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總,任小姐,兩位貴人今日喜結連理,真是可喜可賀啊,真心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我是和萬姐他們來的,萬姐這人Bùcuò,很仗義,挺豪爽的人,今天除了讓我有機會飽餐一頓,還讓我大開眼界。”陳康杰嬉皮笑臉的站在那里,吊兒郎當的說道。
萬曉瓊頓時有點摸不著頭腦,同時也還稍稍有些尷尬。難道這個姓陳的不認識新娘也不認識新郎?就像是我帶他們來騙吃騙喝一樣,怎么會這樣?他們不是說有請柬,只是忘記帶來了嗎?
“怎么樣?我就說他們不是好人吧?你還護著他們,這要傳出去,面子往哪里放啊?”沈浩明眼睛揚了揚,得意的湊近萬曉瓊的耳畔輕聲說道。
“閉嘴吧,別說了,免得讓人聽見。”萬曉瓊輕輕的杵了沈浩明腹部一下,窘迫的說道。
“呵呵,這位姓陳,我們遇到,就一起來了,呵呵。”萬曉瓊模棱兩可又有些難為情。說話的時候臉上是笑著的,可是她恨不得一眼將陳康杰挖死。
“呵呵,來的都是客,陳先生能來,真是萬分感謝啊。你來了,我們的婚禮都要增光添彩許多。”葉堂森主動伸出雙手握住陳康杰,熱情洋溢的搖擺著說道。
任瑩姝弄不清楚情況,她納悶老公怎么會對一個朋友的朋友如此客氣,只不過作為一位精明的女人,當然要扮演好夫唱婦隨的Jué色。
“陳先生,謝謝,多喝兩杯,多喝兩杯。”任瑩姝優雅的也伸手同陳康杰握了握。
“葉夫人真是美麗大方又賢惠啊,呵呵,葉總好福氣,好福氣!”陳康杰笑著朝葉堂森眨了眨眼,隨即話題一轉說道:“喝呢,我是不能喝的,但是吃,我還是蠻能吃,呵呵,這一桌子菜都是美味啊,色香味俱全。不過……”
“不過什么?”葉堂森急切的出于本能追問道。
“呵呵,不過眾口難調啊,世間萬事萬物,有些喜歡就有人不喜歡,比如除了那道翡翠白玉卷外,我都十分喜歡,而沈先生,也就是萬姐的這位朋友……”陳康杰為了將沈浩明凸現出來,還故意指著他做了強調。聽到陳康杰提到自己,沈浩明就有點覺得大事不好,一顆心嗖的就提了起來。
“沈先生就和我相反,他獨獨青睞這盤翡翠白玉卷,其他菜品,卻視為不過爾爾,呵呵,Kěnéng是覺得有點拿不出手吧。我聽到一種傳說,說翡翠白玉卷吃多了人的牙齒會長得像象牙一樣,也不Zhīdào是不是真的,呵呵,看來沈先生很愛惜自己的牙齒啊!”陳康杰將沈浩明惱怒的目光視作無物,繼續接著說道。
沈浩明簡直要暈倒。麻痹的,這都他娘的什么跟什么?老子哪里有這種感覺了?你小子就算要報復我,也不用這么狠啊,這不是玩我嘛!
陳康杰一說完,葉堂森臉色就變得陰沉沉。而同桌的其他人,則是想笑又不能明著笑,一個個憋得很辛苦,不過從他們扭曲變形的面部肌肉上已經可以看出,每一個人都在發笑。
“葉總,葉總,葉哥,你別聽這小子胡說八道,我沒有那意思啊,他這完全是信口開河,滿口胡言,我怎么會那么……”沈浩明后背虛汗都出來了,苦著臉,擠出來的笑容比哭還難堪。他現在可不管是不是會印象不好,要是不趕緊解釋清楚,自己的公司別說更上一層樓,弄不好很快就倒閉破產了。
“沈先生,你能來,我表示謝謝,怠慢了。”葉堂森厭惡的看了沈浩明一眼,勉強保持風度,不過他的意思在“怠慢了”這三個字里面已經表達得清清楚楚。
“瑩姝,浩明真的沒有那意思,這些話都是他杜撰的。”萬曉瓊跟著也急了,挽著任瑩姝,連忙從旁勸解道。
萬曉瓊和葉堂森不熟,因此就從任瑩姝身上著手,希望任瑩姝能夠幫著在葉堂森的面前說兩句話。她Zhīdào沈浩明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認識葉堂森,給葉堂森留下個好印象。要是讓葉堂森先入為主了,那沈浩明就慘了。不管萬曉瓊在心里是怎么看沈浩明的,可沈浩明怎么說也是他男朋友,沈浩明能夠興旺發達,她的小日子就會瀟灑舒服得多。況且沈浩明答應了,今日事成之后,她想買什么都買給她。萬曉瓊今年正好看中了一套新開發的花園公寓,只是自己微薄的收入很難買得起,正打算將這個重擔落在沈浩明的頭上,她當然不希望沈浩明兩分鐘前剛剛得到的好結果落了空。
然而,葉堂森壓根就不給任瑩姝幫著說話的機會,萬曉瓊才說完,葉堂森就一擺手,將這個話題跳過去,“萬小姐,咱們就不說這個話題了,好吧?”
