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想干嘛?”
看到那名中年男子如此沒有禮貌,本來就還在郁悶中的木麟空當即伸手一格,語氣冰冷地說道。
中年男子似乎沒想到木麟空的反應會有如此強烈,細瞇著眼睛打量了木麟空片刻后才一臉傲然地說道:“不就是一壺酒嗎,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說吧,多少仙石,大爺我買了!”
木麟空瞟了一眼那名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真想買?”
中年男子不耐煩地說道:“你以為大爺我無聊拿你來消遣?快說吧,一壺多少仙石,別耽誤大爺我吃飯喝酒!”
木麟空也不氣惱,只是點點頭,拿起酒壺轉過壺身,指著上面三個大字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知道這是什么酒嗎?看樣子你肯定不知道,我來給你說道說道,這是土著仙域木家所釀制的頂級佳釀清溪流泉,也就是仙界三大名釀之首的清靈露。
聽說過木家嗎?
看樣子你也沒聽說過,那我現在告訴你,也讓你長點見識。
木家可是整個仙界數一數二的釀酒世家,其釀制的頂級佳釀可是萬金難求,就連土著仙域那些仙帝,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買到的。
知道木家的佳釀是什么價格嗎?
木家釀制的綠靈仙露在羅剎仙域蓬萊閣的售價是三千極品仙石一壺,聽清楚了,是極品仙石!
而綠靈仙露在木家來說,也只能算是上品而已,跟現在你看到的這個仙界三大名釀清靈露相比,可還差得遠了。
一直以來,作為木家最頂級的佳釀,清靈露都是只贈不賣,所以根本就沒有價格一說。
現在這位仙友既然放出話來要買,而本少爺今天心情又不錯,那就破個例賣你一壺。不過這個價格,可就要按綠靈仙露的十倍來計算了。
怎么樣,拿仙石來吧!”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了葉凌天這么久。木麟空或多或少學到了葉凌天的奸商之道,原本因為木家的美酒又要被葉凌天和幻云給打劫一番而心情郁悶,現在這個中年男子自己送上來,木麟空不拿他出氣還拿誰去出氣。
至于接下來會招來什么后果,木麟空根本就沒去考慮,反正天塌下來還有個子高的頂著。
“一壺酒竟然敢賣三萬極品仙石,你這是找死的節奏嗎?”
那個中年男子在聽完木麟空的話之后頓時怔住了,好一會兒才惱羞成怒地大罵道。
而大堂中正在喝酒聊天的仙人此刻也都停止了喧嘩,他們都是常年在外奔波的,自然知道蓬萊閣的名號。也聽說過蓬萊閣有從土著仙域弄來的極品佳釀,現在聽眼前這個年輕人說他手中的美酒竟然比蓬萊閣出售的綠靈仙露還要貴十倍,如何不讓他們震驚。
木麟空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土鱉就是土鱉,跟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人爭論。還真是有辱我的智商!”
中年男子指著木麟空的鼻子罵道:“小子,你再說一遍試試?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拿大爺我尋開心是吧,你知道大爺我是誰嗎?別以為這里是赤玬城大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信不信等會大爺我就要你哭都哭不出來!”
木麟空伸出食指在中年男子面前晃了晃,一臉不屑地說道:“我剛才說得那么清楚了,為什么還要說第二遍。難道你耳朵有毛病?還有,你是誰問我干嘛,我又不是你親爹!你要真不知道你是誰,那趕緊回家問你.媽去!”
聽到這話,大堂中頓時一陣哄笑,而一些知道中年男子身份的仙人。此刻也都暗自替木麟空感到惋惜。
年輕人,還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果然,木麟空這話一出口,中年男子立馬被氣得雙目怒睜,臉色也變得暗紅。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元祐,坐下!小不忍則亂大謀,別一時沖動壞了正事!”
就在中年男子忍不住要對木麟空動手時,跟他一道的一名黑須老者卻是喝住了他。
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畏懼黑須老者,聽到黑須老者如此說,只得悻悻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不過在坐回去之前,卻是狠狠地瞪了木麟空兩眼,仿佛只要將木麟空的模樣刻進自己的腦海。
“師叔,這小子也太囂張了,我還從沒受過如此的窩囊氣!”
坐下之后,中年男子看著黑須老者忿忿地說道。
黑須老者淡淡地搖了搖頭,一臉陰沉地說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急躁,你怎么總是沒點長進?等辦完了正事,你想這么做就怎么做,但在這之前,你必須給我安分一點,免得節外生枝!”
