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元人民幣的紙幣每張是1.15克,十萬張積累起來真不是個很輕的重量。《純文字》所以有人說,某人帶著一千萬的金錢去做什么交易,陳康杰是不信了,230斤,這還是新鈔,如果是舊幣,那會更重,這可不是一個人能搞定的活。
謝又榮就用了三個人,每個人70多斤。
他拿到錢之后,就打電話給陳康杰,問他哪里交錢。
“你們是讓他們把錢送過來呢?還是你們自己去拿?不過不管是哪種,我們都必須得盡快到邊境,我們的人已經撐不住了”,陳康杰握著話筒和索倫說道。
“我們自己去拿,他們不能過來”。
索倫是擔心那些送錢過來的人有情況不明的人員,一旦他們的底細被摸清,危險就增加一分。
“那就相當于大家一塊過去咯”。
“不行,我們拿到錢你們才能過去”,索倫否決了陳康杰的提議。
“憑什么?你沒看到他們快堅持不了了嗎?現在已經下午四點了,你有沒有點人性?”,一聽不讓一起去,陳康杰就火了。
“這可不歸我管,素溫將軍是這么交代的,沒拿到錢,不能放了你們”,陳康杰大喊大叫,索倫卻不溫不火。
“那你叫素溫將軍來,我和他談”,陳康杰直接把電話“啪”的掛了。
見陳康杰將電話掛了,索倫也有些擔心,這錢眼看就到手了,要是這么黃了,那殺了他們也無濟于事啊,而且,照現在的事態進展看,他們還未必敢殺,就怕今天殺了,明天自己被剿滅,那才超級劃不來,陳康杰打電話的過程他就一直在旁邊聽著的。
陳康杰也是豁出去了,就是為了那兩個人,他才那么急著弄錢,否則的話,多拖點時間也沒什么了不起。現在錢到了,他們不放人,這怎么能讓陳康杰不發火。
“素溫先生不在這里啊”。
“那我可不管,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們必須得跟著過去,要是他們兩個有什么意外,一毛錢也別想拿到,我告訴你們,現在可別用那些槍斃來威脅我,大不了魚死網破”,陳康杰是真急了。
看著陳康杰如此高亢的慷慨陳詞,鄭峻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一方面他感動于陳康杰將戰士的生命看得很重,另一方面,他又免不了陳康杰將事情鬧大,最后一發不可收拾。
陳康杰越那么說,索倫越不敢怎么樣,這說明陳康杰很有底氣,而且,他也想拿到錢啊,錢到手,素溫拿大頭,他也能拿到小頭。
“你們出去等著,我打個電話給素溫將軍”。
陳康杰和鄭峻被趕到屋外的屋檐下,四個手握步槍的士兵看管著他們兩人。
“杰少,素溫會同意嗎?”,鄭峻問陳康杰。
“想必是會同意的,我看他不像糊涂人,應該很精明的,而且,每次我打電話,也都故意泄露了一些信息,相信依照素溫的精明,也該會做出正確的決定”,陳康杰自信的說道。
從一開始,素溫在考驗陳康杰,陳康杰也在觀察他,就看誰的觀察能力更高一籌。
陳康杰通過素溫的穿著分析出他并不單單想做個軍人,而是更多的想做一位政治人物。軍人和政治家是完全不同的,軍人只要會打仗,只要不怕死,只能嚴格的完成任務,那么就是一個合格的軍人。可是政治家卻不是這樣的,政治家更多的是謀略,更多的是讓步,甚至是不甘心的讓步,他們更講求利害和得失。
而從素溫順著索倫的話接受了陳康杰賠款的條件,就知道他的心智是很成熟的,并不單單是草莽,他明白怎么樣才能利益最大化。他要是得到1000萬RMB的補償,那就足以低平他們的損失,可是撣邦軍也損失慘重,還啥都沒撈到呢,實力在此消彼長之下,對他是最有利的。
況且素溫并不想多面受敵,一旦他判斷出陳康杰在內地的身份真的很特別很重要,那他就不會為難他們。否則,大陸即便不直接出面,只要在利益上扶持撣邦軍,扶持果敢,扶持撣邦聯合軍,再加上彩云省的進一步打壓,就足以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金三角這片土地,是典型的遵行叢林法則的戰國時代,只要有實力,那就一定會去吞并周邊的勢力,被吞并一方最慘的不是下面的民眾或者士兵,而是最高首領。
當年魯肅和周瑜曾經給孫權分析,人人都可以投降曹操,唯獨她孫權不行,別人投降了,該是大夫的依然是大夫,該是將軍的,還是將軍,可是他孫權呢?能茍且偷生還算是好的,說不準被殺掉的可能也不是說沒有。
果然不出陳康杰所料,素溫同意了,不單單是同意了,聽了索倫的描述之后,他本人還再一次的親自前來。
陳康杰他們的人全部被放了出來,準備和索倫帶領的大部隊前往邊界地區,拿錢,走人。
“我們現在去哪里?”,走出關押的房間,庹佩兮拽住陳康杰的袖子問道。
“當然是回家啊,你應該沒事吧?”,陳康杰關心的問道。
