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個身穿花格子西裝的年輕人,就是總務處的肖德明。
于是,向東流幾乎想都不想,直接橫身擋在了肖德明面前,嘴里帶著幾分冷笑道:“這位老師,你目前的舉動好像不妥吧?”
肖德明陡地剎住腳步,稍稍對著眼前之人打量了一遍,然后打著官腔道:“你是哪個班的?現在可是早讀期間,哪有隨隨便便跑出來的?”
“反將一軍?”
向東流暗笑,卻也沒有立刻回應,而是轉身與那驚慌失措的姚欣蕾道:“你不要緊吧?”
“沒事!謝謝你的幫忙。”
姚欣蕾勉強一笑,倒也很快代替向東流回道:“肖德明,你不用打老師的旗號作威了!這位同學是圖書館齊老的親戚,并非第一大學大學生。”
“原來是這樣。”
肖德明面色有些難看地點了點頭,迅速把他的狼皮藏了起來,人模人樣地整了整西裝道:“其實,剛剛我和姚老師在商量一些教學方面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所以,你還是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和姚老師商量完了就會走開。”
這話一出,姚欣蕾立刻冷笑,心想還真得感謝昨天幫她回了那個‘滾’字短信的人。
否則,她可真是不知道,原來那平時看上去紳士翩翩的肖德明,居然可以當她面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來。
即便肖德明自己不覺得惡心,姚欣蕾都感覺很惡心了。原來他,純粹就是一個睜眼說瞎話的人!
別說喜歡他,甚至就連和他同事一場,姚欣蕾都已經有些難以接受。實在太惡劣了。
心中念頭一閃,姚欣蕾幾乎很快抓起向東流的手臂,然后鄙視肖德明道:“我和你沒什么好商量!這位同學還有幾個英語方面的題目請教我,所以就不打擾肖老師了。”
“對!我正想找姚老師請教幾個題目。”向東流微微瞄了瞄那被姚欣蕾抓住的手臂,嘴里大笑連連,心底更是歡聲大呼。
然而,他卻不知道,此刻他和姚欣蕾的姿態,究竟有多么的讓那肖德明抓狂。
“他媽的!該死的小混蛋!居然敢牽我女神的手!”
肖德明的臉色越發難堪,可平時當老師的涵養卻也沒有讓他發作,只是略帶幾分無奈地聳聳肩:“既然這樣,那你們慢慢聊,以后我跟姚老師還有很多商量機會。”
肖德明的前半句話,是對向東流而說。但后半句,卻又明顯帶著幾分威脅姚欣蕾的意思。
就是說,你別以為找個校外大學生就能當尚方寶劍!以后我還有很多機會慢慢戲弄你!
“告辭!”
姚欣蕾氣怒交加地冷冷一哼,還真就在肖德明那怨恨和嫉妒的目光之下,緊緊拉著向東流的手臂離開。
就在到了一處相對比較幽靜的地方后,姚欣蕾才慌忙松開向東流,跟著一張白玉般的俏臉之上滿是紅暈:“那個,剛剛真不好意思。”
“沒關系!其實不好意思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向東流拿出她的手機,非常苦笑道:“你手機忘在了圖書館,所以昨晚那個‘滾’字,是我幫你回復肖德明的。”
“啊……”姚欣蕾張了張嘴,愣愣地接過手機之后,卻又忽然帶著幾分嬌嗔地埋怨道:“那你昨天,干嘛不叫住我啊?”
“沒叫嗎?”向東流不禁笑了笑道,“昨天某人逃得比小偷快多了,我越叫你就越是跑!即便喊破喉嚨也沒有用吧?”
姚欣蕾再次無語,很快想起昨天跌倒在他懷中的情景,同時又好像感覺到,自己的胸部似乎再次與眼前家伙的火熱胸膛,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啊!實在是太丟人了!他一定……他一定連我什么尺寸都知道了!怎么辦啊?”
隨著念頭散開,姚欣蕾的俏臉簡直越發羞紅,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才好。
心底懷著無比慌張,姚欣蕾幾乎瞬間就低下了腦袋,然后緊張地拽著手機。
向東流看她這般容易嬌羞,心底簡直樂開了花,愣是久久沒有從姚欣蕾的俏臉挪開視線。
“要是天天可以看到她臉紅的樣子,那一定很美妙吧?”
向東流無聲笑了笑,倒也忽然覺得,如果讓一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子老是臉紅,這也非常過意不去。
于是,他很快轉移了話題道:“姚老師早餐吃了嗎?如果你肯賞臉的話,我可以請你吃一頓牛奶加面包!”
聽了這話,姚欣蕾微微皺了皺秀眉,自然明白他轉移話題的用意,其實是不想讓自己這般臉紅。
“看來,這家伙還是蠻懂得體貼人的!”
姚欣蕾不自禁地嬌笑道:“好啊!不過我的胃口很大!你一個大學生的生活費夠不夠啊?要不要我請你呢?”
“小意思!”
向東流打了一個響指,迅速招呼姚欣蕾一起去了便利店。
孰不知,剛剛那肖德明卻在某個角落盯著他們,那怨恨的眼神仿若一雙毒蛇之眼。
大概有半節早讀課的時間,向東流都在和姚欣蕾一起吃東西聊天。
他們手上,一人拿著一個草莓夾心的面包和一杯酸奶,就這樣邊吃邊聊,倒也迅速熟絡了很多。
只是很突然的一個瞬間,向東流便是問道:“對了姚老師,你是怎么看待大學生的呢?我是說那種……專門逃英語課的大學生。”
“還真別說,我在八班就碰到了一個!”姚欣蕾微微抿了一口酸奶,非常哭笑不得道,“他是個轉學的嘛!不過從開學到現在,我居然連他的影都沒有看到,簡直太神奇了!”
“……”向東流心底暗汗得厲害,“那你……討不討厭?”
“應該,不能算是討厭吧!”姚欣蕾依然嬌笑,“其實我上學那會兒,英語也是很差的,所以也有那種感覺英語太難學的體會。而且告訴你喔,我也逃過英語課的!”
一聽這話,向東流微微松了口氣,可姚欣蕾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又讓他直接瞪了瞪眼。
“不過,小小懲罰一下還是應該的!”
“……什么懲罰?到底是跑步還是俯臥撐?又或者抄寫英語單詞和課文?”
“NO!這些都out了!”姚欣蕾笑得越發開心,“我會單獨給他上英語課!直到他對英語不會吐的時候為止!”
向東流張了張嘴,仿佛看到姚欣蕾穿著一身辦公套裝站在講臺,而整個大學生席位,卻只有他一個人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