木麟空此刻卻是有些興趣索然,原本想挑起中年男子的怒火打上一架,好發泄下心頭的郁悶,卻沒想到關鍵時刻中年男子竟然縮了回去。
葉凌天也一直是抱著看戲的態度,這事本來就是中年男子不講禮貌,木麟空雖然言語上過分了點,但也是對方自找的,就算換成是他,也絕對不會給中年男子好果子吃。
看到對方竟然沒有被木麟空給激怒,葉凌天也感覺有些掃興,就好像看一部電影,剛好看到精彩處,把人的胃口吊起來之后卻突然停電了,讓人意猶未盡。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偃旗息鼓,也不能再上前去挑釁,要真那樣,就是欺人太甚了。
微微搖了搖頭,葉凌天拿起酒壺喝了一口,正想說教木麟空幾句,隔壁那桌傳來的話,卻讓他眉頭陡然豎了起來。
“師叔,至于那么小心翼翼嗎,我們華圣宗什么時候怕過誰了?一個小小的天元商行而已,就算要將他們踏平,也費不了多大的勁吧!”
中年男子顯然對黑須老者的話有些不以為然,一臉狂傲地說道。
黑須老者聞言臉色大變,快速地環顧了一眼四周之后才低聲怒斥道:“你給我閉嘴!從現在起你再敢說一句話,就等著回去面壁吧!”
竟然還真是來找麻煩的!
葉凌天此時臉色陰沉,原本還以為黑須老者所說的正事是參加拍賣會,現在看來卻是自己會錯意了,對方明顯就是沖著天元商行來的。
華圣宗,前次被扔出去的那幾個門派之一嗎?
葉凌天仔細一想,便明白了對方來找麻煩的原因了,當即便有了主意。
“這位仙友,剛才聽說,你們是要對付天元商行?”
葉凌天站起身,緩緩走到隔壁桌前,一口將酒壺里的清靈露喝完,這才笑瞇瞇地說道。
葉凌天這話一出口,大堂內又再次靜了下來。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前來參加天元商行拍賣會的,現在聽說有人竟然要對付天元商行,當即都停下了喝酒聊天,都想看看事情的究竟。
黑須老者眉角抽動了一下,剛想否認,卻沒想到之前那名中年男子已經開口了:“怎么,難道你們也是看哪個天元商行不順眼,也想教訓教訓他們?”
葉凌天的目光從黑須老者移到中年男子身上,笑容一斂,猛然舉起手中的酒壺砸向中年男子,只聽得“砰”的一聲,酒壺在跟中年男子的腦袋親密接觸之后,頓時成了一堆碎片,而中年男子的腦門也流出幾道殷虹的鮮血。
“我教訓你老母!草泥馬戈壁的,老子就是天元宗掌門,你們竟然敢來對付天元商行,你是存心給自己找不自在吧!”
葉凌天拍了拍手上的碎片,一臉冷然地說道。
可憐那個中年男子一來是看到葉凌天笑咪咪的樣子,還以為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了,葉凌天等人也是跟他們一樣跟天元商行有仇,根本就沒想到葉凌天二話不說,在赤玬城內就敢拿酒壺砸他的腦袋。
其實就算他預料到也無濟于事,以葉凌天的修為,別說是拿酒壺砸他腦袋,就是抽他一百個耳光再將他扔出鴻福酒樓,他也絕對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也是葉凌天不想在鴻福酒樓鬧出人命,不然的話,此刻中年男子就不是僅僅被砸破腦袋,而是橫尸于此了。
鴻福酒樓的掌柜也在關注著這邊的事態,見到葉凌天冒然動手,原本還想著過來說幾句,但葉凌天一句“老子就是天元宗掌門”立即就讓他打消了那個念頭,默默地退了回去。
笑話,現在隆昱星風頭最盛的就是天元商行,可以說,隆昱星實打實就是天元商行的地盤。而隆昱星上誰不知道,天元商行就是天元宗所開的,現在天元宗掌門想要教訓一個人,誰敢去阻攔,除非他不想在隆昱星待了。
“你……你竟然敢拿酒壺砸我?小子,你,還有你們都死定了……”
回過神來之后,中年男子一邊擦著腦門上的血跡,一邊惡狠狠地瞪著葉凌天吼道。
葉凌天輕蔑地掃了一眼對方眾人,傲然道:“區區一個華圣宗就敢來對付我天元商行,你們當真是狗膽包天吶!哼,剛才是誰說找死?我看你們才是找死的節奏!既然現在被我撞見了,那就給你們一個機會,把你們的人都叫過來,我也好一次性解決!”
從眼前這群人的修為上來看,對方既然想要來對付天元商行,肯定不止這么點人手,葉凌天也想看看,這個華圣宗究竟有多強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