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兩人有說了幾句,但是由于距離遠,他們又壓著聲音,陳康杰就有點沒有聽清楚。
既然已經吸引了陳康杰的注意,他就不會再這么無聲無息的離開。
陳康杰轉過身,輕輕擋開高大的厥菜葉子,向著判斷的大致方位摸過去,他想近距離觀察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跑到這里來圖謀不軌,興風作浪。
“你也要注意你的身份保密,千萬別被發現了,你是知道的,你要是被發現了,我們也是不會承認的。”
“我懂,你放心,我已經完全融入這座校園了。”
陳康杰越聽越心驚,已經前進了六七米沒有被發現的他扶著一棵大松樹,慢慢探出腦袋。
凝神定眼看去,黑乎乎的林子里,七八米開外的一株大樹后面站著兩個人,由于樹木的遮擋,再加上光線實在太過昏暗,陳康杰看不到他們的頭和臉,只看到肩膀一下的腰部以上的一個大概輪廓。
通過目測,陳康杰確定左邊的是女人,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而右邊的那個男人,身高應該在一米八左右。
現在到底該怎么辦,這是擺在陳康杰面前的問題,將他們捉住,可是捉住了又能怎么樣呢,這反而會將自己暴露出來,可是不將他們捉住,又會帶來安全的危險,真是有點讓人左右為難。
最后陳康杰打算不捉他們,但是有一點他必須得確定,就是這兩個人到底是誰,因此陳康杰就像走進一些,那樣看得更清楚,聽得更明白。
陳康杰從樹后繞出來,輕手輕腳的超前邁進,剛走了兩步,陳康杰的手在撥開一條樹枝的時候,突然耳邊響起了“叮鈴鈴”的連續脆響。
“tmd,誰在這樹枝上掛的鈴鐺。”響聲一起,陳康杰就明白了那聲音是因何發出。
剛剛暗罵完,他隨即也反應過來了,這鈴鐺,根本就是人家設置的警戒線。
“有人……”鈴鐺一響,那個男的說了兩個字之后,轉過身朝著林子里就溜。
那個女人這沒有說話,但是她的反應一點不比自己的同伴慢,甚至一縮,向著另外一個不同的方向就跑。
等陳康杰踢開一條木棍,來到兩人的站立處時,他有點為難了,這被發現了,該追誰呢,我只有一個人,他們兩人跑的方向幾乎相反,怎么著都只能選一個,靠,還真夠靈敏的。
陳康杰在大樹上踢了一腳,邁開步子就朝著女生逃離的方向追去,他覺得既然這個女的就是學校內的人,這種人的危害更大,所以陳康杰將她當成了目標。
可是臨近子時,又是在烏漆墨黑的樹林子里,追逐還真不是那么好完成,陳康杰雖然動作很快,但是那個對手似乎對這個林子更加熟悉多得,左躥右突,三兩下陳康杰就有點看不見她的蹤跡了。
等陳康杰挨著被樹枝劃了幾下跑出林子,只看到一個身影繞過金融實驗樓的拐角,眼看是追不上了。
那邊轉過去就是幾棟女生宿舍,就算追不上,陳康杰還是跟了過去,他寄希望于可以發現點蛛絲馬跡。
站在金融實驗樓的拐角處,陳康杰循眼望去,幾棟女生宿舍有一大半都還透著微弱的燈光,學校雖然熄了主燈,但是大家的墻頭臺燈還是可以亮的,而且,幾棟宿舍樓的大門都還半開著,從這些情況上,根本就沒辦法確定那個人到底進了哪一棟宿舍哪一個寢室。
再說了,人家既然能干這一行,并且說已經融入了這座校園,又怎么會簡單的留下破綻。
陳康杰不能站出去靠近宿舍樓,他要是鉆出去,也許那個躲在暗中的人就將他發現,這點自保意識陳康杰還是有的,別人家想找自己沒找到,自己卻站出去送上門,那就愚蠢透頂了。
又看了半天,陳康杰還是沒有發現特別的地方,搖了搖頭,他只能頹然的離開,以后再尋找其他機會。
“杰少,你怎么會在這邊。”陳康杰剛剛從金融實驗樓繞出來,董明書和龐輝就來到他面前。
“你們剛才是站在哪個位置。”陳康杰沒好氣的問道。
董明書和龐輝互相看了看,都有點納悶,哪里惹到杰少了,怎么突然之間變得不高興。
“剛才我就站在網球場的位置,董明書在球場邊上。”雖然搞不清楚原因,但是也得回答,龐輝木然說道,“杰少,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那你們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進到林子里。”陳康杰沒有回答龐輝的問題,一邊向前走,一邊問道。
“可疑的……沒有,我那邊就沒有看到人進去。”龐輝凝神想著說道。
“我那里是看到有兩個人進了林子,但是……”董明書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陳康杰打斷。
陳康杰倏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你看到兩個人進了林子,是不是一男一女。”
“是一男一女,怎么了。”董明書覺得進林子的那一對小情侶沒有什么特別和可疑的啊,怎么杰少反應會那么大呢。
