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被攔路了
接連幾天,一切皆相安無事,陳康杰一如既往的上課學習,空閑的時候關注一下千島之國事態的后續發展,并沒有出現誰來找他麻煩的情況,就連陳俊東都沒人找他。愛叀頙殩
千島之國的局勢在劇烈中往好的方面發展。
說它劇烈,是因為政府內部斗爭加劇,軍方也被牽扯在內。當權者與反對派每天都在互相指責,首都還曾經進入緊急狀態。以此同時,班達齊和帝汶島的武裝分裂斗爭從暗走向明,他們不但加緊襲擊了當地的政府機構,檢查站,警察局,以及駐軍基地,甚至還在幾個城市發動了要求獨立的大型游行示威活動。
這些示威活動無疑都遭到了政府軍的鎮壓和破壞,導致的大量的平民傷亡。
政府的鎮壓不但沒有消除隱患,反而使得當地居民對政府的反感陡增,對獨立的越來越大。哈桑.迪羅以及帝汶島的政治分裂頭目每天都在通過地下電臺以及各種渠道對民眾發表講話和觀點,要求大家團結起來,一致應對政府的殘暴鎮壓和破壞。
這一系列的事態使得千島之國國內的社會治安狀況急劇惡化。雖然有組織針對華人的襲擊事件大大降低了,但是整個社會秩序顯然難復當初,每天都有不少搶劫,縱火和謀殺案件,而對這些案件,警方都是沒有力量也沒有心思去偵破的,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都不知道抓獲了嫌疑人關在哪里,法院會不會判,因此就聽之任之。況且,部分謀殺案明顯與政治斗爭有關,這又哪里會是簡單的刑事偵破就可以的。
說局勢在往好的方面發展,是因為哪里的情況捅出來之后,尤其是陳康杰發表自己的批評性看法后,國際社會真正的投入注意力了。
無論是美國政府還是歐洲當局,迫于價值認同以及,都對千島之國當權者發表了批評性的看法,已經不是呼吁保持克制了。國際組織和聯合國也派人前往千島之國做事態評估以及調查。中華國政府讓外交部長召見千島之國駐華領事,嚴詞要求當地政府做好對華人華僑的安全以及權益保護,并且告訴他們,中華國政府正在積聚力量,隨時可以派船去進行僑眷撤離工作。
在新聞報道方面,也成了一邊倒的態勢,幾乎都是對千島之國政府的批評觀點。這些加起來給了輸哈托十分大的壓力,可以說,面對內外交困的局面,他的政權已經岌岌可危。
這些新聞記者不但派人前往千島之國首都,還分出一部分目光看向班達齊以及帝汶島等地,甚至于哈桑.迪羅他們好幾位分裂勢力的領導人都上了西方主要媒體的封面和重要電視新聞時間段,他們可以借助這一股力量來向國內外全面闡釋自己的政治主張、當地民眾的政治訴求以及解決事態的合理方案。
說到解決方案,他們的方案倒是簡單,要么允許他們獨立,要么采用全民公投的方式裁決。
對于獨立分子來說,此時真的是千載難逢機會。當局真的管不到他們,大家都在忙著自己的政治利益和經濟利益。他們那里打得很兇,可是不見軍方派人支援以及采取大規模的剿滅行動。這是沒辦法的,目前軍方的高層都處在半混亂狀態,哪里有精力去發動清剿。軍方正在權衡倒向哪邊,該支持誰,他們也是有利益述求的,國防部長坎拉自己想出頭,但是總統對他是有防范的,下面的部分軍官又被哈比被收買拉攏,他可不太敢輕舉妄動。
有了國際社會的介入,當地華僑的生活就要好一些。他們暫時還不能返家,也沒有人表態說會給他們賠償,但是,起碼項目基地可以派人外出采購補充一些生活必需品,斷糧斷水的威脅有時候比刀槍的威脅更甚。
五月二十九日,星期五,下午沒有什么課,校園里倒是有好幾場講座,陳康杰選擇聽了一場長江學會主辦的《何去何從:國企改革》的講座,主講人是金陵大學的博士生導師,也是長江學會的會員。
這場講座選擇在學校一號禮堂,座無虛席,主講的教授先講訴了國企的產生過程以及曾經做出的貢獻,借著他就就自己對二十多家國企的調查分析了國企的管理弊端以及面臨的困局,再結合當前的經濟形勢提出解決辦法。
國企改革是當前的社會熱點話題,受到全民的關注。再加上這兩年長江學會的影響力初見端倪,所以不但學生們捧場,就連許多教師都來學習。
