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號標準排水量8900公噸、滿載排水量10790公噸,主裝甲帶厚1.5寸(注:約合9英寸、227mm)、主炮為4門44倍徑的45分(270mm)炮、前二后二布置、副炮為12門25分(150mm)耳臺炮,另外艦上還有12門11分(66mm)速射炮,主輪機輸出馬力11.5萬匹,最高時速達一鐘16邁。”對大阪灣里漂浮著的華夏艦隊的性能指標如數家珍的夏目漱江用羨慕的口氣評價。“這還是華夏艦隊最小最老的一條巡洋艦,單止這一條船就足以把日本全部水軍艦船統統送到海底了。”
“是啊,日本水軍攏總只有4艘老式鐵肋巡航船、12艘木殼巡航船和6艘鋼面近海炮船,不要說跟華夏的巡洋艦作戰了,只怕連華夏人的新式巡航船都無法應付。”站在夏目身邊的岡本張一嘆息道。“更加可悲的是日本連民用船只都不能建造,每每從華夏獲得一兩艘舊軍船還得如獲至寶般小心保管維護,連長程海試都不敢進行,如此下去就算能獲得新船大船,日本水軍也無法與華夏艦隊抗衡。”
“岡本君、夏目君,聽你們的口氣,還真想以華夏艦隊為假想敵嗎?”說話的是以岡山小松藩藩主和正七位下左馬助朝職出任和歌山軍港鎮守官的水戶慶宣。“對不起,我不是認為你們的想法有錯,只是這樣的想法太過危險了,會把日本拖入不歸路的,所以,希望兩位以及其他的軍中將士務必放下執念吧。”
夏目眉頭一凝,有些挑釁的問道:“水戶大人,您是用長官的名義跟我們說這些嗎?”
“我知道日本的民族意識正在覺醒,從武士、公卿到商人、百姓都廣泛認為大名會議是華夏殖民侵略的幫兇。”水戶慶宣直白的回應道。“但作為一個小藩的藩主,我的生活其實并不比普通日本人更舒適奢華,我也是華夏經濟侵略的受害者,只是華夏的國力遠不是日本可以比擬的,站在我的立場上,決不能讓華夏有第三次侵略日本的機會。”
岡本張一沉默了一會,沉重的回應道:“閣下的苦心,下官明白,只是事情總歸要有人去做的,否則日本將永遠沉淪下去。”
仿佛是在應和岡本的話,遠處有日本水兵學校的候補生高呼道:“是九州那幫混蛋的船。”
眾人急忙端起望遠鏡望去,只見一條打著九宮旗的小艦正可笑的穿行在龐大的華夏艦隊之間,就如同狐假虎威的小丑一般,令人望之生厭。
“九國島邦聯的邪馬臺號,標準排水量4000公噸,滿載排水量5500公噸,有鐵甲堡做重點防御。前主炮為雙聯40分(240mm)炮,后主炮為單管36分(216mm)炮,另有12門20分(120mm)耳臺速射炮和12尊機關槍,6.5萬馬力,航速最高可達每鐘18邁。”夏目漱江一臉凝重的向眾人報告著來艦的身份。“雖然也是5年前下水的老船,但戰力依舊比日本水軍的任何一條船都來得強大。”
“我們連九州的叛徒都比不過,何況更為強大的華夏艦隊了。”水戶慶宣又嘆息了一聲。“再說了,如今日本的良港都在華夏的控制之下,日本水軍連合適的錨地都沒有,一舉一動全在華夏的掌握之中,想獨立自主又談何容易。”
“左馬助,只怕是還漏了大名會議吧。”岡本冷冷的補充道。“這些國賊,窩里斗是一流的好手,但讓他們跟華夏翻臉,只怕一個個都畏敵如虎。”
岡本的話有指桑罵槐之意,然而水戶慶宣卻只能報以一聲長嘆:“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