“陳先生,您真是個實在人,看你相貌堂堂,我相信你,我想請你單獨喝一杯,不Zhīdào賞不賞臉啊?”葉堂森不再看沈浩明和萬曉瓊,轉而意味深長的對陳康杰謙遜說道。
“嗯,我也吃得差不多了,葉總有心了,恭敬不如從命。”陳康杰爽快的大氣答應了。
“大家吃好,喝好。瑩姝,你先招呼一下客Rénmen,我陪這位陳先生上樓去喝一杯,一會兒你再過來找我。”說完之后,葉堂森就在眾人的焦距目光中,陪著陳康杰離開了餐桌。
看著陳康杰和葉堂森的背影,沈浩明真有一種樂極生悲之感。這小子是誰啊?遇上他,老子怎么會倒這種血霉?好端端的場面,被著小子幾句話就化為了烏有。要是葉總相信了他,那我又當何以自處啊?
萬曉瓊則是氣陳康杰不講義氣,我好心好意帶你來,還幫你遮掩,你怎么就那么過河拆橋呢?早知如此,老娘干嘛要多管閑事?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而任瑩姝則是呆在當場。今天老葉這是怎么了?從婚禮還沒有開始就有些鬼鬼祟祟,現在又玩出這么一出,到底演的什么戲啊?把親朋好友交給自己去招呼,我哪里能招呼得過來?再說了,哪里有新娘出面新郎躲起來的道理?
任瑩姝有許多的想不通,難道那個姓陳的老葉認識?可就算認識也不應該使得他做出如此出格的舉動啊。今天來的大人物是不少,但是那些人都在樓上,而且剛才已經一一敬過酒,就連他的老板歐陽震華先生也是招待妥當了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解歸不解,任瑩姝明白葉堂森的行事作風,他可不是那種魯莽和輕率之人,既然將招呼的任務交給自己,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一會兒再去問個清楚。
“杰少。”
“杰少。”
“杰少。”
葉堂森陪著陳康杰乘電梯上到二樓,一出電梯就遇到一群人熱情的與他打招呼。毫無疑問,這一群人就是他的那群下屬,而且是又歐陽震華帶領著站在電梯口迎候。
“大家好,你好,呵呵,你也在啊,好好,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都是認識的熟人,而且也都Zhīdào他的身份,因此他也就沒有必要隱隱藏藏,朗聲與大家熱情的打著招呼。
“杰少,你來了怎么不到樓上來,居然跑到下面最后幾桌去了,我們打你的電話又打不通,你什么時候來的?”歐陽震華靠近陳康杰說道。
“別提了,今天一直都在忙,手機關機后就忘了開機了。我一點過才到,要不是剛才跟著人混,Kěnéng還進不來呢?沒想到葉總的婚禮安保方面那么嚴格。”一邊走,陳康杰一邊擺手說道。
陳康杰的話真是讓葉堂森有點無地自容,在上樓的路上,他已經從陳康杰口中Zhīdào了經過,還一再表示歉意,怪罪自己組織工作沒有搞好。
“這也不能怪葉總,我們都以為你到了江都會打個電話,然后好派車去接你,哪曉得你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哈哈哈,杰少,一會兒你可要多喝幾杯。”歐陽震華不愧是跟陳康杰時間最長的人,很了解他。他一看就Zhīdào陳康杰一點沒生氣,又見到葉堂森尷尬窘迫,于是就擔當的以一個小玩笑幫他開脫。
“唉,你們可別想灌我酒,我就是Zhīdào你們沒安好心,才躲開你們的,可別以為奸計可以得逞。”
“哈哈,杰少,這話可就有點不對,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我們的酒你不喝,那葉總的酒你總得喝吧?既然都要喝,那干嘛推推堂堂的呢?是吧,哈哈哈。”秦曉斌插話說道。
“秦總,是人家葉總結婚,又不是你結婚,你那么積極干什么?你可別想玩第二春,第二春的酒我可不喝。”今天是個開心的場合,陳康杰也就做到了完全放松,開開玩笑無傷大雅。
“秦總,你看,結婚結早了吧?”呂翔向前擠了擠,笑著說道,“要說起來吧,葉總真是不地道,勾了我們公司的人,卻連個招呼都不給我打,搞得我前幾天才Zhīdào,他老婆去年都還是我的下屬。葉總,你今天可別想安全過關,你要是不把我陪好了,以后我可和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