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3采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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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在我缺席的情況下,依舊頒獎給我。我想,是對我的肯定吧。”埃文貝爾狡黠地眨了眨眼,用一句官方說辭回答了剛才記者問題之中危險的一部分。埃文貝爾雖然個性灑脫,但他又不是傻子,給記者們當槍使。
雖然埃文貝爾和記者們對于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內部是如何爭執、如何決定的過程不太了解,他們也無從了解,因為學院成員討論過后,還是匿名投票選出最后獎項的,就連學院成員們自己都不知道情況是怎么樣的。
換句話說,也就是學院內部的成員,有的人是支持埃文貝爾的,并不覺得他拒絕出席奧斯卡是一件冒犯的事;有的人認為埃文貝爾應該拿下最佳男配角獎,但依舊看不慣他拒絕出席頒獎典禮的傲慢行為;也有的人認為埃文貝爾應該為他的言行付出代價……
所以,埃文貝爾、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的矛盾爭執,將會如何發展,還真是值得期待的一個問題。
“埃文,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學院害怕了你的抗議,認為你拒絕出席奧斯卡是正確的決定,所以他們還是將小金人頒發了給你。”瞧,記者就是一個煽風點火的能手,他們可不會甘于平淡的。
埃文貝爾又怎么會上當呢,他搖了搖頭,“這位記者,話可不能亂說。我的抗議,是我的立場。最佳男配角的獎項,和我的立場沒有任何關系,僅僅是對我工作的而一個表彰,不是嗎?”埃文貝爾頓了頓,接著說到,“我認為,學院其實也是反對戰爭的,只是他們沒有勇氣取消奧斯卡罷了。所以,他們選擇了舉辦奧斯卡,然后通過嘉獎反戰主題的影片,表達自己的立場。這是學院的選擇,我不贊同,因為我有我的立場,但是不代表學院害怕我了、與我妥協了。這是一個錯誤的理解。戰爭,是全世界的事,不僅僅是我和學院之間的事。”
記者們敏感地從埃文貝爾的話語中提取出了自己要的結果,“學院沒有勇氣取消奧斯卡”,這絕對是一個勁爆的焦點。學院為什么沒有勇氣取消奧斯卡,因為害怕演員的抗議?因為反戰思想不夠堅決?還是因為……學院委員內部已經腐朽了,不愿意放棄接受矚目的機會,不愿意放棄手中的權利?記者們想象的翅膀已經飛得十萬八千里了。
“埃文,那么這一次,你和學院站在了對立面,你拒絕出席奧斯卡,而學院卻依舊將獎項頒發給了你,對于你和學院的關系,你認為會繼續惡化下去嗎?”又一個陷阱提問。
“難道你剛才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嗎?是我說話太小聲,還是你耳朵不好使?”埃文貝爾春風滿面地調侃到,讓這位提問記者一臉尷尬,其他記者都投來了幸災樂禍的目光。“我拒絕出席頒獎典禮,是我個人的立場。學院頒獎的程序,是學院專業評選的結果。我想,這是完完全全的兩回事。如果記者們一定要將兩者之間牽扯出一些關系來,那絕對是你們個人的猜想,和我無關。”
“埃文,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后悔錯失了領取你人生第一座小金人的機會。那么,明年你會出席奧斯卡頒獎典禮嗎?”如此大的一個坑,沒有任何遮掩地,就擺在埃文貝爾面前。跳,還是不跳呢?
“對,我不后悔。”跳了。看埃文貝爾從容淡定的神情,記者就知道,在對于今晚缺席奧斯卡這件事的立場上,埃文貝爾就沒有任何的動搖,“至于明年,誰知道呢?”
