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枯瘦的好似骷髏一樣的老人便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
而事情的具體經過,與原電影中胖和尚的敘述相近。再結合老人的描述,互補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故事。其實就是將《西游記》里的有關豬剛鬣的一段和《降魔篇》里的情節結合起來。
簡單概括來說,就是吊絲男通過努力奮斗后被富老爺相中,將家里的白富美許給他,婚后白富美嫌棄吊絲男太丑(古代婚前男女方不見面,完全遵循父母之言)就和一個高富帥通奸,再合謀將吊絲男殺死的悲情史。
只是關于豬剛鬣這個人的真實情況,老人——其實他就是高老莊的莊主,白富美的老爹——也不清楚。所以尹曠等人無法確認,豬剛鬣是生來就是豬樣還是本來就是豬妖。
后來,白富美跟著高富帥跑了。
再后來,才是噩夢的開始。
原先,因為有勇猛過人的豬剛鬣在,高老莊方圓百里的山精鬼怪都不敢來高老莊搗亂,所以高老莊一直相安無事。可是豬剛鬣一死,第二天便有大群的妖狼沖入莊子里,一夕間整個莊子上千號人就全部進了妖狼的肚子,就剩下那些不能吃的了。從此以后,昔日安居樂業的高老莊沒有了,卻多了一個狼窩。凡是進入莊子里的人,都會被妖狼妖狗吃的一干二凈。
只有高老莊的莊主卻沒有被吃掉。只因為,那個勾走他女兒的高富帥,原來竟是一個狼妖!莊子里的那些妖狼妖狗,竟然全是他的“孩兒們”。而換句話說,那狼妖其實算是高老莊主的女婿。
在那之后,直到尹曠等人到來這段時間內,高老莊內兩條腿的生物也只剩下高老莊主了。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沒有管束住那個孽障!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把她掐死!整整一千三百四十五個鮮活的人啊,還有剛出生的嬰兒啊……他們,他們就在我的眼前,被那兇殘的狼吃掉……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每個晚上,每個晚上我會做著同樣的噩夢。我知道,他們在恨我,他們在怨我,為什么他們被吃了,而我卻還活著……他們恨我,恨我教出通奸殺夫的畜生來!是我,是我對不起他們啊。該死的是我!他們都是無辜的啊!”
老人的情緒非常的激動,整個身子都篩糠一樣的抖動著,怎么安撫都沒用。而當他撕聲裂肺的喊出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就噴出一口老血,眼一翻就倒下了。
唐柔語連忙將其扶住,查探一番,搖搖頭,道:“情緒激動,昏過去了。沒有性命之憂。不過以普通人來說,他的命真是頑強。”
這時候,同樣扶著老人家的邱韻突然道:“大姐大,我感覺到他體內有妖氣。應該是來自貓妖的。不過并不是他自己的,好像是有誰將妖氣灌入他的體內。據我所知,貓妖如果修煉到一定的階段,妖氣就有著延長壽命的作用。”
尹曠好奇之下用G病毒眼一看,道:“嗯。看來是有誰不想他死,所以用妖氣吊住他的命……”
“看來想要找到那個女的,就必須將那個狼妖揪出來。”王寧道,“快將那老家伙弄醒,問問他知不知道那狼妖的老巢在哪里。”
邱韻聽了,剛要指責王寧,尹曠便道:“暫且算了吧。就算問了出來,現在外面下著暴雨,也不是出擊的時機。趁此機會我們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明日說不定又是一場大戰。還有,那狼妖的身法非同尋常,我們要小心他偷襲。”
黎霜沐突然道:“我有些在意。那個狼妖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進退自如,單從這一點來說他就比我們只強不弱。那么他為什么不趁早對我們下手,卻悄然的離去呢?”
眾人想了想,只覺得毫無頭緒。
黎霜沐繼續道:“總之,大家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如果沒什么事就分組輪流守夜休息吧。”
“嗯!”
深更半夜。
高府中,某間屋子內。
“嗯哼……快一點……用力……嗚嗚!”
