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邪龍幫的dongluan,其實也被整個TW的地下勢力知道。
只不過,其他勢力并不知道得那么詳細,雖然很想像東門那樣雷霆出擊,肆無忌憚地吞并著邪龍幫的產業,可卻又礙于邪龍未死,不敢得罪。
于是畏縮畏尾,擔心這擔心那。
因此,當東門把邪龍幫給吃得七七八八而停歇下來整頓的時候,TW的那些道上勢力才追悔莫及。
其中,最最氣怒的一個,就要屬天宇集團了。
至于原因,則是向東流的偉業房地產開發公司,把龍城御花園的開發權給拿下了,事后還在天宇酒店跟蕭禹發生了矛盾。
所以,自認為在T北這一塊地方最大的天宇集團,自然會嫉妒,同時也認為,向東流及東門根本就沒有把天宇集團放在眼里。
“老爸!這東門太囂張了!”
蕭禹點著香煙,狠狠吸了一口,對那坐在一架鋼琴前彈奏的中年男人說道:“我看很有必要,給他們一點教訓!要不然,等他們發展壯大之后,就更是不會把我天宇集團放在眼里了!”
“這首柴可夫斯基的《暴風雨》,我彈得怎么樣?”那被蕭禹稱作老爸的中年男人,不答反問,同時雙手依然在鋼琴上彈奏。
“呃,很不錯,老爸如果從事音樂行業的話,絕對算得上鋼琴家了。”
蕭禹雖有愕然,卻還是忌憚地點了點頭。
對于他這特別喜歡音樂,而且鋼琴演奏水平還非常專業的父親,他是從骨子里佩服和崇拜的。
他父親,名叫蕭東升,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任誰都不會想到,這是一個黑道大哥,一個文人般的混混頭目!
“音樂,能夠使人頭腦清醒,能夠讓人在彈奏的時候有更多時間來思考問題。”
蕭東升不急不緩地說道:“老爸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是非常急切地想給東門一個教訓的,其實老爸又何嘗不是呢?”
“只不過,你仔細思考了沒有?這東門的老大才多大年紀?便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內,在T北一帶弄出那么大的動靜。就連那邪龍,都栽了一個大大的跟頭,你覺得那樣的領導人物,會簡單到無法猜測出天宇集團會因此嫉妒?”
“從你之前所說的情況來看,這東門的老大東哥,絕對有著與他年紀十分不相符的能耐!他既然敢跟我天宇集團爭奪龍城御花園,這就說明他早已做好了那與我天宇集團相斗的準備!你說,我們這樣貿然的沖出去給他教訓,是不是極有可能會被反將一軍呢?”
說到這里,蕭東升停下了彈奏,卻又并未離開鋼琴,而是雙手虛放在琴鍵上,若有所思道:“從這陣子所發生的事情來看,咱們天宇集團新收納的九哥,怕是個邪龍送過來的禍害啊!”
“老爸何以見得?”蕭禹一聽,頓時皺了皺眉,“他不是帶了兩個億的貨?這還是禍害啊?那我寧愿這種禍害多上一些!”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啊,小禹!”
蕭東升拿起一支古巴雪茄,立刻就有一名身穿西裝的保鏢過來給他點火:“那九哥,雖然從邪龍幫帶出兩個億的貨,可你知道,他屁股上還欠了東門那向東流多少債?”
聞言,蕭禹迷糊地搖了搖頭:“不知。”
“十個億吶!”
蕭東升咋了咋舌道:“根據我安插在邪龍幫內部的人的情報顯示,那晚邪龍與東哥詐金花,同時還讓邪龍幫賭場里的九哥明哥陪同,結果三人全輸在那東哥的手上,總計金額十七個億,其中有十億就是九哥輸的!”
“怎么可能?十七個億!”蕭禹聽得大吃一驚,“他們怎么賭的,居然一晚上能輸出那么多錢來?”
“就是簡單的詐金花。”
蕭東升笑了笑道:“開始打底是一百萬,后來越賭越大,變成底注一千萬的局面,動不動就上幾個億的注,你說輸個十幾億要多久?”
蕭禹不說話了,心中已然驚駭不已。
他從小到大,都別說一千萬打底的詐金花了,即便一百萬的都沒見過。
這實在是,過于巨額了一點。
“呵呵,那東哥如此年輕,便敢賭那么大,恐怕那邪龍幾個都被嚇到了。”
蕭東升接著再笑道:“言歸正傳吧!九哥欠了東哥十億,現在又投靠到我天宇集團的麾下,你覺得是不是一個大麻煩?”
“怕什么?我這就去把九哥處理掉!”蕭禹忽然狠辣地瞇了瞇眼,直接蹦起了身子。
“胡鬧!”蕭東升輕輕呵斥了一聲,“我天宇集團是這么怕麻煩的存在嗎?”
“那老爸的意思是……”
“當然得把九哥留下!”
蕭東升吸了一口雪茄,左手三根手指猛按下了三個琴鍵,驟然響起了一道浩瀚綿長的低音和弦音:“俗話說得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眼下要做的,并不是去動東門,而是要盡快多方位地收集東門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那東哥,既然敢到TW來撒野,這就說明在內陸混得不錯,所以你要多派些人到內陸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東門的什么事跡,然后將所有資料整理了給我!千萬記得,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與東門發生摩擦!”
“可是,龍城御花園的開發……”
蕭禹點了點頭,卻又極其不甘道:“看這東門的做事風格,似乎是十分的雷霆,估計很快就會著實龍城御花園的開發了!到時候,我天宇集團手上所握的核心地皮產權,豈不是還得與東門發生沖突?”
“這個不算!”
蕭東升輕笑一聲道:“我指的是,你不能主動去挑起爭斗!但他們若是敢欺負到天宇集團的頭上來,那當然得反擊不是?”
“老爸似乎是很怕這東門的東哥?竟對他評價如此之高?”
“怕?我蕭東升的字典里,從來不知道怕字怎么寫!只不過,我更喜歡慢節奏一些,穩打穩扎,才是王道啊!”
“好吧!我盡量控制。”
蕭禹再次點了點頭,掐滅手中香煙便起身走出了大廳,直奔他的座駕蘭博基尼蓋拉多而去。
但心下間,蕭禹卻已經在暗暗的計劃著,該如何給向東流一點教訓了。
([本文字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