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一眾保鏢還在幸災樂禍地取消葉凌天五人時,剛才獨自坐了一輛車的那名中年男子卻又不知道在哪兒換了一件長袍,默默不語地從不遠處走過。.
看到那名中年男子,葉凌天不由得有些不慢地喊道:“喂,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怎么一直把我們涼在這里?如果再沒有人來招呼我們,那我們可是要走了!”
中年男子似乎正準備進入眼前這棟如同溫室般的建筑,聽到葉凌天大喊大叫差點忍不住蹦了起來,但是一想到葉凌天幾人即將面臨的處境,他的心中舒坦了不少。
那四名黑衣男子的做法也是讓他頗為不滿,他已經在心中盤算等這件事后,怎么好好地教訓教訓那四個人了,不過把葉凌天五人孤零零地留在這里也不是個辦法,想了想他還是忍住了,面無表情地走到了葉凌天面前,冷冷地說道:“跟我來,等會兒就有你們好受的了。”
說完,他便轉身向那幢建筑中走去。
見到有人帶路,葉凌天帶著葉敏儀和那三名小女生也不甘落后地跟了上去。
在那個如同溫室般的建筑中,倒是栽種著不少的小型植物,不過那些植物也只是種在建筑的四周,而在建筑的中心地帶,則有著一間面積達到了五百多平米的大廳。
等到那個中年人推開了那扇二米多高的大門,帶頭走進去后,他們才發現,在大廳正中的的歐式復古沙發上,正密密麻麻的坐著男男女女不下十人,那些人中年紀小的看起來也都有三十多歲,至于年紀大的則最少也不下七十歲。
眼尖的葉敏儀很快便發現,在專賣店中碰到的陳濤,以及他那個勢力的姐姐也赫然坐在這群人下首。
“爺爺,就是那個小白臉打的我,你可要為我出氣啊!”
見到葉凌天等人進來,那個女人頓時從沙發上跳起來指著葉凌天對坐在正中位置的一名老人說道。
至于陳濤,則是有些愧疚地看了葉凌天一眼,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低下了頭,什么也沒說出來。
“人我已經帶到了,至于怎么做就看你們的了。不過我有個要求,那個小子你們不能弄死了,等會兒我還要好好地教訓教訓她一番!”
那個中年人并沒有向其他保鏢那樣對大廳中的人恭恭敬敬,反而是一臉傲然,仿佛他才是真正的主人一般。
可是那些坐在大廳中的人對于中年男子的態度卻沒有任何的不滿,反而還是非常禮貌地點頭答應道:“真人,您辛苦了!您放心吧,您的要求我們一定辦到。您一路奔波也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聽到這話,中年人也不客氣,直接就大搖大擺的坐在了一旁的一張沙之上。
看到那些人根本就不把自己等人當一回事,葉凌天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隨即轉身對著葉敏儀說道:“你們不是說要去逛街嗎?那我們現在走吧!這里一點意思都沒有。”
葉敏儀本來就對那些人十分不滿,聽葉凌天這么一說,當即點了點頭,拉起那三個小女生就準備向外面走去。
只是一心想要報仇的陳家又怎么會讓他們這樣輕易離開呢?
還沒等葉凌天等人走到大門口,陳家的一個老者便擺出一副吃定葉凌天幾人的架勢,淡淡的說道:“打了我孫女還這么囂張,你們把我們陳家當成什么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難道都不給我這個主人打聲招呼嗎?”
說完,老者做了個手勢,馬上便有不下三十個握著手槍的保鏢沖進了大廳,把他們給圍在了中間。
葉凌天此時連看都沒看那個老者一眼,一臉不屑地說道:“我一般不和牲畜說話,拜托你們把主人叫來好嗎?”
葉凌天的這句話,幾乎讓所有在場人暴怒,尤其是那些坐在正中的男女老少,他們幾乎都站了起來,滿臉狠毒地盯著葉凌天,而那些保鏢也都紛紛將槍口瞄準了葉凌天幾人,只要那名老者一下令,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哼!你認為你們到了我們的地盤上還能讓你們為所欲為嗎?今天我就要為我的孫女報仇,你怎么打我孫女的,我就要百倍打回來!”
本就氣的不輕得陳家人,此時也終于露出了他們猙獰的面孔。
不過葉凌天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看了一眼那些圍著他們的保鏢,一臉平靜地說道:“就憑你們?你們認為你們有那個實力嗎?難道你們就不怕惹來殺身之禍嗎?再說了,這些保鏢在普通人的眼中可能已經是非常厲害了,但是在我眼中,只不過就是一群螻蟻。靠著一群螻蟻就想報仇,你們也未免太天真了吧!”
