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世界里惰性極高的光元素轉化成能夠被自己同化和控制的活性元素能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效率低下,可是勤能補拙,每當耗盡光戰氣后,林默卻一直沒有停止過汲取周圍所有的光元素能量。
連續不停的釋放了一個星期的光愈術,雖然不是什么靈丹妙藥,可是效果卻能聚沙成塔,在光愈術潮水般的洗滌下,眼見著嚴教授的身體一天更比一天有起色。
隨著嚴教授的首次清醒后,除了醫院的醫生們還在納悶病人的恢復效率太不科學外,所有人提著的心都放下了不少,只要能夠恢復那就是好事,管他什么科學不科學。
這個時候就算是科學家也會變得不科學起來。
四個弟子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病房內的氣氛也輕松了許多,林默跟三位師兄和老師的兩個兒子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大師兄顧仁在國內大學當老師,專門教授空氣動力學,這個專業知識應用面很廣,不僅僅面對航空器,連地面交通工具甚至體育用品都會涉及到氣動力設計,而且他還兼修流體動力學。
林默的二師兄施勇峰則在沈飛設計部四組,從事戰斗機研發,三師兄王進發天份不低,頂了嚴教授的崗位,留在成飛的611所,恰好跟二師兄打擂臺,同業競爭。
航空器每一個部件都會有專門的研發小組進行設計開發,這樣的小組往往不會只有一個。
有競爭才會進步。一架主力戰斗機的誕生,往往會有更多同樣優秀的方案被淘汰,這就是科研,甚至概率不會比賭場里的老虎機高多少。
軍方并不會選擇太多同類型的戰斗兵器,避免給自己的后勤帶來太大的壓力,現代戰爭對后勤的要求超過了地球文明歷史上任何一個朝代和技術階段。
空軍往往只會選擇一架或兩架作為主力戰斗機重點下單,也有利于后勤保障和成本控制。
嚴教授的大兒子在國內從事商業貿易。每個星期都會來看一次嚴教授,二兒子則一直在英國從事金融行業,也是聽說父親病危住院。急急忙忙訂了機票趕回國內。
“我已經聯系好了國內的高區療養區,并且聘請了心腦血管專家、高級營養師組成醫護團隊,費用我已經全包了。這是給老師在療養區添置點或額外買些什么開銷的支票,你們幫我拿主意。”
林默將手里剛剛簽好的支票塞進了目瞪口呆的嚴真定手中。
對方聽到林默居然聘請專家醫療團隊幾乎都已經快傻了,這是什么待遇?國家領導人也不過如此吧。
“不,不,這可不行!我父親也有國家高等醫療保障,還有技術專家的特殊醫療待遇,所有醫療費用幾乎不需要承擔多少,我和真勝能夠承擔得起。”
林默的誠意甚至讓嚴真定感到吃驚,他對嚴教授甚至比自己這個作兒子的更盡心盡力。
嚴教授緊緊拉著林默的手說道:“小林,別這么破費了。我老頭子有國家照應著呢。”
精神已經比一周前好了許多,甚至能夠勉強坐起來,吃一些半流質半固體食物。
嚴教授發覺林默每次不動聲色地握住著嚴教授的手,就傳遞過來一股奇異的熱流,即使是傻子在經歷幾次后也會察覺到不同尋常的地方。
從林默手上傳遞過來的暖流不是錯覺。而是似乎是什么不同尋常的現像。
每一次潮水般的暖流席卷過自己身體后,都會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更加旺盛了一分,遍體舒泰。
嚴教授猜到自己的這個關門弟子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誰見過穿單兵戰術鎧甲的飛行員,不過這對一老一小的師徒二人各自心照不宣,林默既然不說破。當老師的自然也不會給自己徒弟添麻煩。
“沒事,老師,你的徒弟現在不差錢。”
林默笑了笑,拍了拍嚴教授的手,和這幾天一樣,又是一波光愈術的能量波動釋放了過去,嚴教授無言的笑納。
他可是真的不差錢,包療養院和醫療團隊對于工薪階層來說是想都不敢想,可是對于剛剛從“深淵涅槃”撈了一票回來的林默來說,根本費不了多少錢。
通過國防星聯系到一支商業代理團隊專門運作此事,雖然花了一點小錢錢,可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幾天的功夫就把首尾辦得漂漂亮亮。
若不是飛狼旋翼機屬于限購軍品,林默甚至有可能會再刷卡買上一架給老師當作采購運輸工具。
“呵呵,小師弟,可是真的不差錢,我說,你多寫了兩個零吧?”
