無奈之舉。誰叫他提前在班子成員的面前吹了牛，打了包票呢？當時他就說，陳康杰在電影學院捐了那么多，他也一定要爭取他對中音這邊不能少。
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要是因為這個事搞不成，就極有可能會打水漂。
名義上是建立以陳康杰命名的獎學金，可實際中，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錢，有很大一部分一定會花在別的地方，這就意味著所有人都能有些好處。
收買人心，單單靠手腕是不行的，實際利益并不可少。
離開中音之后，陳康杰這次京城之行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就是去拜訪趙志邦了。
勞心勞力了兩天，回到住處的陳康杰要好好休息一下。表面上看，陳康杰在首都電影學院和中央音樂學院一切順暢，應對自如，才思敏捷。其實，私下底，他是做了很多準備的，光是看相關的資料就有兩大本。畢竟第一次到這兩所高等藝術院校演講，絕對不能搞砸，他一樣丟不起那個人。
晚飯過后，陳康杰坐在院子里面乘涼，順便看一些幾大公司的資料，剛看了幾頁，劉德意就拿著電話從房間里出來。
“杰少，南方大學楊校長的電話，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