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軍士都被反捆綁壓在別墅的院子里站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看向那些看押他們的迷彩敵人的眼神如喪考妣。()
陳康杰將喬帕里請出來欣賞自己的成果,他剛才還在自持與他兒子是一位將軍,陳康杰就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打擊他的最后一點信心。
在賭場上,喬帕里被陳康杰吃得死死的,在現實斗爭中,陳康杰一樣要將他吃得死死的”“。
喬帕里被壓著在院子里蹣跚了一圈,見到那些身上還在冒血,橫七豎八倒在墻角的陸軍軍人,喬帕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放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他雖然生活在上流社會,兒子是地地道道的軍人,可是這么慘烈的屠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尤其難受的是這些人是死在自己的別墅中。
當喬帕里被押到陳康杰的跟前時,陳康杰在他眼中的形象已經等同于魔鬼了。那個多年前還有些稚嫩和文質彬彬的小伙子已經不復存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果敢狠辣的屠夫,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隨時可能死人的。
“喬帕里先生,其實我跟你是無冤無仇的,我們都愛好和平,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殺戮。只是這一切需要軍人和政治家來解決,我們都無能為力”,陳康杰摘下軍帽,正面站在喬帕里的前面。
“你不是我國人,我不知道我國的內政與你有什么關系,你其實大可不必牽扯其中”,喬帕里定了定心神,目光渾濁的看向陳康杰說道。
“現在世界已經連成yiti了,偌大的地球都成地球村了,怎么會和我沒有關系呢。在千島之國,有我的利益,我損失慘重,自然要找人賠償,你兒子不幫忙,我就成窮光蛋了”,陳康杰胡謅說道。
“你是反對派請的雇傭軍?以你的名氣,不應該啊,以你的身價,更不可能,沒人請得起你。可是……沒有他們的幫忙,你們那么多人似乎也混不進來”,喬帕里和陳康杰賭過錢,所以知道他的大致情況,只有,有許多東西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
“是什么樣的,等見到你的兒子你就能明白了。我后面的人只是想找他談談,希望他能站過來,這樣的話,也許你們的榮華富貴依舊可以保持”,既然對方以為他是反對派的人,那他就不反對也不承認,干脆來個迷魂陣。()
兵者,詭道也。真正想取勝,就不要玩什么君子之道。像宋襄公那樣,雖然自認為自己秉持仁義,堅守“不推人于險,不迫人于厄”,“不鼓不成列”,“不擒二毛”,“君子不重傷”等古訓,但是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還打敗仗,最終重傷身亡。他只能成為眾人和歷史愚弄的笑柄。
陳康杰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自然而然也不會去講什么仁義道德,只要能取勝,只要能達到目的,他是不介意陰謀陽謀并用的。這符合社會的斗爭現實,也符合他的一貫作風,何況這還是在面對外敵又對本民族有大益的情況下。
“真的嗎?”,喬帕里一陣欣喜,陳康杰這話算是給了他一扇窗,興奮過后,還沒有失去理智的他隨即問道:“是誰要見我兒子,他在哪里?”。
“他不在這里,需要我們和你兒子談好之后才行”,陳康杰忽悠道。
喬帕里怎么說也是活了幾十年的老人,人間世事見過不少,一時間關心則亂,容易被陳康杰忽悠住。可是只要讓他的腦子緩一緩,他就能夠捕捉和識別,否則,他就枉自活了那么些年。能教育出一個將軍兒子,還能與總統成為親家,哪里會是易于之輩。
“你不用給我老頭子說假話了,沒有用的,我是不知道你的真實目的,可是,我也不會讓我兒子輕易落入你們的手里”,喬帕里眉頭一揚,放佛換了一個人似得,感覺就像是回到陳康杰六年前認識的充滿底氣摸樣。
“呵呵,呵呵”,陳康杰就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爽朗的笑起來,“就算不為你考慮,難道也不為那些家人的安全考慮一下嗎?為了一個人,損失全家性命?樓上的那個小男孩是你的孫子吧?挺帥氣的嘛”。