沉重的喘息,銷魂的呻吟,淫靡的話語,還有那吱呀吱呀搖動著幾乎就要塌掉的床,散落一地的衣服,這些無一不在說明著這間昏暗的屋子里在上演著怎樣的戲碼。
“你就……不能喊的小聲一點?讓他們聽見……怎么辦?嘶!爽!”一個低聲嘶吼如野獸的男聲響了起來。
正是鐘離默。
不消說,那發出肆無忌憚的呻吟聲的,自然就是齊小云了。
“我就喜歡!我偏要喊。啊!啊!啊!”齊小云一邊享受,一邊滿是怨念的說,“他們誰愛聽誰聽去……混蛋,你停下來干什么!?”
鐘離默嘆息一聲,親吻了一下齊小云,“小云,就算你不滿他們,你也別老把不滿都掛在臉上行不行?現在咱們實力又不強,他們一個圈子又那么團結,和他們對著干真的不明智。”
“怎么?你也怪我昨天沒有救陳玄奘?哼!憑什么?我和邱韻同時去布置陷阱,我們的那份工作已經完成了。誰知道陳玄奘會傻了吧唧的跑過去唱歌?再說尹曠憑什么叫我去,不叫邱韻去?那明擺著是要我去送死!就算他是班長,他還真以為我什么都要聽他的嗎?難道他叫我給他吹,我是不是也要過去給他跪舔?”
“嘖!怎么扯到這上面了?我的意思是,就算你不想救,你也要做出去救人的樣子。圓滑一點不好嗎?”說完,他又一聲嘆息,“說到底,還是沒有實力。什么時候我也有尹曠或者黎霜沐那樣的實力,該多好啊。”鐘離默語氣里慢慢都是羨慕。
齊小云道:“你就那點兒出息。有時間唉聲嘆氣和羨慕別人,你還不如想象怎么變強。我告訴你啊,上次的事兒我還沒氣消。雖然我不滿尹曠,可是人家有一點做的比你好。唐柔語有危險,他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哪管他龍銘蛇銘,直接就開打。可你呢?現在挺粗的,那時候你縮哪里去了?”
鐘離默臉色漲紅,只不過被黑夜遮擋了,道:“我不是解釋了幾百遍了嗎?我正在地下室修煉……”
齊小云冷哼道:“真假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可告訴你,我可以容忍一次。再有第二次……”
“我保證不會有第二次了!下一次你要是有危險,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到。”
“就再相信你一次……嗯哼……親愛的,繼續……我還沒享受夠呢!”齊小云扭了扭身子,閉上眼晴,就準備迎接第二波的沖擊。
然而,等了好一會兒也感覺不到那種銷魂腐骨的摩擦感,眉頭一簇,怒而怨道:“你干什么?還不快動起來!”
“嘿嘿嘿嘿……”突然間,一股淫邪的笑聲響起在齊小云的耳邊,“因為只要他敢動一下,他的腦袋就會搬家。”
齊小云猛然睜開眼睛,頓時瞳孔縮成針尖。
因為她看到在鐘離默的脖子后面,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閃爍著冰冷與火熱兼具的獸瞳。冰冷,是對生命的漠視。而火熱,則是濃濃的獸欲。
“不過現在……”
噗嗤——只見鐘離默的咽喉被鋒利的爪子劃開,鮮血就如同破開的消防栓一般噴濺出來,射了齊小云一臉都是。
啊————!!
雨夜中,突然閃過一道閃電,“隆隆”的響聲還未傳來,一聲如同厲鬼的尖叫就劃破了雷聲到來前的寂靜。
然后,滾滾沉悶的雷聲才姍姍來遲。
不久后,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一群人便沖入了房中。
當明亮如晝的燈光照亮房間的時候,眾人都愣住了。
只見屋內,鐘離默的光溜溜的尸體仰倒在床沿上,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他的身上有兩處噴濺的血液。一處是脖子,還有一處是下體。
鮮血,染紅了整張床。
“齊小云不見了。”
雖然這是顯而易見的,可是還是有人說了出來。
唐柔語也沒那么多的忌諱,直接走過去,她的眼睛就如同夜里的貓頭鷹一般掃過鐘離默的身體,“這上面有字……什么,‘花果山二太保’!?”
“花果山二太保!?”
眾人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