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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凌天看了一眼蘇元堅等人,略微沉吟片刻后,拿出前次從聶坤身上繳獲的那個儲物袋遞給蘇元堅,指了指地上躺著的八個身影,沉聲道:“蘇處長,這個儲物袋你拿著,先把他們收起來吧。//”
“前輩,謝謝您……”蘇元堅也不推辭,伸手接過儲物袋將那八人收進去后,才看著葉凌天感激地說道。
葉凌天微微擺了擺斷了他的話,拿出白玉小瓶倒出七粒“精元丹”以及七粒“筑基丹”,笑著道:“拿著,一種服一粒,然后去山洞中按照你們的功法修練,我幫你們看著。”
葉凌天不是無情無義之人,若不是蘇元堅,他根本不會無緣無故跑到這荒無人煙的羅布泊來,自然也不會得到虛無真人留下的一切,況且,就算是到了這里,也不一定就能恰好在午時三刻看到這個因為陣法失效而出現的“海市蜃樓”。
所以對于蘇元堅以及九局來說,拿出一小部分丹藥幫助他們提升一下修為也并不為過,更何況為了尋找虛無真人留下來的這個洞府,他們已經有八人殉難了。
“前輩,這是……筑基丹?”蘇元堅看著手里異香撲鼻的墨綠色丹藥,端詳了半響才激動地問道。
葉凌天微微點了點頭,淡淡地道:“快去吧!”
有了能提升百年修為的“精元丹”相助,蘇元堅等人可以說是毫不費力地全部晉級到了筑基期,而且“精元丹”的藥效還并沒有完全發揮出來,相信接下去的一段時間,只要他們幾人能勤加修練,修為還會有一個快速的提升。
若羌縣城。
若羌位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東南部,塔里木盆地東部,塔克拉瑪干沙漠東南緣,屬于巴音郭楞自治州管轄。
巴音郭楞自治州是華夏第一州,而若羌則是華夏面積最大的一個縣,總面積相當于2個浙海省的面積,整個羅布泊都在若羌境內。
縣城西邊的一個清真抓飯店內,葉凌天一行八人正在品嘗著具有新疆維吾爾族特色的手抓飯、烤全羊、馕坑肉等美食,在羅布泊里面待了好幾天,除了葉凌天以外,蘇元堅等人都是靠壓縮餅干充饑,嘴巴早就淡出鳥來了,此刻看到香噴噴的抓飯,烤得金黃的羊肉哪還忍得住,一個個甩開膀子狼吞虎咽起來,直把店里的其他顧客看得目瞪口呆,暗道這抓飯羊肉難道真的有那么好吃,怎么自己就沒吃出來?
葉凌天倒是沒那般饑餓,不過這正宗的抓飯、烤全羊以及馕坑肉的味道還真是挺不錯的,尤其是烤全羊,外表金黃油亮,外部肉焦黃發脆,內部肉綿軟鮮嫩,羊肉味清香撲鼻,頗為適口,別具一格,讓吃慣了各種美味的葉凌天也暗嘆不已,打定主意走的時候一定要帶上幾只。
看到蘇元堅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葉凌天沖店老板招了招手,大聲喊道:“有白酒嗎,給我們來四瓶!”
本來葉凌天一坐下來就想要酒的,不過看到蘇元堅等人都在狼吞虎咽,也只好暫時按捺住了喝酒的想法,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才提出來。
店老板是個戴著瓜皮帽,留著兩撇小胡須的中年維族人,高聲應了一聲后,不一會功夫便拿上來四瓶白色扁瓷瓶的肖爾布拉克。
“嗯,肖爾布拉克,不錯!”蘇元堅一看到酒瓶便笑著點頭贊道。
葉凌天看了一眼這個連包裝都沒有的白酒,疑惑地問道:“蘇處長,這酒很好嗎?”
蘇元堅點了點頭,笑著道:“前……葉局,這可是新疆正宗的糧食酒,釀制于沒有任何污染的肖爾布拉克鎮,采用的是雪山上留下來的雪水,您別看這酒價格不貴,只要十來塊一瓶,但酒的口感確實不錯,來,您嘗嘗就知道了!”
葉凌天將信將疑地看了蘇元堅一眼,端起面前的瓷杯抿了一口,眼睛立即便瞪圓了,只感覺入口似乎微有辛辣,但轉眼間便轉為綿甜爽凈,下到肚里后醇厚芳香,回味悠長。
“葉局,怎么樣?”看到葉凌天的表情,蘇元堅當然能猜到他心里的感受,端起酒杯與另外幾人碰了一下,“嗤溜”喝下一口后才笑呵呵地問道。
“嗯,就是入口的時候還略有辛辣。”葉凌天放下酒杯,隨即想起這酒價格低廉,趕忙補充道:“十來塊錢一瓶的酒能有這口感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沒有了那點辛辣,估計市場上那些高端白酒銷量要銳減不少呵!只是這酒既然還不錯,廠家為什么不給它弄個漂亮的包裝,那樣的話價格也能上去啊!”