“他們怎么就放了我們呢?”,庹佩兮不知道這幾大半天陳康杰都在搞什么。
“因為我要支付一千萬的贖金,強哥,他們怎么樣?”,陳康杰給庹佩兮輕輕說了一句,就到那兩個擔架前詢問熊自強情況。
陳康杰與鄭峻出來辦事,照顧其他人的職責就落到了熊自強的身上。
“恐怕快不行了,傷口已經發炎,他們又缺乏營養補充,抵抗力大大下降”,熊自強擔憂的說道。
“那大家交換著抬,走快一點”,鄭峻說道。
這個時候庹佩兮還在扳手手指頭算那一千萬的帳,算下來,他們差不多每個人需要30來萬的贖金,這可夠高的啊。
“我什么時候才能還得起你這30萬啊?”,庹佩兮算清楚之后,不安的又走到陳康杰的身邊。
“什么30萬?”,陳康杰一時沒反應過來。
庹佩兮就將他算賬的過程告訴了陳康杰。
聽了之后,陳康杰說道:“30萬?你想得美,你欠我一千萬”。
“我怎么會欠那么多?”,30萬就夠不可思議的了,一千萬直接嚇到了庹佩兮。
“要不是因為救你,我們根本就不會來,我們不來就不會有這些事情,那些勞務費,醫藥費,補償費還沒算呢,你自己想想吧,你欠了多少?”。
陳康杰并不是要與庹佩兮真算這樣的帳,他一方面是為兩個兄弟的傷勢擔心和難過,另一方面,是要給庹佩兮上一課,要他曉得厲害,別每次都自以為真的是大俠,真要做大俠,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陳康杰的話,將庹佩兮說得頭都抬不起來。是啊,要不是因為自己的魯莽,自己就不會被擄,不會吃虧,也不會有后面這些事,她有點自責。
自責歸自責,至于庹佩兮是不是真的會吸取教訓,改變之前的性格,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陳康杰他們到了距離中緬邊界十公里的一個村子之后停了下來。素溫也等在了這里。
“將軍,勞你前來相送,那多不好意思!”,陳康杰表現得與素溫很熟絡的樣子。
“朋友之間,不打不相識,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那相送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素溫站在一隊士兵的面前,背著手微笑著對陳康杰說道。
這變化也太快了,昨晚還是俘虜呢,今天傍晚居然成了朋友。一大早還槍斃來槍斃去的人,七八個小時之后,笑臉相迎了。
十九世紀英國首相帕麥斯頓的名言“Acountrydoesnothavepermanentfriends,onlypermanentinterests.”(沒有永遠的朋友,僅有永遠的利益)很早就闡明了這一點,朋友是暫時的,敵人也是暫時的,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軍人未必會遵循這一條,可是政治家是一定遵循的,70年代中美建交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之前一邊誓死剿共,一邊誓死反帝,一瞬間,為了一個共同的敵人,成為朋友了。
“那就多謝了”,陳康杰朝素溫拱了拱手,“歡迎將軍以后隨時過來玩,到時候我保準不會收你的錢”。
陳康杰的話是話中有話,綿里藏針。他也就是過過嘴癮而已,實際上他與素溫之間無冤無仇,雖然賠錢給他,那也是自己確實對人家造成了傷害。
“呵呵,說笑了,些許錢財,何足掛齒,那不是撫恤弟兄們嘛”,素溫一方面表現很大度,另一方面也沒說錢就不收。
“將軍,咱們之間的友誼,以后慢慢敘,現在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否則,。。。我怕我的弟兄真的撐不住了”,不管有沒有友誼,陳康杰都不想再與素溫廢話了。
“好,我將各位送過去,以后歡迎各位來玩,只要提前打聲招呼,一定好酒好菜好招待,只是我還不知道朋友怎么稱呼,這個。。。”。
“我會不會再來,那就不一定了,他你認識了就行,鄭峻”,陳康杰指著鄭峻說道。
后來由于與素溫還不錯的關系,鄭峻他們在那邊的基地一直安然無恙,甚至還得到一些素溫的幫助,反過來呢,素溫自己也獲得了壯大,而且,梁敏寬在主政彩云省的時候,憑借這條關系,很好的處理了南面邊境的一系列安全事件,正所謂各取所需。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查找本書!永遠的大洋芋寫的好看嗎?沒看完的您可以把::如果您喜歡永遠的大洋芋寫的《》,請把加入書架,方便以后閱讀.如果你對有什么建議請給管理員發短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