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第一場被圍堵的經歷之后,陳康杰想不搞點特殊化都不行,否則的話,他自己麻煩,組織單位也頭疼,考場秩序有被影響的風險。
因此,后面的考試陳康杰都聽從建議,沒有在校門口下車,而是在警察的隔離之下直接將坐車開進了學校的操場,他就成了唯一一位可以享受領導待遇的應屆考生。為了減少麻煩,他也是將時間掐在很精準的位置,幾乎每場考試都是提前一分鐘進入考場,而被安排監考這個22號考場的老師,則提前五分鐘就到場,為此考場內的秩序,免去陳康杰被其他考生影響的情況發生。
總共兩天半的考試轉眼就完成了,應該說考題的難度都不是很大,起碼對陳康杰來說是如此,他每場考試都是第一個交卷。
陳康杰在考試中能夠第一個交卷實則對同考場的同學來說就是福音,起碼陳康杰交卷之后,他們還有點時間好好答題,不用從頭到尾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對監考老師來說,也是幸運的,起碼他們是第一批能夠閱讀陳康杰答卷的人。
每一個拿到陳康杰的試卷的老師無不交口稱贊,字跡工工整整,答題思路清晰又明確,如果是讓他們來判卷,想扣分也找不到落腳點。
那些好奇的記者們雖然考試三天都沒有直接和陳康杰面對面,但是他們都沒有放棄,每天一如既往的癡候在第五中學門口。
采訪不到陳康杰,但是這些記者也不是完全沒活可干,他們想盡一切辦法采訪與他同一考場的考生和監考老師。然后再從中找到他們所需的噱頭。
陳康杰沒怎么讓他們失望,五場考試全部都第一個交卷,這就已經是最好的賣點了,更何況,他們從一些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老師那里得知陳康杰的試卷作答堪稱完美,就算讓他們去考,也很難考到如此程度。因此記者們就在猜測省內的文科狀元應該是非陳康杰莫屬了。
給予這樣的判斷,有一家北方的報紙媒體開出了一個專欄,就是讓廣大讀者來預測陳康杰會得多少分,會報哪個學校,他說報考的學校會給他開出多好的待遇。
還真別說,這一特立獨行的方式很是受到歡迎,三天時間收到了數千封讀者來信,報社每天都刊出一部分參與信件的核心內容。
經過統計,有百分之57的讀者預測陳康杰將首選首都大學,百分之40的人認為會是水木大學,只有百分之三的人認為他應該到國外學習或者去省內的大學。由此可見,雖說省內大學在陳康杰幾年前的大力援助支持下,已經在硬件設施上成了國內一流,甚至很多方面超越了首都大學和水木大學,但是國人的心中首都大學和水木大學已然有著十分神圣的地位。
之所以支持首都大學的會比水木大學高出17個百分點,那是基于陳康杰所學是文科來判斷的,就文科而言,首都大學還是有著很高的地位,實際上水木大學已經在經濟學、管理學等方面奮起直追了,引進了不少的學術大師。
在對分數的預測上,有超過百分之七十的人認為他能超過700分,甚至有百分之6的讀者覺得他會得到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滿分,總之,所有參與的人當中,就沒有誰會覺得他會考低于650分。
對于他所就讀的大學會給他何種待遇,那就顯得五花八門了。有人說會免除他的所有學費,有人說會給他隨時曠課的特權,有人說學校將給他提供獨立的住宿條件,有人認為陳康杰一定被或許帶保鏢上課,有人覺得學校會給他專門的停車場,甚至還有人天方夜譚的認為軍方應該將他說就讀的學校劃為不能隨便進出的區域。反正人們盡最大可能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各種意見層出不窮,終歸下來,就是覺得陳康杰一定要獲得與常人說不一樣的待遇才可以。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那是有根源的。特權思想在我們的文化和生活中是根深蒂固的,沒有人覺得那樣會很突兀,國人總是覺得特別的人就應該特別的對待,何況陳康杰為國家和人民贏得了極大的榮譽和自豪感,理當如此,真要是不這樣,他們反而會不干。
當然了,這些人實際上都不清楚,陳康杰已經做出了就讀香港大學的決定,并且和港大方面都聯系好了。目前,這還屬于保密的狀態中。
高考完了休息兩天后,所有高三學生返回學校填報志愿和參與一些畢業儀式。
這時候的高考還沒有幾年后那么人性化,現在是考生在還不知道分數的情況下就得填報志愿,不像后來,可以看到分數后再根據分數情況決定自己到哪所大學就讀。
就因為這個情況,在當下的高考中,往往會出現戲劇性的情況。
大家在填報志愿時,都是根據自己預估說得的分數為基準的,但是既然是預估,那自然而然準確性就不會有百分之百。問題就來了,有些人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考的分數會很不錯,因此志愿的填報時往往選一些國內最頂尖的學府,然而當分數沒有達到時,他們不但失去進入這些大學的門檻,就連次一點大學也會放棄他們,結果只能去讀一些雖說是重點但是名氣和實力都差許多的大學。而另外一些人,也許覺得自己考得不好,因此志愿的標準有所降低,等出來的分數卻超過預期,結果也只能對更好的大學望洋興嘆。
自然而然,這些戲劇性的情況都不會發生在陳康杰的身上,他已經有所去留,即便是真不能到香港大學,國內也不會有大學將他拒之門外。
陳康杰已經很久沒有在教室里出現了,他這次難度的蒞臨在老師和同學之間引起了較大的反響,畢竟過了這兩天大家就真的各奔東西了,這是最后的中學時光。
在教室的座位上,很多同學圍著陳康杰嘰嘰喳喳的聊天,由于時間的特殊性,聊的內容自然而然與這次填報志愿有關。窗戶外圍了不少其他班級的學生。
其實就陳康杰的認識來說,他真不覺得好的大學和差一點的大學在教學質量上有本質性的差別,起碼在大學中,學生的自學將占據主要部分,老師的傳授不像中學期間有決定性的作用。可能區別稍顯差異的,應該是學風。
對于學風,陳康杰的理解與其他人或許會有些不同。
每一所大學都會有自己的校訓,而且同質化極其嚴重,例如篤行啊,格物致知啊,嚴謹啊,厚德啊,創新啊等等,其實呢,這些校訓一定程度上是擺設,因為學校的教學中,許多行為都是脫離校訓了的,而且,不少大學生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校訓,即便知道的,也很難解釋清楚意思。人們對某所大學的關注極少去關心校訓,可能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