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待空間回復穩定后,王五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熱鬧的拍賣場中。
場地正中,幾乎一絲不掛的瑞貝卡,如同貨物一樣任憑四周的目光在她身上掃動,神色冷漠淡然,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遭遇。
王五坐在貴賓席上,摸了摸下巴。
場景的跳躍性,他已經感覺出來了,這并不是瑞貝卡第一次被當做奴隸販賣,想來已經流轉過多個主人,如今她那美好的身軀上,也多多少少留下了一點蹂躪的印記。
根據瑞貝卡本人的復述,她在帝國境內有過一段非人的遭遇,而在那之后……
“嘖,最后一關了嗎?”
想到這里,王五也來了一點興趣。
能夠守護瑞貝卡心靈最后一關的,絕對不會是其他人,這一點王五用膝蓋也想得出來,在這一場奴隸拍賣中,最后一個出場的絕對是帝國皇帝。
而作為瑞貝卡漫長噩夢的最后一關,皇帝顯然不是簡單角色。
不過,王五倒是好奇,神圣帝國的皇帝夏洛特的確是雄才大略,一代明君,但是此時此刻,夏洛特只是孤身一人,他作為君主再怎么成功,在這個場景中也毫無意義。
既沒有出眾的筑夢術天賦,也沒有修行過上乘的武技,夏洛特只是個健壯、精力充沛的中年人,僅此而已。以這樣的條件,去和當世大陸的一流高手戰斗,根本是自尋死路。
難道說……
王五心中不斷推測著無數種可能。
在現實位面,夏洛特的確只是個普通人,但是這里可是瑞貝卡的夢境空間,在這里出現的夏洛特,是瑞貝卡本人的幻想,可以千萬倍地進行強化,正如第一幕時被她強化過的親生父親。
而最后一幕的夏洛特,很可能在瑞貝卡心中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對象!
王五并不喜歡妄自菲薄,但是如今身陷瑞貝卡的夢境陷阱中,王五并不覺得自己真就能縱橫無敵了。至少他動用黑洞,也只能破除身上覆蓋的幻影,而不能解除整個空間。
那么……接下來要怎么做?慢慢等待劇情進展到皇帝出場,然后秒殺全場?
王五飛快地做出一個又一個的策劃,然后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大致的雛形……
“來自北地的筑夢師瑞貝卡,擁有中級筑夢師的非凡修為,以及令任何人都能飄飄欲仙的床上功夫。低價五千金幣,一百金幣一加,現在起拍!”
場中,一個身材矮小的主持人大聲吆喝起來。
而后,四周立刻響起了加價的聲音。
“我出五千一百!”
“五千五!”
“六千!”
價格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沖到了八千以上!
哪怕在神圣帝國,一個年輕貌美的女性中級筑夢師也不多見,更少有被當成貨物來回販賣的。神圣帝國雖然尊崇神官,可是對信仰不那么虔誠的筑夢師也給予同樣的尊重,買賣筑夢師是絕對的非法行為。帝國雖然沒有完全廢除奴隸制度,可是任何筑夢師,以及有筑夢師天賦的人都會自動獲得帝國公民身份。
只有北地人,才會在帝國境內隨意販賣。而北地奴隸這幾年是越來越不容易抓,以至于瑞貝卡雖然已經被蹂躪得污穢不堪,但依然能拍到天價。
如果此時此刻的瑞貝卡還是處女,那么價格翻上十倍都有可能!
“一萬!”
這時候,一個帝國貴族面紅耳赤地喊出了一個令全場都震驚的數字,一時間再也沒人更他繼續爭搶。
一萬金幣,在帝國貴族中也算是一筆巨款,小領主們依靠莊園,一年也未必能賺到一千個金幣,而如今為了一只破鞋,居然有人肯狂甩一萬金幣!?
就連王五都覺得,這莫非是帝國全面通脹的先兆?
然而就在此時,身后,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輕聲說道:“主子,這個價格上,可以出手了。”
王五并沒有繼承扮演者的記憶,有些不置可否地問:“嗯?”
“教主給出的預算是兩萬金幣以下,不過看樣子大多數人并不識貨,只是將那個女人當作是一個高檔性奴,一萬金幣差不多就是極限,我們只要開到一萬二,就可以順利拍下她。而如果之后的祭祀順利,我們將獲得數倍的報酬。”
祭祀?
