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依然按部就班,不過陸為民也漸漸干出點兒味道來了。
基本上陸為民是一天統戰部,一天總工會,或者就是連續兩三天在統戰部,在兩三天到工會那邊,當然遇上急一些的事情,總工會辦公室的就到統戰部這邊來,或者統戰部辦公室的就到總工會那邊去找陸為民。
這種情形下,陸為民仍然沒有秘書,就顯得有些不合適了。
總工會那邊還以為陸為民是對統戰部這邊選的秘書不太滿意,所以提出干脆在工會這邊物設一個秘書,但是陸為民還是沒有答應。
有秘書的日子已經很多年了,雖然從顧子銘到呂文秀都還算用得順手,但是有個秘書一樣也有不方便之處,而現在本身工作也不算多,自由自在,從心理上就放松許多,所以陸為民真心不想考慮秘書問題,雖然他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進入十一月泉城的天氣就涼了下來,到了中旬,平均溫度基本上都是10°以下了,到了夜間氣溫更低,這讓陸為民也有些不太適應,在宋州平均氣溫都還在15°以上,而這里起碼比宋州低了七八度,這種干燥涼爽的天氣白天很舒服,但是晚上就讓人感到有些涼意。
進入下旬之后,到半夜最冷的時候,氣溫經常降到零度以下,這在宋州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把統戰部那邊的工作基本理上道之后,陸為民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工會這邊,高立文對陸為民提出的那個工會工作要適應新形勢拿出新舉措的意見很欣賞,陸為民自然也就不敢怠慢,所以也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這個調研上去了。
蘇燕青帶著孩子過來了。
陸為民也帶著娘兒兩一起去逛了逛泉城。
泉城深秋,景致怡人,而且白天里氣溫也是不冷不熱,幾大泉群,也是讓人流連忘返,連蘇燕青都有些喜歡上這里了。
起碼泉城的空氣質量要比京堊城好得多,有這么多泉水泉眼之潤,泉城原本有些冷峻粗獷的風格也一下子變得細膩柔和了許多。
“你長胖了。”
蘇燕青一句話讓陸為民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頜,然后勒了勒自己的腰部,嘆了一口氣,“能吃能喝能睡,能不長胖么?雖然也假模假樣的忙乎著,但是心理上的壓力輕了許多,我估計就是這些因素讓我胃口都變得好了不少,魯菜是四大菜系之一,來這幾個月也嘗了不少,上次曹朗來,我請他去吃了一頓,他也說在這么呆下去,我就只能是橫向發展了,今天你這么一說,我得注意飲食,加緊鍛煉了。”
“也別太在意,你現在身材還算是保持得可以,只要你能堅持每天有一定運動量,胃口好也就不是壞事兒。”蘇燕青倒是不太在意,一邊牽著滿臉好奇四處張望的女兒,一邊道:“當然,鍛煉一定要保持,這是保持健康和精力充沛的根本。”
“嗯,那是,這種生活持續三五年,如果不保持鍛煉,我估計我體重就得要超過一百公斤了。”陸為民活動了一下身體,擴了擴胸,“我現在70公斤,標準身材,剛做了體檢,各方面指標都正常,我還希望自己稍微偏瘦一些更好,可嘴巴卻管不住。”
“你是說你會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呆上三五年?”蘇燕青很關心丈夫的事業,“你們省委主要領堊導對你的態度怎么樣?”
“還行吧,統戰工作還沒理順,工會工作又扔了過來,立文書記還是比較認可的,我自我感覺還算良好。”陸為民聳聳肩,“我也不是很喜歡現在的工作性質,總的來說還是務虛多一些,當然這也是一種體驗和打磨,畢竟我已經從未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也算是自我能力的一種提升吧,現在我不敢說自己就是這兩門工作的專家內行,但是一般的事兒你就糊弄不了我了。”
蘇燕青笑了起來,“你有這種認識就好,我就怕你干得覺得憋氣。”
“沒那么夸張,開始是有點兒不適應,但是這畢竟也是要有人干的工作,之前我一直在基層干,沒接觸過太多其它工作,像統戰和工會都是越到上邊越重要的工作,中堊央和省委肯定也有考慮。”陸為民隨手把地上一塊果核拾起扔進旁邊的垃圾箱,然后走帶公廁邊洗手池洗了個手,再回來,“總之,不管我感覺怎么樣,也得要學會適應,不可能樣樣都遂我愿吧?”