這下,那些陳家的人一下就冷靜了下來,他們也想起了陳濤以及他姐姐回來所說的話,葉凌天在專賣店對付那些彪形大漢時的身手,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想到這里,那名老者趕忙看向了那個中年男子,在他看來,現在似乎也只有中年男子才有實力去對付葉凌天了。
見到陳家人那焦急的眼神,那個中年男子也不得不站了起來,輕輕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用擔心,這小子也就是練過一些功夫,比普通人稍微厲害一點點而已,不過在我面前,他根本就不值一提,你們盡管動手就是了!”
有了那個中年男子的安慰,一眾的陳家人又恢復了剛才的張狂,他們用狠毒的目光盯著葉凌天和葉敏儀,立刻就準備吩咐保鏢動手了。
不過就在這時,葉敏儀突然打了一個哈欠,隨即喃喃道:“小楓哥哥,我怎么感覺好困……”
“是啊,怎么突然之間這么想瞌睡……”
葉敏儀的話還沒說完,那三名小女生也是哈欠連連,在打了幾個哈欠之后,便都跟葉敏儀一樣,昏昏沉沉睡了起來。
這怪異的一幕讓陳家的人以及那名中年男子都是感覺十分詭異,紛紛警惕地盯著葉凌天,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
“是該跟你說說正事了,你是哪個門派的?”
安頓好了葉敏儀跟那三名小女生,葉凌天轉過身看著那名中年男子沉聲問道。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還是不讓葉敏儀以及那三名小女生知道的好,起碼一點,現在暫時還不能讓他們知道。
聽到葉凌天的話,那個中年男子不由得微微一愣,不過在仔細打量了葉凌天幾遍之后,馬上又恢復了之前的狂傲,看著葉凌天說道:“我是哪個門派,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不過你既然問出來了,那想必你也是同道中人,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跟他們道歉,不然的話,到時候吃虧了再來求饒,那就晚了!”
葉凌天輕輕搖了搖頭沒去理會中年男子的話,而是一臉凌然地再次重復著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老老實實交代,你是哪個門派的?插手世俗界事務,你就不怕受到處罰嗎?”
“哼,處罰?就憑你?告訴你也無妨,我是衡山祝圣宗長老陳雪松,與陳家老爺子乃世交,今天你冒犯了陳老爺子的孫女,那只能說你運氣太差遇到了我,不給你一個教訓,我如何能對得起這個世交!”
中年男子忍住怒火盯著葉凌天說道,葉凌天的口氣實在讓他難以容忍,不過顧忌到對方有可能也是修真門派的人,他才強忍著沒發作。
雖然他已經仔細地查探過好幾遍,眼前這個年輕人根本就不是修真者,但能徒手撂倒三十多名彪形大漢,肯定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如果他真的跟某個修真門派有干系,那還真有些麻煩,所以陳雪松雖然口氣十分凌厲,但卻也沒下定決心動手。
葉凌天回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他的記憶中有這個門派,當下搖了搖頭說道:“祝圣宗?確實沒有聽說過,不知道是從哪里鉆出來的芝麻綠豆大的小門派?不過話說回來,如此明目張膽地查收世俗界事務,你就不怕牽累你的門派嗎?更何況,你一個區區金丹中期,就敢說出這等話來,簡直就是狂妄至極!”
這句話當即把陳雪松氣得不輕,要知道祝圣宗以前確實是華夏修真界中的一個小派,由于門派小得可憐,當年華夏修真聯盟成立的時候都沒得到邀請,雖然這些年有所發展,卻也只能勉強算得上是華夏修真界最末流的門派。
因為門派發展需要大量資金,所以他們這才招上了在世俗界擁有強大財力的陳家,剛好陳家發展也進入到了一個瓶頸,需要一個強有力的后盾做支持,當即一拍即合,聯合在了一起。
有了祝圣宗的支持,陳家在世俗界的生意更是風生水起,隱隱有凌駕于那些沒有修真門派支持的家族之上的趨勢,而祝圣宗這些年雖然發展得不錯,但是他們畢竟是從小門派,就算是在修真界,知道的人也很少,就在祝圣宗想借陳家的力量大力宣揚自己的門派之時,葉凌天卻碰巧說出了剛才的那番話,也正好說中了祝圣宗和陳家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