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會所,焦華便趕緊把情況向魷魚匯報.魷魚聽得是先喜后驚,他說得錢是次要的,主要是拿證據控制昌遠樹,相機給了他,相當于任務沒完成啊。Lu5
焦華聽了嘿嘿直笑,“老板別急,聽我說嘛,相機給了他,可還有手機呢。那對狗男女當時都嚇傻了,根本就沒在意還有好幾部手機在拍他們呢。”
“嗐,你可真是,也就是說,你順勢又多弄了一百萬?”魷魚笑了起來,“也太狠了點吧。”
“對那樣的人不算狠,反正都是贓款。”焦華道,“這對我們來說,也算是個創收啊。”
“也是,不過在這筆錢的分配上,要給單飛那邊多點,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反正多給點合適。”
“多少都行,還不都聽你的嘛。”焦華笑道,“最終支配權都在你。”
“不能那么說,有些事還是商量著來好。”魷魚道,“特別是額外的創收,更要尊重創收者的意見。”
“老板你這么說,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怎么都是跟著你干的,如果沒有你,哪有兄弟們今天這日子?”焦華很認真地說道,“所以什么就別說了,馬上把錢朝你那兒一交,我就不問事嘍。”
焦華說得很干脆,他雖然行事刁鉆無恥,不過卻是個爽快人,更重義氣。魷魚知道這一點,也就不再多講。
已經是半夜了,魷魚覺得應該把這一好消息告訴潘寶山,不過想想還是等等,現在潘寶山的官當大了,事情多,能不打攪他休息就不打攪。
第二天上午,到了上班的時候,魷魚才打電話給潘寶山。接電話的是曹建興,說潘寶山正在準備接見重要客人,一時半會可能接不了電話。魷魚說不接也行,反正有時間告訴他,對昌遠樹的行動已經取得了成功。
之后,魷魚又馬不停蹄地找到單飛,把準備好的一張五十萬的承兌匯票給他。lu5.Om
“我拿這錢干什么?”單飛推了回去,“傷感情啊,也太小看我了吧。”
“按勞分配,不存在小看不小看的問題。”魷魚笑道,“再說了,這是計劃之外的收獲,理應兄弟們共享。而且,畢竟事情本身對你也有所觸動,有歉意啊。”
“別了,觸動什么?”焦華道,“那只能說是給我提了個醒,對女人不能太放心,我還得謝謝你呢。”
“不要扯遠了,總之這錢你拿著,傷不了咱們之間的感情。”魷魚笑道,“你手下也要攏一幫人,花費是需要的吧,要不靠什么拉住人心?這年頭,現實得很吶,你又不是什么大領導,能給別人升官加爵,所以就只能靠錢了。”
聽到這里,單飛琢磨著也是,手下的一幫民警和輔警平日是很鐵心的,他沒能力幫民警提干,也沒辦法幫輔警在轉正,能拿什么攏住人心?
“行,那我就拿一點,不過要不了這么多。”單飛道,“二十萬就夠了。”
“別磨嘰,時間就是金錢,跟你扯來扯去,耽誤我多少掙錢的寶貴時間?”魷魚把匯票朝單飛面前一推,站了起來,“好了,就這樣吧,有事再聯系。”
魷魚離開后,再次撥打潘寶山電話。這次接電話的是潘寶山,說曹建興已經告訴他了,非常好,現在,他正在和教育廳長徐勇健談話,準備召開全省的教改工作會議,作為前提氛圍的營造,馬上到松陽去調研一下。
對潘寶山來說,這是等不得的事情。第二天,他就和徐勇健一起,前往松陽市。
這次調研,不用說就是一次愉快的旅行,方方面面沒有不舒心的地方。Lu5當然,主要目的來不得松懈,就是要為教改的推廣造勢,所以,調研還是要認真、到位,該點的要點出來。
“徐廳長,這次到松陽,就教改方面的經驗,你要多說兩句,因為接下來的全省教改工作大會,需要這個鋪墊。”潘寶山道,“如果你要不熟悉,到時讓松陽方面先多介紹介紹。”
“潘省長,根本用不著介紹,我對松陽的教改吃得很透,絕對是個典范,早就該推廣開來了。”徐勇健現在對潘寶山的看法,不只是把他當做省長,還有另一層關系,就是在中組部做副部長的親戚華鳴曾說過,跟潘寶山的關系相當不錯,可以投靠他。所以,現在徐勇健是把潘寶山當成是堅實可信的大靠山。
“嗯,那最好,眼下也正是推廣的時候。”潘寶山笑道,“具體的推廣方案你要抓點緊,記得以前我曾跟你提起過吧,說要重視起來的。”
“是的是的,都準備好了呢。”徐勇健忙道,“只是前段時間你不在瑞東,沒有合適的大環境,所以我也就沒提出來。”