幾個月不見,窈窕又長了不少,賴在陸為民身上一會兒之后,又吵嚷著要下來,陸為民把她放下來,她就自顧自的跑著往前,陸為民和蘇燕青只能加快腳步跟上。
丫頭大了,也不喜歡爸媽老是把自己牽著拉著,哪怕是在陌生的地方,也不怕。
大名湖景色宜人,由無數泉水匯聚而成的湖面澄澈晶瑩,湖畔曲橋流水,幽徑回廊,湖邊假山上的浩氣亭可以將整個湖面一覽無余,而緊鄰的白佛山倒映在湖面上更是平添了幾分秋韻。
窈窕也是好幾個月沒見著爸爸了,而像這樣自由自在的跟著爸爸媽媽出來游玩更是難得,所以格外開心,一路咯咯笑著亂跑,弄得陸為民和蘇燕青也只能一邊招呼一邊小跑,緊追不舍。
這周末假日公園里人流如織,稍不留意,就得要弄丟,雖然不至于被人販子給拐跑,但是當父母哪能放得下心?
向文東也沒有想到會在公園里遇上陸為民這一家人。
在他想來陸為民是不太可能出現在這種場合下的,牽著的孩子那么小,是他的?好像是,聽說他結婚很晚,孩子也很小,但似乎都在京里,沒想到還來泉城探親了。
聽見丈夫“咦”了一聲,挽著向文東的女人隨口問了問,向文東解釋了幾句,向文東身旁的女人有些驚訝的看了丈夫一眼,“你說這兩口子?這孩子才多大?二婚?”
“少瞎說,好像結婚比較晚吧,聽說他們兩口子都是三十多歲才結婚,帶孩子也沒幾年,很正常嘛。”向文東看著廊橋上的一家人歡歌笑語的過來,搖搖頭。
“晚婚也不至于這么晚吧?這么年輕就當省委常堊委,簡直不可想象。”女人英氣很重,雙手插在褲包里,“看樣子也是個人物。”
“不是人物能四十歲不到就跨進副部級?”向文東淡淡地笑道:“韓書記和江堊書記都對他印象很好,高書記對他更是看重,才來幾個月,就能如魚得水,你說能不是人物么?”
“你不是說他是以高經濟工作得到上邊賞識的么?怎么來齊魯卻當統戰部長?”女人大概也是經常聽到自己丈夫提起這個比丈夫還要小好幾歲的男人,也有些好奇。
“中央的考量肯定和地方上不一樣,他是才參加了中央黨校一年制中青班學習的精英,去年那一期據我所知基本上沒有地方干部,都是國家部委和國企的,可人家愣是就被點名進去了,說明中組部對他也是有安排的,至于怎么安排,咱們下邊就猜不透了。”向文東笑了笑,“總的來說這位陸部長給人感覺很不錯,我和他接觸了這么幾回,還算投緣吧。”
“投緣?”女人有些回味般的咀嚼著這個詞兒,“看樣子你們關系不錯?”
“嗯,怎么說呢,接觸了這么幾回,也在一起研究過幾次工作,覺得他對我印象不錯,我也覺得他是個可以一交的人,當然這還只是比較淺的層面,再深,一來沒有更多機會,二來這個層次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建立起多么密切的關系,現在只能說是相互都比較欣賞認可吧,這是我的感覺。”向文東想了半天,才用了一個比較含糊的描述來形容。
女人點了點頭,能得丈夫這么評價的,也不容易了,丈夫性格她還是比較了解的,外圓內方,雖然表面上和誰都能融洽相處,但是骨子里卻還是有些傲氣的,對不對味的人,可以共事,但要想得到他的認同就不可能,哪怕你是他的領堊導。
“人家一家人過來了,你是打算回避呢,還是去打個招呼?”女人見對方一家人一路走,一路秀著恩愛過來,問道。
“回避什么?”向文東搖搖頭,“打個招呼說幾句,天氣這么好,人家一家人來游園也正常,我們不也一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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