“你……你不會那么殘忍吧?”,喬帕里就像是被捏住喉嚨一樣,臉色漲得發白。
“這個可說不準,政治斗爭就是這樣的,當沒法談或者談不攏的時候,什么都會發生。政治歷來都是你死我活的游戲,你兒子現在不是也在謀劃讓別人死嘛,他有想過‘殘忍’二字嗎?”,陳康杰收住笑容,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你如果敢亂來,我兒子絕對饒不了你們”,陳康杰越是沉穩,喬帕里越是擔憂。
這時,喬帕里倏然在腦子里閃過與陳康杰對博賭桌的場景,那時候陳康杰也是這么氣定神閑,也是這么隨意的毫無所謂和目空一切,結果是他輸得一敗涂地。
只是養尊處優多年,在上流社會拼創了很多來回,喬帕里并不是隨便俯首認輸的人,最起碼的掙扎還是要的,起碼得對得起自己那點面子。
喬帕里的話音剛剛落下,陳康杰就以閃電般的速度拔出加裝消音器的手槍,頭都沒有轉動,將手側翻舉平,對著十幾米開外的那一排俘虜“突”的就是一槍。
喬帕里驚詫得順著陳康杰的手勢望去,一名站在最左邊的俘虜眉心多了一個血洞,眼睛還大大的睜著,身體搖晃了兩下,這才直直的朝后倒去。
等喬帕里回過眼來,陳康杰的槍已經裝進槍套了。陳康杰沒有專門練過槍,他這一槍完全是憑直覺蒙的,再加上那些人站的位置離他不算遠,才有這種出其不意的效果。真要換到五十米外,讓陳康杰正面瞄準,估計也很難達到現在的成績。
陳康杰的狠辣將喬帕里完全震住了,目瞪口呆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剛才的那些尸體讓他心驚,而現在一個活生生的小伙子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則讓他莫名的害怕。就像我們談論一件事和親身經歷一件事一樣,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那些見到自己同伴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做了犧牲品死去,有種被戲弄想要爆發的感覺,可是在黑洞洞的槍口下,他們青筋迸發也只能咬牙忍住,要不然誰都可能會成下一只羔羊。
陳康杰的速度和舉動讓他身后的熊自強他們都感到意外,這是陳康杰第一次如此果敢的對一個手無寸鐵毫無反抗能力的人采用極端手段。
“我不用你兒子饒了我們,因為如果今天見不到他,你也見不到那一天,我不希望下一個站在哪里的人是你孫子,識時務者為俊杰,我相信你懂得這個道理”,陳康杰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冷冷說道。
陳康杰是不得已而為之,他沒有時間和喬帕里啰啰嗦嗦,如不盡快將普拉博沃引過來解決掉,他倒是沒多大損傷,但是其他華人的傷亡可就大了,那些保護華人的保安危險性也大大增加。
從十三日中午開始,千島之國首都以及周邊主要城市就爆發了針對華人的有預謀騷亂。陳康杰再有準備,再有措施,也不可能將所有不幸全部避免。
幸好前面歐陽震華的工作有了成效,幾乎在每個華人聚集區或者周邊就有一個項目。就在那些華人在驚恐和苦難中感到絕望的時候,這些項目向他們打開了大門,就像一座風暴中的避風港一樣敞開懷抱接納他們。這才使得華人的生命和精shén損失大大降低。
當然了,他們的財產損失是不可避免的了,前期發生了數百起攻擊傷害也是躲不過的,安排保護的那些保安不能提著武器跑到大街上去,他們只能守住自己的陣地,等待外面的環境發生清晰的改善。
在千島之國首都,歐陽震華安排了五個項目,例如一個剛開工的食品加工廠就接納了一千多人,為了保護華人,工廠保安與追趕的暴徒還發生了短暫的激戰,最后依靠高高的圍墻和大鐵門才擋住了外面的數百名暴徒。
只是他們同時也處在了危險的漩渦之中,在內部,這些人每天都會消耗大量的食品和水,有些傷者還得需要醫療救治才行。這是一個無形的負擔,就算之前他們儲存了許多物質,也料不到會有那么多人涌進來尋求庇護。在外部,暴徒們依然在試圖用各種辦法發動進攻,他們朝里面扔石塊,扔燃燒瓶等等,而工廠的保安就只有七八十人,這還是故意安插的結果,然而那么點人疲于奔命,防東又防西,還得安置那些驚恐難平的華人,任務很重,每過一天,他們的戰斗力就削弱一層。
陳康杰沒有深處那些大城市的一線,可是重生的他很清楚那嚴重的破壞力。據不完全統計,重生前在這場悲劇中遭遇慘重損失的華人就有數萬人,發生了五千多起針對華人婦女的強.奸或者輪.奸,死亡人數以千人為單位來計算。在流傳出來的照片和視頻圖像中,凄慘程度讓人不忍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