“不提出來也好,省得被扼殺的萌芽狀態。留到現在,正合適。”潘寶山笑道,“等回去后,你馬上再豐富豐富,下一步要全面展開,作為關鍵的試點,友同市起到的作用很關鍵。這次調研回去后,就著手安排在友同召開全省教改工作大會,然后就在友同全方位實施教改,以實際效果來推動教改的全局工作。”
一路上,潘寶山和徐勇健說了很多,徐勇健都做了記錄。
來到松陽時,王天量帶頭迎接,場面不大,但夠分量。現今不管什么活動,不適合搞大場面,所以為了顯示重視程度,分量自然要加上去。松陽市幾套班子的主要領導都到了,隨從不多,都是精華。
“我這么一來,好像耽誤了大家不少時間嘛。”潘寶山笑道,“仔細看了看,都到了啊。”
“潘省長來松陽,那是必須的。”王天量非常熱情地走上前和潘寶山握手,“你來松陽不是第一次,但作為省長,還是頭一遭嘛。如果我們不重視,那就是松陽的不是了。”
“我來松陽,重點可不是你說的。”潘寶山指了指旁邊落后一個身位的徐勇健,道:“今天他可是主角,教改啊,我可一直放在心里的。”
“什么事都落不下,我們都做足了準備。”王天量道,“我知道潘省長對教改的重視程度,哪能丟松呢。”說完,對隨來的教育局長曾光輝道,“曾局長,等會座談的時候,你可要好好講講,特別是要和徐廳長溝通匯報。”
“那是當然,不過實際上徐廳長對我們松陽教改的了解,不一定比我少啊。”曾光輝道,“他一直都關注著呢。”
“曾局長這么說給我長臉了,不管怎樣,你才是有功勞的人,松陽的教改能取得如此成績,跟你的努力是分不開的,這我知道。”徐勇健不忘給曾光輝回個甜棗。
“哦,說到曾局長,的確是像徐廳長說的,他確實做得不錯,充分說明了能力是突出的。”潘寶山并沒有忘記曾光輝,早前就對他很看好,準備提一提,現在正是時候,“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像這種點睛的話,跟王天量其實不必說,但為了避免后遺癥,表面的形式還是要走一走。王天量當然明白,他也不多說,只是隨聲附和了下。
隨后的調研和座談,行云流水,有實料、有準備,想不流暢都難。
計劃內的事情完成后,自然有私下交流。潘寶山坐進王天量的辦公室,道出了實情,眼下的教改是一舉兩得。
“教育資源配置均衡,推進教育公平,是必須做的,這是政府的責任。”潘寶山道,“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國家的未來離不開公平的教育。”
“另一得呢?”王天量點著頭,“是不是與之有著密切聯系的房價?”
“對,那也是當前和今后一段時期我抓的一個重點工作。”潘寶山面帶微笑,“我希望松陽能把效應充分發揮出來,打響第一炮,開個好頭。”
“沒問題,松陽的房價完全可控。”王天量笑道,“早前你在松陽執政時的影響還在,我也一直在有意延續。現今松陽的房產商,可以說是很沒信心的。”
“房產商對于社會價值的真正貢獻,在我看來微乎其微。當然,特定時期內的作用有,但缺乏可持續性。”潘寶山道,“一定程度上說,多少有些殺雞取卵的影響,所以我向來持反對意見。”
“是啊,房產企業只是社會資金的吸附和轉移,雖然可以拉動經濟板塊活躍,可站在經濟源角度上看,并沒有多大作用。”王天量道,“況且它同時還有負面效應,讓社會基礎層缺乏自由支配資金。”
“你看得很透。”潘寶山贊賞地看著王天量,“那我也就不多說了,反正你留點心,該發力的時候要發力,既是支撐,也是呼應。”
“放心,我讓曾光輝主抓。”王天量會意一笑,“下一步,他將作為副市長主抓房產工作。”
“哦?這個倒出乎我的意料,你不讓他主管文教科體衛?”潘寶山笑問。
“曾光輝的升遷,主要是為了更好地配合你的施政。”王天量道,“松陽的教改工作已經成型,接力棒無論交給誰都行,而房地產市場工作,是要下一番功夫的。”
“換領域需要適應性,曾光輝行不行?”
“可以,我考察過,完全沒問題。”
“好,你的人嘛,你作主。”潘寶山笑了笑,道:“天量,那就這樣吧,等會吃過飯我就回去,馬上準備全省教改工作大會,來松陽造勢預熱的目的已經達到,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