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一聲驚慌失措的驚呼。
卻見一頭三級青猿獸突然去而復返,躍進院中。
青猿小宇從青猿獸肩膀上跳下,踉蹌的羅到青猿喬恩的身邊。
青猿喬恩滿是血絲的眼睛瞪著,驚喜的看著神情悲痛的兒子,他慘然道:“你能來為我送終,我也能閉眼了。”
青猿小宇七手八腳的從懷里取出一些丹藥,塞進父親嘴里,然后又用一些藥物,敷在傷口上。
盡管他對這個父親又極大的成見,但畢竟是父子,血濃于水。
“小宇,沒用的,我內臟受到重創,根本沒有救了!”青猿喬恩心中有了些許的慰藉,他怔怔的望著天空,喃喃道:“我一直以為自己胸懷大志,將來有資格封侯,建立不世功勛,坐享一世英名,沒想到,卻是這個下場。”
青猿小宇心知救不了,神情悲慟的道:“爹,你統領一方,德高望重,已經足夠了,何必又去想什么封侯?”
青猿喬恩轉頭看著他,搖頭嘆道:“你不懂,我這么做,其實都是為了你!”
“我?”
青猿小宇怔住,滿臉茫然。
“小宇,你聽我說!”
青猿喬恩振作了下精神,娓娓說道:“你的母親,是聞蝙侯族的人,所以你的血脈中有聞蝠獸獸血,聞蝠獸的獸能看是雞肋,可若你能夠修煉聞蝠侯族的法訣,耳聞千里,也不會比任何一個獸能差,但是,聞蝠侯族遠在數萬里之遙,山水重重,而且要得到他們的法訣,更是難于登天,但有一個辦法,能夠得到!”
青猿小宇吃驚的道:“爹,你說什么?”
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他以前都以為父親覺得自己丟臉,不讓自己拋頭露面,可是現在,青猿喬恩卻說出這番話來,這其中竟有極大的隱情。
“我沒有多少時間了!”
感受到生命的漸漸流失,青猿喬恩慘然苦笑,緊緊抓住兒子的手,道:“逍遙公子知道一切,你去問他吧,你會明白,爹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你……”
說著,青猿喬恩的語氣越低,最后身體驟然一沉,眼眸中帶著些許的慈愛,逝去。
“爹——”
青猿小宇一聲悲呼,眼淚情不自禁的涌出。
林曉峰看在眼內,心道若是這青猿喬恩說的都是真的,那么,此人倒也并非只是個不擇手段的野心家,還有些可取之處。
轉身掃了眼院中的情形,林曉峰又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青猿喬恩與荊思達以這種方式斃命,還真是任何人都想不到,不過,這倒也算是一個最好的結局。
心中想著,林曉峰突然又想到,剛才荊思達見到自己召喚出鐵背犀獸時,仿佛見了特別恐怖的東西,還仿佛有話要說,這樣的反應,有些不太正常!
可惜當時形勢所逼,我不得不搶得先機,重創于他,現在他卻死在青猿喬恩手中。
另外,荊思達抓魅狐幻香,并不全是為了那五百萬金幣,他說是為了他的性命和前途,這又是為什么?
林曉峰心中不由得有些驚奇和疑惑。
這個時候,魅狐幻香緩緩爬了起來,看著院中破敗的景象,她情不自禁的吸了口涼氣。
她明白,自己與死神擦肩而過。
“對不起,因為我才造成這樣的局面,害得你擦差點送命!”
定了定神,魅狐幻香整理了下衣服,對林曉峰歉然道。
林曉峰皺著眉頭,說道:“我覺得這里面的事情還沒有完,接下來或許會有真正的狂風暴雨來臨!”
”沒有完?”
魅狐幻香抬頭看向他。
林曉峰沉思道:“荊思達之前是話中有話,我雖猜不透,但絕對不是這么簡單,加上你的身份暴露,人人皆知,我想魅狐侯族很快便會得到消息,派出大批強者前來,到時候,烈風城將雞犬不寧。”
聞言,魅狐幻香輕蹙峨眉,嘆道:“曉峰,你說的對,這件事還遠遠沒有結束,我想有些事情,應該讓你知道!”
林曉峰心中一動,他點頭道:“先處理完這里的事情吧!”
說到這里,他轉身叫來烈風鴻尚。
剛才驚天動地的大戰,把烈風鴻尚嚇得面無人色,此時狼狽的爬起來。
見青猿喬恩與荊思達死了,烈風鴻尚總算是松了口氣,他隱隱帶著欣喜和興奮,出門召集人手,處理兩人的尸體,隨后又把昏厥的逍遙公子捆綁,關押起來。
把這些事情交給烈風鴻尚去辦,林曉峰這才與魅狐幻香來到府邸的后院。
這里沒有受到大戰的影響,房屋等保存完整。
避開耳目,關上門窗。
房中只有兩人。
林曉峰道:”有什么話,你說吧!”
魅狐幻香輕輕點頭,“其實,我之所以從魅狐侯族逃出來,是因為家族想要把我當做血人。”
“血人?”
“魅狐侯族的先祖,是一位雙獸能戰士,擁有魅狐獸與心月狐獸的兩種獸能,但是后來,心月狐獸的血脈沒有流傳下來,魅狐獸的獸能漸漸成為家族的主要獸能,經過這一千多年的傳承,心月狐獸獸能再也無人能夠融合。”
魅狐幻香十指繞在一起,喃喃道:“我十二歲那年,被檢測出擁有心月狐獸的獸血,在家族引起了轟動,為了讓家族再次出現眾多擁有心月狐獸的獸能,他們要取我的血。”
林曉峰訝然,“取你的血?”
魅狐幻香俏臉帶著驚悸,低聲道:“心月狐獸在獸血大陸上極為罕見,即便是魅狐侯族也得不到,所以,族中的子弟若要融合獸血,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我體內的血脈抽取血液,煉化提取獸血,然后給他們融合。”
林曉峰聽得眉毛一挑,世上竟然還有這種手段?
取活人的血提煉出獸血,然后給家族子弟融合,領悟獸能,這看似有些道理,但是往深了想,就會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人的血畢竟有限,如果只是取一點點沒什么,可是,魅狐幻香口中的血人,顯然并非這么簡單,否則的話,她也不會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