埃文貝爾其實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他缺席第七十五屆奧斯卡,主要就是因為,這屆奧斯卡就在伊拉克戰爭爆發之后三天,居然還一意孤行舉辦,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在反對戰爭的立場上完全就是自掌耳光。而未來,七十六屆、七十七屆……當然就是未來的事。埃文貝爾針對的,只是學院這一次的決定,而不是學院、奧斯卡本身。
可惜,記者們總是不愿意聽埃文貝爾的這種言論,他們就是要忽略這個中緣由,將埃文貝爾和學院、奧斯卡簡單粗暴地對立起來,這才有爆點。
“那么你今天為什么會來洛杉磯呢?難道不是準備出席奧斯卡,最后時刻放不下面子,才堅持缺席了?”一個記者的提問話音才剛落,緊接著又有一名記者順著問了下去,“還是說,你專門過來洛杉磯,就是給學院難堪。表示說,就算你不參加奧斯卡,你也可以過得很愜意,而且學院依舊把獎項頒發給了你。”
現在的陷阱,已經越來越露骨,甚至都不帶遮掩了,直接就是一個萬丈深淵,逼著埃文貝爾站在懸崖邊上做選擇。
埃文貝爾聽了這問題,不由呵呵地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們想聽我說什么,但很遺憾,都不是。我今天會過來洛杉磯,只是因為工作室出了一些問題,需要我親自過來處理。所以,我才離開了百老匯劇院,在下午兩點的時候從紐約出發過來。如果按照你們的說法,無論是哪種目的,我都不會如此匆忙,我想我應該準備更加充足一些才對,不是嗎?”埃文貝爾今天心情還是不錯的,“海軍罪案調查處”的主演問題都解決了,“他是海盜(he.is.a.piate)”的伴奏也有了頭緒,當然,奧斯卡的好消息雖然不夠真切給力,但畢竟是好消息。否則,此時埃文貝爾哪還有心情在這里和記者們調侃。
“埃文,那你認為奧斯卡這次由‘鋼琴師’拿下三項大獎,最佳影片則由‘芝加哥’獲得,再包括嘉獎了沒有出席的你:你可是堅定的反戰份子。那么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奧斯卡也是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表達反對戰爭立場的。”這個問題就是站在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立場上,為學院辯護了。其中的深意自然是諷刺埃文貝爾做事不用腦子,貿貿然地拒絕出席奧斯卡,結果奧斯卡用他們的實際行動證實了他們的立場。
一旦埃文貝爾表示了認同,記者肯定會接著詢問,那埃文貝爾拒絕出席奧斯卡的行為是不是在自我炒作。反之,如果埃文貝爾表示了否認,那么記者肯定就會讓埃文貝爾評判一下奧斯卡獎項頒發的原則之類的。總之,這后面肯定有無限循環的圈套等著埃文貝爾鉆。
可是,卻見埃文貝爾轉了轉眼睛,笑著詢問到,“這位記者,你確定你是在詢問我嗎?我是埃文貝爾,不是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的成員,我又如何知道他們評選獎項的標準和目的是什么。當然,如果你問我意見,我覺得獲獎作品都是十分出色的。”說到這里,埃文貝爾頓了頓,攤開雙手,一副無奈的模樣,“至于這些獎杯背后的深意,請原諒我,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演員,不是專業的評論家。”
三條黑線。此時幾乎所有記者心里都有一個想法:你可以再裝逼一點,你和稀泥的技術可以再高超一點。記者們都知道,以埃文貝爾的聰明才智,還有他出色的口才,要回答剛才的問題,絕對是綽綽有余,他肯定胸有點墨了。只是,埃文貝爾預見到了,他如果回答那些問題之后,后續問題的棘手,所以他干脆就以官方說辭搪塞記者。
此時此刻,記者們心中的怒火都在熊熊燃燒。這個埃文貝爾實在太狡猾了,什么時候該直接什么時候該尖銳,什么時候該回避什么時候該打太極,他就是一清二楚。總之,埃文貝爾的目的就是一個:不讓記者舒服!
可是記者們卻忘了。獵人和獵物之間本就是如此,獵人挖陷阱,希望獵物入網。但如果獵物狡猾地逃脫了,不能怪獵物太聰明,只能怪獵人的段數還不夠高。
埃文貝爾回答完之后,才不管記者們心中是怎么想的,往左手邊看了一眼,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員立刻識相地走了上來,將房卡交給了埃文貝爾,然后提起埃文貝爾放在一旁的行李,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埃文貝爾笑著說到,“很晚了。我想,我應該去休息了。感謝大家帶來的好消息。晚安。”
說完,埃文貝爾根本不管后面騷動起來的記者――大家顯然都還沒有挖掘到足夠的爆點,自然不愿意放棄――但大家只看到了埃文貝爾快步離開的背影,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員將大堂和中庭的玻璃門關了起來,待埃文貝爾上了電梯之后,才再次打開。只留下一群暴跳如雷的記者。
埃文貝爾走到自己房間門口之后,將小費放在工作人員的手中,微笑地說到,“感謝四季酒店的配合。”今天酒店工作人員的幫忙,讓埃文貝爾十分滿意,他甚至考慮,以后來洛杉磯的時候,是不是都住四季酒店好了。
“能夠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工作人員微笑地鞠躬回答到。
夜深了,埃文貝爾終于可以休息了。可是,關于奧斯卡的報道,才剛剛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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