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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諾”的拍攝地選擇在了加拿大的溫哥華,一方面是因為拍攝費用差不多僅僅只是美國的一半,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里四季如春、景色怡人,對于這樣一個溫暖陽光、積極向上的故事,溫哥華是一個十分出色的選擇。
溫哥華是一個很神奇的城市,覆蓋冰川的山腳下是眾島點綴的海灣,綠樹成蔭、風景如畫,整個城市的空氣都彌漫著一種愜意、輕松的氣氛。
比起紐約、洛杉磯這樣繁華匆忙的城市來說,溫哥華頗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味道。
埃文-貝爾漫步在社區的街道上,這是一個建設很完整的居民社區,說不上是富人區,大部分都是中產階級,門口都有小小的草坪,種植著高大挺拔的楓樹,兩層的獨棟別墅設計讓道路看起來很寬敞,平整干凈的街道由綠蔭鮮花點綴,迎面吹來略帶清冷的寒風,可以嗅到海風的腥味和冰川的凜冽,卻帶上了一點點春天的暖意。
在這種環境之下,整個人的心態都會不由自主沉淀下來,閉上眼睛,用自己的聽覺、嗅覺和觸覺去感受著四周的五顏六色,世界就逐漸安靜了下來。
埃文-貝爾知道,自己不能急躁,即使演員和制片人可以急躁,導演都不可以,因為導演一旦急躁慌亂了,就會打亂自己的整個思路,那么對于電影來說就是毀滅的打擊。“朱諾”這部電影的劇本是沒有問題的,演員也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埃文-貝爾自己對于整個電影畫面、風格的構思出現了偏差。所以埃文-貝爾現在需要的,是暴躁是憤怒是不滿,但是在這些負面情緒的背后,則是冷靜。
埃文-貝爾睜開了眼睛,放慢著自己的腳步,享受著海風將自己卡其色風衣灌滿的自由感,把思緒全部都清空了,回到了最初的設定。
“朱諾”這個劇本來源于什么想法,在生活的困難面前選擇陽光的勇氣。生活永遠會有無數的不期而至,說句難聽的,也許今天還是億萬富翁,帶著無數家產達成私人飛機去度假旅游,但明天就因為飛機失事而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固然應該展望未來,但同時也不要因為未來而忘記了現在;固然應該慎重選擇,但同時也不要因為未來無窮的可能性而縮手縮腳。
那么陽光、輕松就應該是“朱諾”這部電影的基調。
朱諾是一個什么樣的女孩,保利是一個什么樣的男孩,他們又是在什么樣的情形之下發生了關系,而使得懷孕這樣的意外不期而至。
視線里溫哥華那溫暖、陽光、柔和的景色在埃文-貝爾的腦海里拼貼出一副副美好,埃文-貝爾一點一點在腦海里勾勒著,他把之前所有的想法和設定都拋在腦后,讓故事回到原點,然后再逐漸用一個個細節把故事填滿。當整個故事框架重新被一幅幅充滿色彩的畫面填滿時,埃文-貝爾停下了腳步。
他明白了。
埃文-貝爾明白了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錯誤,在此之前,埃文-貝爾接連拍攝了幾部電影都是相對來說比較黑暗的,包括“荒野生存”也是一曲悲歌。而“朱諾”卻不是,這是一部傳遞出積極向上——甚至有些極端的樂觀情緒——的作品,人們平時的生活已經夠苦逼了,實在不需要再來一部電影告訴所有人:未成年懷孕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也許就會毀了你的一生;更不需要這樣的一部電影來傳遞一個信息:生活就是一個充滿陷阱的大坑,你必須慎重自己的選擇,否則不是在這里受傷就是在那里命喪黃泉。“朱諾”不會扮演這樣的角色。
“朱諾”需要的就是一種將樂觀擴大化、甚至于夸張化的漫畫感覺,“漫畫”!這就是埃文-貝爾腦海里突然傳遞出來的信息,為何不將整部電影的細節都放大化、夸張化,傳遞出一種漫畫的感覺,甚至于整部電影的基調,包括配樂、色彩、畫面都可以漫畫化,然后將這種積極向上的陽光完全釋放出來。
所以,埃文-貝爾需要做的不是一味去強調朱諾本身的個性,而是應該通過整個電影的暖色調,把基調定下來,然后再通過對話和故事節奏把情緒釋放出來,這才是導演所需要做的。
其實埃文-貝爾本身是一個很樂觀向上的人,否則他也沒有辦法一路堅持自己的夢想,在這條夢想的道路上,充滿荊棘,堅忍不拔、吃苦耐勞、自由灑脫、放蕩不羈都是必要的因素,而積極樂觀也是其中之