嚴真定看著手上支票金額項里的七個0,苦笑了起來。
說是不差錢,給個十萬也差不多了,這一千萬......
看到父親投過來疑惑的目光,嚴真定連忙解釋道:“1000萬?”他連忙把支票遞給了父親面前。
“我說,小林,你哪兒來那么多錢?”
連嚴教授都無法冷靜了,隨隨便便掏出一千萬的人不是沒有,可是怎么也不應該是他的關門弟子才對,這才多年輕啊,哪兒來的這么多身家,別是把自己的戰斗機給賣掉了吧。
一張甚至還沒有兩克重的支票,卻讓父子兩個感到千鈞般的重量,這不是錢的重量,而是心的重量。
“其實,老師您也能猜得到,我在‘深淵涅槃’里頭投了些錢,全押我自己,放心,花不完,接下來都由我來安排吧,錢都付了,而且不好退了,支票上的錢不用給我省,使勁花,什么好,就用什么,只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林默主動爆料揭露了真相,斷了老師拒絕的念頭,千金散盡還復來,幾乎是他這幾天經濟最佳寫照,當然還得算上那頭會偷偷刷他銀行卡的巨龍。
比起老師將他帶入高端飛行科技知識領域的這份恩情,這些錢哪怕乘上一百倍都不虧。
嚴教授和嚴真定咂舌不已,也終于明白林默的財大氣粗來源于何處,賭,永遠是來前最快的渠道。
歷屆“深淵涅槃”國際飛行員死亡格斗大賽從來都不會拒絕賭客們投注,哪怕參戰飛行員也不會排斥,算是高級職業的飛行員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因此作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以往參戰的中國飛行員本身荷包都不豐厚,而且覺悟都非常高,根本不可能會去賭,像林默這樣殺翻一圈還能大賺一票,算是開了國內的先河。
“這讓你太破費了。”
嚴教授搖了搖頭,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他收的四個弟子沒有一個讓自己失望,一個個成就都超乎了他的期望。
特別是這個自己格外喜歡的關門弟子,手筆根本無法讓自己拒絕的余地,就跟戰斗機飛行員在執行任務時的戰斗風格一樣,一旦發動就不會給對手任何機會。
雖然林默沒說贏了多少,但可以肯定,那是一筆天文數字。
“放心,老師,就算沒有這筆錢,我也是一輩子衣食無憂,對我來說,再多的錢也只不過是個數字罷了。”
林默溫和地笑著,身上一點兒也找不出“深淵涅槃”殺斗場上視人命如草芥的一絲影子。
這些賭金他花得心安理得,哪怕每一分錢都沾染著對手的鮮血和不斷哭嚎的亡靈。
只有在面對親朋好友和師長的時候,林默才會表現出如此火熱的一面。
嚴教授沒有再拒絕,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一份尊師重道的心意。
不過那張支票雖然收著,但也只是收著罷了。
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又稱東風航天城。
“報告!有急件!”
陳少宇中將聽到門外的聲音,從辦公桌前抬起了頭,說道:“進來!”
他同時稍稍整理了一下手上正在閱讀的文件,雖然有平板電子閱讀器實現無紙化辦公,可他還是習慣閱讀紙質文件,不過進來的人卻讓他楞了一下。
“咦?老鄧,怎么是你啊,你還需要喊什么報告,這不是在逗我嘛,有什么急件讓小趙送過來就行了,還需要你這位專門跑一趟嗎。”
陳中將愕然發現推門進來的竟然是航天中心主任鄧祥,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助理小趙呢。
“陳中將,有兩份急件,一份是從國外轉來的,一份是國內的。”
鄧主任推開門后,并沒接上陳中將的話,而是直奔主題,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辦公桌前,將兩個文件夾推到了陳中將面前。
“這是?”
陳中將看到對方的臉色十分認真嚴肅,也許是發生了什么大事,當即沒了繼續調侃的心思,立刻定下心來,將手上的兩份文件夾打開仔細看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越看他的心就越往下沉。
國外的文件竟然是美國NASA(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發來的,而另一份卻是從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臺發過來的,還附著其他一份從烏魯木齊天文觀測站的觀測資料。
“這是真的嗎?”
陳少宇中將抬起頭來,望向鄧主任。
“沒有證據顯示這是在開玩笑,有NASA還有國家天文臺,再加上觀測記錄,應該是真的。”鄧主任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月底了,新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