蘇元堅笑了笑,拿起一串馕坑肉啃了幾口才開口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像我們現在喝的這種肖爾布拉克就是為了照顧平民老百姓的,新疆氣候寒冷,男人基本都好酒,而且最低都要飲52度以上的白酒,因為酒可以產生熱量,所以新疆白酒市場是相當大的。你想啊,老百姓幾乎每餐都喝,酒量大的一餐能喝一瓶,一般人基本上也是一天一瓶,要是弄個包裝,價格是上去了,但老百姓肯定不愿意,人家是買來自己喝,又不是圖那個包裝。”
葉凌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笑道:“這些我確實沒考慮到。”
“其實新疆產的白酒也有高檔的,就拿這肖爾布拉克來說,也不乏包裝精美,價格上百元一瓶的,不過來這樣的小店吃飯的人基本上為平民百姓,沒有人會喝那么貴的酒,如果要宴請客人,那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直接去酒店了。”蘇元堅笑著繼續解釋道。
正在眾人邊喝邊聊之時,店里又走進來三名留著絡腮胡子,身穿黑色衣服的維族男子,其中兩名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而另一名看上去只有二十一二歲,沖店老板“嘰哩咕嚕”地用維語要了三個抓飯也羊肉串,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靠墻邊的一張桌子旁。
三人一進來葉凌天似乎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兩名中年男子雖然看似神色自然,但一雙眼睛卻時不時地注意著周圍的一切,目光中透露出警惕的神色。
與兩名中年男子暗自警惕的神色不同,那名青年男子的眼神卻顯得有些慌亂,盡管他似乎在極力掩飾,不過這怎么能逃過葉凌天的眼睛。
更令人費解的是,現在已經到了五月份,天氣也漸漸熱了起來,處于沙漠邊緣的若羌就更別說了,氣溫比內地要高上好幾度,但這個青年男子卻仍然穿著厚厚的夾克將全身掩得嚴嚴實實,敏銳地葉凌天已經看出來,他衣服內似乎藏有東西。
好奇之下,葉凌天一邊繼續與蘇元堅等人喝酒閑聊,一邊不露聲色地將神識放了出去,不過,他馬上就被驚呆了。
“雷管!”
那名青年維族男子夾克里面隱藏的竟然是綁在腰間的一圈雷管!
此刻,就算是已經淡薄了俗事的葉凌天也能明白過來,這三人很有可能是恐怖組織“東厥”的人,而那名身綁雷管的青年男子,毫無疑問是人肉炸彈!
對于這個“東厥”組織,葉凌天是沒有好感的,為了從華夏的版圖上分離出去成立自己的政權,他們什么事都能做得出來,根本就不管平民百姓的死活,時不時地搞出一些爆炸、投毒、暗殺等破壞事件來威脅政府,而那些被他們炸死毒死的人,在他們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是,“東厥”的恐怖分子跑到若羌這個小縣城來搞恐怖襲擊干嘛?要知道,若羌雖然地域面積非常廣闊,但整個若羌人口也僅僅三萬而已,在這樣的地方搞人肉炸彈自殺性爆炸,遠不如在庫爾勒、烏魯木齊那樣的大城市搞一次爆炸影響要大得多。
沉思了片刻,葉凌天忽然想到剛才在縣城里尋找飯店時,好像看到馬路上巡視的警察似乎不少,不但有明面上的,似乎還有暗地里的,心頭一動,立即施展‘靈犀術’將三名維族男子的內心查探了一番,心頭頓時一沉。
目光掃了一眼蘇元堅等人,葉凌天壓低了聲音,不動聲色地道:“你們繼續聊天喝酒,只要專心聽我的話就行,不要露出任何異常。”
眾人明顯愣了一愣,但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人,馬上就恢復了過來,繼續推杯換盞高談闊論。
“墻邊坐著那三名維族男子是‘東厥’的恐怖分子,那名年輕一點的是個人肉炸彈,身上綁滿了雷管,而另外兩人褲兜里都有槍。他們今天的目的,就是前來羅布泊探險的國際著名探險家,英格蘭伯爵查爾頓。”葉凌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道。
幾人雖然在大聲地聊天,但耳朵卻都在關注著葉凌天的話,聞言心里都是一震,蘇元堅眼角輕輕抽搐了一下,沉吟片刻便果斷地道:“葉局,如果真是這樣,那必須要盡快將他們拿下!”
如果爆炸真的發生,不管查爾頓有沒有事,造成的影響都是十分巨大,也是十分嚴重的,搞不好,還會引起外交糾紛。
“等等!”葉凌天忽然擺了擺手,凝重地道:“‘東厥’不但安排了這個人肉炸彈,還在東、南、北三個方向埋伏了狙擊手,查爾頓的車隊半小時后到達這條街道,在車隊到來之前,這三人暫時不會動,我先去解決了那三個狙擊手,你們先把這三人看住了,等我回來再動手將他們拿下。”
“老板,衛生間在哪?”葉凌天站起身,沖著店老板大聲嚷嚷道。
店老板似乎正在算賬,抬頭看了葉凌天一眼,伸手往衛生間的方向指了一下便埋下頭繼續忙他的事去了。
葉凌天搖搖晃晃地走進衛生間,將門反鎖上后,心念一動,身形便消失在原地,化作一道微風飄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