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磊和戴文亮此時也停了下來，見葉凌天皺著眉頭，心里當然明白什么原因，忙站起身拿起掃帚打掃起來。
嘿嘿訕笑了兩聲，姚磊撓著后腦勺說道：“老大，你電話里不說要明后天嗎，怎么提前回來了？”
“怎么，我提前回來你們幾個有意見啊？”葉凌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拉了把椅子坐下，道：“對了，你們幾個誰知道哪里有上了年份，最好是百年以上的人參、靈芝賣？”
“百年以上的人參靈芝？”
三人對視了一眼，戴文亮和邵為杰疑惑地搖了搖頭。
“磊子，你知道？”見姚磊沉默不語，葉凌天頓時猜測到他可能會知道些什么，不禁有些激動地問道。
姚磊猶豫了一下，道：“我記得以前倒是聽我家老頭子提到過一次，說是在一次拍賣會上見到過百年人參。”
葉凌天一聽就來了精神，瞪著他急切地問道：“噢？是什么拍賣會？”
姚磊看了葉凌天一眼，斟酌了一下，道：“這要說到我的家世。我家是一個武術世家，不過是比較小的那種。在河西武術界，不定時的會舉行一些地下的拍賣會。不過這些拍賣會對參加者的身份要求很嚴格，外人如果沒有人擔保根本不讓參加。”
“武術世家？一定很厲害吧！”邵為杰有些詫異地看了姚磊一眼，忍不住問道。
姚磊微微搖頭，解釋道：“在河西和河東，很多地方都自稱是武術之鄉，會武術的家族也不少，只要是家里上幾代出過武師的都可以稱作武術世家。不過真正有影響力的大家族也就只有四家，分別為河西曹家、杜家，河東馮家、夏家。”
葉凌天沒去關注這些，繼續問姚磊：“你剛才說的那個地下拍賣會都拍賣些什么？”
“這些拍賣會上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有，像古董、古玉、字畫、兵刃、藥材等等。不過上了年份的藥材比較少，偶爾出現一些，最后的成交價也十分昂貴。”姚磊低頭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道。
葉凌天聞言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才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胳膊，一臉期盼地說道：“磊子，能不能跟你老爸打個電話，幫我打聽一下近期有沒有拍賣會舉行，如果有的話，我想去參加。”
“這……”姚磊看著葉凌天猶豫了片刻，最終點頭道：“行，等會我給老頭子打個電話問問。”
葉凌天擂了姚磊一拳，高興地說道：“磊子，謝了啊！走，中午去那里吃，隨你們！”
“真的？”姚磊眼珠轉了轉，笑道：“那就去東來順，沒問題吧？”
葉凌天揮了揮手，爽朗地說道：“沒問題，開路！”
“歡迎光臨東來順！”
四人一進入東來順大門，一名二十多歲的女服務員便笑容可掬地迎上前來，禮貌地微笑道：“先生一共幾位？”
葉凌天打量了一下四周，淡淡地笑道：“就我們四人，還有包廂嗎？”
“好的，請跟我來。”女服務員擺出一個‘請’的手勢，微笑著領著葉凌天四人往樓上走去。
四人在女服務員的帶領下上了二樓，進入一個不大的包廂。包廂不大，但裝修還算過得去，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女服務員幫四人沏好茶，便把菜譜遞給了幾人。
葉凌天翻看了一下菜譜，要了一個火鍋，又點了干爆羊肉、芫爆里脊、白湯雜碎、雞茸銀耳幾個菜，最后讓上四瓶茅臺。
“不知道先生要哪一種茅臺？我們東來順有53度飛天茅臺，價格是一千五百八十元，除此之外還有三十年陳和五十年陳。”女服務員聽到葉凌天說讓上茅臺，笑容顯得更燦爛了，甜甜地問道。
顧客只要點了白酒，包廂服務員都能或多或少從中拿到提成，白酒檔次越高，她們拿到的提成也越多。
一般情況下，如果顧客讓上茅臺，只要沒有特意注明，那么都會默認為飛天茅臺，不過她在東來順做了一年多的包廂服務員，每天迎來送往，也讓她看慣了各種各樣的客人。
在燕京，表面上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卻很可能是有錢人或大家族子弟，那些顯擺的通常不是暴發戶就是二世祖。所以盡管眼前這幾個人十分年輕，而且除了那個胖子一身名牌外，其他三人都穿得比較普通，但這個女服務員還是多問了一句。
葉凌天真不清楚這茅臺還有三十年和五十年陳，微微沉吟了片刻，笑著反問道：“三十年陳和五十年陳都是什么價？”
有戲！女服務員心里暗暗想到，立即熱情地介紹起來：“三十年陳價格為一萬五千八百元，五十年陳價格是兩萬五千八百元。”
葉凌天輕輕點頭，微微一笑，爽快地說道：“上四瓶五十年陳。”
心頭一動，轉頭對邵為杰道：“眼鏡，你是喝茅臺還是來點別的？”
邵為杰想了想，還是要了一瓶飲料。這茅臺雖好，可他最多也只能喝一兩杯。
女服務員聽到葉凌天點了四瓶五十年陳，臉上頓時笑開了花，慶幸自己剛才多了個心眼，這四瓶五十年陳可是一筆不小的提成，忙不迭地點頭道：“好的。幾位稍等，馬上就好。”
說完輕輕地關上包廂門，喜滋滋地下樓去了。
“老大，你忒不厚道！”戴文亮見女服務員出了包廂，與姚磊和邵為杰對視了一眼，忿忿地說道。
葉凌天看了三人一眼，轉瞬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呵呵一笑，掏出煙給幾人散了一支，裝作不解地問道：“胖子，我怎么不厚道了？”
戴文亮接過煙沒有去掏打火機，而是重重地哼了一聲，甕聲甕氣地說道：“只顧自己悶聲發財，自己兄弟都不透露一點風聲，你說，你厚不厚道？”
姚磊點燃手中的中華，沉聲道：“這頓飯少說也得花十多萬，你不是找到了發財的門路，哪來的那么多錢？兄弟之間都不透露個氣，是怕我們幾個分你的錢，還是怕我們擋了你的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