其實在此之前,“陽光小美女”之中就傳遞出埃文-貝爾的這種情感了,而這一次,“朱諾”可以算是“陽光小美女”之后又一部充滿陽光的作品,而埃文-貝爾還希望通過這部電影將這種陽光賦予屬于兩位主角十六歲的活潑和俏皮。
埃文-貝爾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開始往回走,他腦海里拼湊的畫面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隨著思緒的泉涌,他的腳步也越來越快,到最后已經變成了一路奔跑,待跑回劇組時,他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此時劇組的人們都在休息,埃文-貝爾其實已經離開了近二千分鐘了,難怪他跑回來時會累到了,估計已經算是一段長跑了。劇組的人就看到埃文-貝爾一臉激動地跑了回來,所有人都騷動了起來,要不是看到埃文-貝爾臉上都是喜悅,大家還以為身后有人在追逐埃文-貝爾呢。
埃文-貝爾回到劇組時候,直接在導演的座椅上坐了下來,然后從自己的包里翻找出素描本,素描本上大多都是埃文-貝爾發行單曲的封面設計,還有偶爾靈光一閃的作品分鏡頭簡圖。埃文-貝爾翻開了嶄新的一頁之后,在上面快速開始描繪起來。
艾倫-佩姬自詡平時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但此時看到大家都圍了上去,而埃文-貝爾則鎮定地坐在中間,全身投入地在畫著什么,她心底的好奇就這樣翻滾起來。艾倫-佩姬回頭看了看坐在旁邊的邁克爾-塞拉,他專注地在閱讀著“石油”。剛才兩個人有過交談,顯然,邁克爾-塞拉就是因為埃文-貝爾的影響,這才開始閱讀“血色將至”改編的原著小說“石油”的。而此時邁克爾-塞拉就彷佛沒有感受到劇組的騷亂一般,依舊全神貫注在自己手中的小說上。
猶豫了一下,艾倫-佩姬站了起來,沒有喊邁克爾-塞拉,走到了人群之中看了過去。
由于有泰迪-貝爾在維持秩序,所以并不是所有人都靠過去的,大家只是埃文-貝爾的身后站成一個扇形,并沒有遮擋住埃文-貝爾的光線。所以艾倫-佩姬很輕松就看到了埃文-貝爾正在描繪的東西,只見埃文-貝爾的右手快速在素描本上舞動著,此時整個圖案已經呈現出清晰地輪廓了,是一塊圓形地毯。
地毯前端鑲嵌著一塊長方形的突出部分,是一只老虎頭圖案;后面的圓形則像孔雀開屏的尾巴一樣,傲然綻放。艾倫-佩姬第一眼看到這幅圖案就想到了朱諾,這塊地毯朱諾肯定喜歡,事實上,她也很喜歡!
埃文-貝爾把素描本撕了下來,在右上角寫了一個“亮褐色”,然后抬起手揮了揮,甚至沒有抬頭。泰迪-貝爾直接就接了過來,然后仔細打量了一番,回頭就開始找人去準備道具了,“埃文要的這個估計不好找,去二手店看看,有點復古效果會更好。
”泰迪-貝爾對弟弟的舉動實在是再了解不過了。
伊登-哈德遜也站在旁邊,臨時準備道具的確很是困難,當然,如果今天準備不到,場景推遲幾天拍攝也是沒有問題的。他想了想,給托馬斯-蘭辛打了一個電話,“恩,我馬上給你發一個圖片的郵件過去,你們在紐約、洛杉磯的二手店找找,看有沒有。”在現在科技發達的情況下,這的確是方便了許多。
托馬斯-蘭辛一口就應了下來,然后還補充說到,“科特現在也在溫哥華,我讓他在市內找找。”
隨后,埃文-貝爾先后花了近二十分鐘,畫了一大堆的素描,全部交給泰迪-貝爾,讓道具組去準備。埃文-貝爾這才再次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雖然此時劇組都忙碌了起來,但大部分都在原地,所有人都是用電話在進行溝通的。然后大家就聽到埃文-貝爾的聲音傳了過來,“大家都注意一下。”正在打電話都連忙道了一聲稍等,回過頭來,埃文-貝爾接著說到,“我長話短說。抱歉,因為我的關系,導致大家忙碌了一番,之前三天拍攝的膠卷全部都作廢,我們必須重頭開始。再次,我再次對我的失誤表示道歉。”
埃文-貝爾的話讓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認真地看著埃文-貝爾。當然,最為意外的自然是剛剛加入劇組的艾倫-佩姬、邁克爾-塞拉等人了,他們是第一次看到埃文貝爾在劇組工作時的情況,而對于埃文-貝爾這種活力十足又認真深刻的工作方式,絕對可以說是耳目一新。要知道導演就是劇組的權威,并不是所有導演都有直接承認自己錯誤的勇氣。
埃文-貝爾說完之后,拍了拍手,給大家鼓勁,“現在大家趕快投入自己的工作,道具盡快準備,一個小時之內,沒有準備好,我們進入另外一場戲的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