“那你看到那女的長什么樣子,有沒有什么特征。”陳康杰急切的追問道。
“長什么樣子……很普通啊,沒有什么明顯的特征,他們出來的時候,還從我的旁邊走過,女孩子個頭瘦小,頭發有點長,臉型偏小,鼻梁……”董明書將自己看到的人的印象盡可能描述得很詳盡,他們做這行的人,必須得有敏銳的觀察力,能夠將自己看到過的東西大概記下來是必備的技能。
“打住,打住,不用再描述了,你是說你看到他們兩個一起走出來,還路過你的身旁,他們什么時候進去什么時候出來的。”陳康杰已經感覺到董明書看到的不是自己需要的內容了。
“九點三十七進去的,二十分鐘就出來了。”董明書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董明書和龐輝兩人都已經發現陳康杰的反常了,只是陳康杰不說,他們也不好再一次追問。
聽說十點不到那兩人就出來,陳康杰就知道他們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人家出來的時候,自己都還在睡夢中呢,又怎么可能會是一路人。
陳康杰低著頭沉思走了幾步后,又問了一句,“除此之外,你們還有沒有看到什么特別的事,或者特別的人。”
“這個……沒有了。”感覺到陳康杰所問的問題不簡單,龐輝還是經過兩秒的思考才確定,沒有胡亂說話。
“我這里好像也沒有,當時運動場上的人比較多,跑步的,踢球的,坐在長邊談戀愛的,散步的都有,沒發現有什么特別的情況,杰少,是不是有什么情況,如果有情況,你可得告訴我們啊。”董明書謹慎的說道。
“好了,有什么事明天中午到你們校外的房子里說,你們別再跟著我了,太顯眼。”陳康杰說完之后,就大踏步朝著宿舍樓走去。
回到寢室,陳俊東他們三個都還沒有睡,還在等他回來。
“哎呀,老大,怎么那么晚,你要再不回來,我們就真報警了。”陳康杰一進門,戈子浩就迎上來。
“咦,陳文,你這是……”看著陳康杰衣服上被劃破了兩條口子,陳文杰有些吃驚。
“哎呀,你脖子上都出血了,到底出什么事,怎么搞成這樣,快坐下,我拿創可貼。”跟著迎上來的陳俊東看到陳康杰脖子上的一條刮痕,有些擔心。
陳康杰衣服上的口子和脖子上的刮痕都是跑得太快,被樹枝和灌木葉子給劃的,當時為了追人,又看不太清障礙物,結果就造成了這狼狽的局面。
他們不說,陳康杰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破了,脖子上沁血的地方他也沒有感覺到疼痛,被他們一說,陳康杰先到鏡子前照了照,還真是有點經歷過戰斗的感覺。
陳康杰不能實話實說,干脆就先不說話,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搪塞之詞。
“你別動,我先給你沾上止血。”其實陳康杰脖子上的血跡已經有些凝固了,但陳俊東還是給他用了兩條創可貼。
“我靠,陳文,你是不是遇到那幾個小子了,難道他們有武器,你看你這衣服,這兩個口子很長啊,有情況你干嘛不打電話。”陳文杰張大嘴巴,盯著陳康杰的“傷痕”夸張的比劃說道。
打電話,打電話找誰啊,再說,那種情況,我能打電話嗎,陳康杰翻了翻眼睛腹誹道。
“這都怪我,今天沒能一起去,要是我一起,就有個幫手了,對不起啊。”戈子浩對自己的臨場返回有些自責。
哥們,我都沒拿住人家,你在又能有什么辦法,你要在,我還得照顧你呢,或者你七動八動的,早就打草驚蛇了,我哪里能聽到那么重要的信息。
陳康杰一個字都還沒有說,他們就已經七嘴八舌的將他與那三個要找的人聯系到一起了,既然如此,他就干脆懶得饒舌,就順水推舟的將事情按照他們的思路說就行了,反正以后是不能再讓他們去那個林子里埋伏了,弄不好會碰到危險,要是那樣的話,相伴人反而有可能會害人。
“是啊,運氣好,功夫不負有心人,那三個小子被我撞到了。”
“啊,你真的撞見了啊,那后來怎么樣,你們是不是打起來了。”陳康杰那么一說,你可就把三個室友吸引住,尤其是始作俑者陳俊東,幾乎就是捏著陳康杰的肩膀在發問。
“放手,放手,快放手。”陳康杰裝得很痛苦,擠眉弄眼拍打著陳俊東的手背急道。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弄疼你了。”陳俊東觸電一樣趕緊放開。
“你真是的,陳文為了你的事剛和別人干架,你還傷口上撒鹽,你丫簡直就是那一伙人的臥底啊,身在漢營心在曹。”陳文杰揶揄道。
“我不是故意的嘛,激動了而已。”
“好了,沒事了,那三個小子不是我們學校的,他們當時還帶著匕首,也幸好我動作利索,吃了點小虧,但是他們也沒有討到好,其中一個腳差點被我踢折了,相信這件事之后,他們不會再到那里作惡了,以后我們不用再去埋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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