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一直留意陳康杰的熊自強他們這些“保安”及時趕來支援,才將這場哭笑不得的郁悶架給拉開,為了平息事端和保持穩定,他們幾個都被帶到保安室進行詢問和“調查”。而且,因為有陳康杰在,他們比平時更加妝模作樣。
當聽說了打架的緣由,熊自強他們幾個面面相覷,然后都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陳康杰,實在是哭笑不得。
而陳康杰自己則有一種扔石頭打天的感覺,本來想將老天砸出格窟窿,哪曉得石頭掉下來砸在頭上,起了個大包。
“我說你們也真是,還以為是什么深仇大恨呢,就這么點事也值得打架?我看你們今晚還是不要參加校慶晚會了,好好呆在這里反省反省。”在陳康杰的眼神示意之下,熊自強擺起了派頭教訓道。
“大哥,求求你,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就放我回去吧,要是錯過今天的機會,我會瘋的。”高個子男生聽說不能參加晚會,苦著臉乞求道。
“早知這樣,又何必當初,既然是來參加晚會的,干嘛還搞出那么多事來呢?”熊自強繼續馬著臉責備道。
也許是因為知道譚健和陳康杰是好朋友,所以批評的時候,熊自強他們都是將方向針對這些“挑事者”,對譚健,反倒是不怎么理睬。
“要不是他們,能出這事嗎?我只是抱不平而已。”高個子男生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臉指著譚健不平的辯解道。
他這臉,是在抓扯的過程中被陳康杰無意的扇了一巴掌,算不得什么傷,旁邊還有幾個參與的,在摩擦的過程中,多多少少也吃了點陳康杰的小虧,不過問題都不大,陳康杰基本上是只用動作,沒使什么力氣。
“要不是你隨便插人家的話,又能這樣嗎?”譚健的臉頰不知是被誰打了一拳,有點淤青,聽到對方將責任退給他,馬上就急了。
“啪”,熊自強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對兩人呵斥道:“還想吵是吧?要不要開個房間給你們吵?其他人可以先走,你們兩個既然沒吵夠,就讓你們再吵一晚上,要打架也行,等你們打完就扭送派出所。”
熊自強如此大做,一方面是希望想干凈脆利的把這件事處理掉,牽扯到陳康杰,這種事是不宜擴大的。更重要的是,陳康杰今晚還有任務,他們得讓他趕緊回去準備,免得誤事。
“不不不,我們不吵了,不吵了”。
“對對對,不吵,放我們一起回去吧!”不知道是“今晚不能離開”發揮的效果,還是“扭送派出所”起到了作用,譚健和那個高個子男生同時色變,站到了統一戰線,一起保證和哀求“盛怒”之下的熊自強。
“老師,既然大家都是無心之失,你就放過大家吧,年輕人,火氣大,有點磕磕絆絆是在所難免的,你說是吧?”看到兩個人的態度終于走到了一起,陳康杰這才站出來幫著說話道。
“對,對,對,我們都是無心之失,關心則亂而已。”高個子男生感謝的朝陳康杰點點頭,又對熊自強說道。
陳康杰都那么說了,熊自強他們還能怎么做?無非就是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走唄!
“那你們愿意握手言和?”熊自強假裝猶豫少頃,然后銳利的眼神盯著最不服氣的譚健和那位高個子男生問道。
“愿意。”
“愿意,當然愿意。”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再不情愿,也是異口同聲回答道。
“那你們兩個握個手,擁抱一下,你們就可以走。”
口頭上雖然說“愿意”,但是真要讓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特別是還要加上擁抱,這對兩個血氣方剛的男生來說,還是有點點為難的。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在動作上先發出邀請,好像主動的人面子上會跌三分似得,況且,兩人怎么說也是才打架沒多久,面子還是有點點擱不開。
“看來你們并不是很愿意啊。”熊自強語氣不善的說道。
“兩位哥們,你們還真想在這里過夜啊?都是大男人,拿得起放不下?磨磨唧唧的,我們都在這里了,還擔心什么丟面子啊?”陳康杰見兩人還是大眼瞪小眼,走到兩人的中間,拉著兩人的手說道。
說完之后,陳康杰就將他們兩人的手扯黏在一起,隨即閃開,后面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兩人還算給面子,沒有扭頭甩開,雖然互相尷尬靦腆,可是手總算是握在一起了。就在大家的注視下,兩人沉默了一小會,然后互相會心一笑,同時伸出左臂,摟在了一起。
陳康杰含笑著最先給他們兩人鼓起了掌聲,接著其他人也為他們的一笑泯恩仇鼓起掌來。
“你沒事吧?”從保安室里面出來,在路燈的照耀下,看著譚健淤青的臉,陳康杰關心的問道。
“小kiss,這不算什么,打架這算是受傷最輕的一次了。”譚健一揮手,豪氣的自侃道。
“呵呵,你小子還蠻有義氣的嘛,只是你太沖動了。”陳康杰發自內心的調侃道。
“我跟你說,義氣啊,都沖動,要是理性了,就很難講義氣。我這人啊,是誰對我講義氣,我就對他講義氣,誰讓你是我兄弟呢,我不能看著你就那么被他們攻擊不是。”譚健搖頭晃腦的認真說道。
對于這個話,陳康杰是贊同的,義氣往往是感性的沖動和爆發,太理性了的話,就會思前想后,瞻前顧后,最終大部分時候自私都會作祟。人一自私,考慮的就盡可能只是自己的利益了,如果一個人將自己的切身利益放在首位和核心,還怎么指望他講義氣呢?