王五眉頭一皺,回過頭打量了一下那個中年管家。
看上去,就是一個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小老頭兒,但是身上微不可查的黑暗氣息,卻讓王五敏感的嗅覺有了反應。
這家伙……黑暗教會的人嗎?有意思,難怪能引出帝國皇帝,原來是這么回事。
瑞貝卡也不知擁有什么樣的秘密,居然會被黑暗教會的人看中,試圖買下來當作祭品,獻祭給黑暗神。而這個過程,最終顯然是被皇帝破壞掉了,并以此贏得了瑞貝卡的放心。
如今王五扮演的正是黑暗教會的爪牙,意識到這一點后,王五反而有些驚喜了。
黑暗教會啊,那可是大陸頂級神秘的組織,傳說中曾經在數千年前與光明教會分庭抗禮,只是最終卻被全面驅逐。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非法組織,遭到無情鎮壓。可是幾千年過去,黑暗教會依然存在,時不時便能興風作浪。
對于這個組織,哪怕老獨眼都沒有太多的了解,或者有所了解但始終沒有和王五細說,這次機會難得,王五立刻轉過身。
“喂,你還記得教主大人的名諱不?”
中年人愣了一下:“主子,你說什么?”
“教會總要有個首領吧,不叫教主,教宗,教皇,你愿意稱呼什么都行,咱們的老大是誰啊?住在哪兒?三圍是多少?”
中年人還是一副呆愣愣的樣子:“主子,你說什么?”
王五失望地嘆了口氣:畢竟這不是真實的時光回溯,只是瑞貝卡的夢中空間,瑞貝卡不知道的秘密,夢中人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唉,你可真是沒用。”
面對王五完全超出劇本的表演,中年管家很有些慌亂無措:“主子,準備加價吧,不然來不及了!”
“加你妹。”
王五一聲嘆息,這果然就是個木偶人。于是完全對中年人失去了興趣……不過就在此時,一道靈光忽然在王五腦中閃過。
等等,如果說瑞貝卡制造的這種環境,其中存在許許多多難以自洽的內容,那么,是不是可以抓住這一點予以發揮,然后……
就在王五獲得靈感時,場中主持人也喊道:“一萬金幣一次,一萬金幣兩次……”
眼看就要最終敲定價格,按照現實位面的歷史,王五應該在此時叫出價格,可他偏不,微笑著保持了沉默。
然后,整個世界的時間也仿佛停止了,主持人維持著張大嘴的造型一動不動。
王五不出價,時間就不會繼續流動。
哈哈,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王五一聲暗笑,隨后高高舉起手來,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注意。
人們不禁疑惑:居然真有人出到比一萬還高的價?而報出一萬金幣的那個帝國貴族,則忽然露出一半憤怒,一半輕松的表情。一萬金幣對他來說負擔不輕,方才大聲喊出價來,一半是頭腦發熱的結果,此時心中后怕不已。
不過,想不到還有比他更發熱的人,他到底想出多高的價?
只見王五緩緩放下手,沉聲報出自己的價格:“我出九千金幣!”
場中死一樣的冷寂,主持人傻.逼兮兮地問:“不好意思,我沒聽清楚。”
王五嘆了口氣:“九千金幣,一個子兒都不會多了……回頭好好看看你拍賣的貨物吧,你說她值一萬個金幣,不虧心嗎?”
主持人還是有些沒回過神:“先生,你在說什么?”
“說明手冊上說,這是個來自北地的筑夢師,淪為戰俘后,被賣入奴隸市場……那么,請問在此之前,她究竟被輾轉出手過多少次?陪多少個男人上過床?為什么沒有數據統計?
而不待主持人解釋,王五已經自顧自地說道:“你不說,不代表我就不清楚,她的上一任主人是著名的變態大師賀氏丫太,她在賀氏丫太手中呆了足足三個月,才被再次賣出。我想在座的人應該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一般的女人,在那個變態手里撐不過半天時間,這個北地女人的確生命力強韌,可是換個角度看,被那么個變態玩弄超過三個月,她的身體恐怕遠沒有看上去那么美好,不一定染上了多少臟病,藏了多少毒素。我想各位參加拍賣的人,也不打算花上萬金幣買一個毒罐子回家吧?”
頓時場下一陣議論紛紛。
“雖說拍賣場有義務為奴隸做一次健康檢查,可既然她是從賀氏丫太那里輾轉流出的,你們真的相信拍賣場的檢查能做到十全十美?”
主持人也有些急眼:“你胡說八道,她的上一任主人是個年邁的商人,根本不是那個變態大師!”
王五卻理都不理,自顧自地說道:“賀氏丫太是改造達人,你們真的以為看到的就是全部?或許就在你們激情四射的時候,她兩腿間就會忽然多出一個玩意兒來,射你一臉。”
場下的觀眾臉都白了。
同樣變了臉色的,還有場上的瑞貝卡。
王五暗笑: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