教授提出的解決辦法對陳康杰來說到談不上新鮮,無非就是建立現代企業制度,抓大放小,放開競爭,剝離國企的社會化,讓他們變成單純的社會經營主體。不過他的一個觀點也挺新鮮,那就是要減少對國企的補貼,而不是要增加。理由是,增加補貼,就會使得競爭不公平,也會減弱國企的競爭積極性。并且,那些將國企經營倒閉的官員,將不能轉到政府任職,他們將與所有工人一樣下崗,面對經濟大潮的洗禮。這方面,他建議政府出臺某種制度來進行保障約束。
對這個新鮮觀點,陳康杰是鼓掌支持的,即便會被政府采納并且實施的可能性不大。說起來,這就是要去除國企領導的行政化,不要讓他們覺得就算企業虧損了,破產了,自己也有可以收容的去除。只有倒逼他們講企業真正的當成飯碗,他們才會想盡辦法拓展經營,而不是像官老爺一樣,這里沒飯吃就找另一處。
當然,這位教授的胸襟也是寬闊的。他提出要允許失敗的觀點,就算是國有企業,也應該和普通的民營企業一樣,不是每一個企業都會成功,如果真的失敗了,也沒有什么了不起,全社會應該培養處接受這種狀況出現的意識。
講座很精彩,講完的時候都五點過了,教授還將他的同名著作進行簽售。這本著作的完成和發行是得到長江學會資助的,因此定價并不高,只賣十一塊錢。這是長江學會探索出來的一種擴大自己影響力的模式,就是資助一些具有遠見卓識的學者,讓他們能夠將自己想說的觀點表達出來,并且盡可能傳播給更多的受眾。
重生前,陳康杰曾經買過一本類似的書,標價二十二元。很明顯,這本是價格大幅降低了,一定會有更多的人買,這就能讓更多人品論并接受長江學會所認同的思想觀點。
陳康杰回國后,衛中華曾經打電話給他,雖沒有明著來,但是對他在香港接受采訪所說的那番話顯然不太感冒,他的發言將政府推到一種尷尬的境地。
陳康杰倒好,來個裝糊涂,你不明著批評,自己也當做小事一樁,就說自己是出于激憤的不忍直言,并無其他目的,對后果,則更是想都沒想過。
就在同學們圍著教授要求對所買的書進行簽名時,陳康杰自己走出了禮堂大門。明天周六不用上課,況且又是傳統的端午節,所以陳康杰今晚要到何保國家去,明天一起過節。
如果是平時,陳康杰去何保國哪里是不用帶禮物的,但是明天過節,他打算在去的路上到商場里隨便買點東西,怎么也算是意思意思。
“陳文,你干嘛去啊?今晚又不回宿舍?”,剛走下臺階,陳俊東從后面追出來。
“是啊,明天過節,我就不和你們了,要去親戚家,我要周日晚上才會回來”。
“我正要到學校外面的銀行去一下,走,我正好和你一起走出去吧”,陳俊東將手搭在陳康杰的肩膀上,從那天的事情之后,兩人的關系又更近了一些。
“這個,好吧”,在校門口左邊僻靜不遠處,本來有一輛騰飛汽車等著他,既然陳俊東一同出校門,那么陳康杰就只能陪他走到銀行再到另一邊坐公交了。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剛才的講座內容,不一會兒,就來到學校外面,陳俊東到斜對面的農業銀行辦他的業務,陳康杰則繼續往前,順便掏出電話來打。
“譚哥,你們將車開到營坡三岔路口等我吧,我自己坐一站公交車”。
“杰少,怎么了?你在哪里,我們開過來接你啊,你是不是在萬江公交站哪里”。
“不用了,與一個室友出來,他順便辦點事。我不太想他看到,還是到那邊等我吧”。
陳康杰一路走一路打電話,沒有察覺到他的后面跟上了兩個人,就在他打完電話,正要將手機裝進兜里的時候,前面路口也冒出了三個人。每個人的發型都奇形怪狀,都穿短袖T恤,露出手臂上清晰的紋身,褲子是清一色的牛仔褲,有兩個嘴里還銜著半截煙。這些人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混社會的“站住”,三人中的一個單手叉腰大吼一聲。
陳康杰裝好手機后,慢吞吞的瞟了對方一眼,悠悠說道:“有事嗎”。
(ued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