當陳康杰他們來到大運動場的時候,校慶晚會早就已經開始了,陳康杰他們差點沒能進去,還是熊自強他們幾個保安從后面趕上來,解釋了原因之后他們才能順利進場。
此時的大運動場內座無虛席,密密麻麻到處都是人,漆黑的光線下到處是閃爍的熒光棒,這些熒光棒是在進場的時候免費領取的,舞臺上正在進行的是《歡呼青春》的歌舞表演,十二名禮服筆挺的男生和十二名身著白裙的女生正在強勁的音樂下翩翩起舞。
“前面估計是沒位置了的,這時候我們也很難找到我們班的區域,我看,咱倆還是在后面隨便找個位置將就一下吧!”看著看臺上密集的人群,陳康杰建議道。
這時候按照分配的區域去找位置是很麻煩的事情,而且,估計空位置早就被人填上。加入再去因為座位的事情鬧出不愉快,就太得不償失了。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只是,距離太遠,看不清楚舞臺上啊。”譚健遙望著舞臺沮喪的點點頭。
“進場的時候你發現沒有?有人在賣望遠鏡,要不我去給你買一個吧!”,想到譚健的義氣,陳康杰打算犒勞一下他,再說,也是因為他,他們才來晚的。
基本上只要是在大的場地搞的演出活動,就會有精明的人提供望遠鏡的服務,因為幾十米開外的人要是不借助望遠鏡,是很難看清楚舞臺的,尤其是在燈光和舞臺煙霧的錯覺之下。陳康杰自己重生前就買過望遠鏡,那時候沒錢,看了幾次演唱會都是買的后排票,便宜啊!不得已,就只能借助于其他工具了。
“行,那就謝謝了,記得買一副看得遠的。”和陳康杰,譚健從來不客氣,或者說,兩人之間就不互相客氣。
沒一會,陳康杰就拿著一副假軍用望遠鏡回來,遞給坐在最后排正睜大眼睛努力看清舞臺的譚健,“他們說能看兩百米,你試試”。
譚健隨手接過來就往眼睛上靠,“干,真的清楚了不少,不過你被宰了,這最多看清一百米,兩百米是吹牛的。”
“你就將就著用吧,別挑三揀四了。”陳康杰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撥開袖子看了看表。
現在已經九點,晚會的表演已經差不多過半,根據安排,陳康杰這會兒該找借口離開看臺,去準備他過一會的壓軸表演了。
“誒,你怎么沒有啊?只買了一個嗎?是不是身上沒錢了?”譚健忽然放下望遠鏡回過頭來,看到陳康杰手里沒有望遠鏡。
“不是沒錢,是這是最后一個望遠鏡了。”
“那我給你。”說著譚健就要把望遠鏡塞給陳康杰。
陳康杰心想,我拿這玩意來何用?我馬上就要閃了,帶個望遠鏡,不是lang費嘛。更何況,自己拿望遠鏡看自己嗎?
“我眼睛比你好得多,你就別謙讓了。”陳康杰伸手給推了回去。
“呵呵,我不是和你謙讓,我是做做樣子而已,對,你說得對,你眼睛比我好。”譚健還真一點不客氣,笑嘻嘻的將望遠鏡縮回去。
陳康杰輕輕擂了這個“虛偽”的朋友一拳,“你坐著慢慢看,我去上個廁所。”
“你怎么這時候去上廁所?很快就到陳康杰的表演了呀。”
“沒關系,我能趕得回來的,再說了,你不是都說我對他不感冒的嘛,呵呵。”陳康杰站起身很隨意的敷衍回答道。
他的話才落點,就發現旁邊的人都在看他,前面也有好幾個同學扭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