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之下,那個手持木棒的家伙剎那間嚎叫起來,這一刺直透衣物,饒是他羽絨服不薄,一樣一刺就穿,他那只左胳膊只怕才真要好生將養一段時間了。
避開那鐵扳手狠狠的一擊,陸為民很想一刀插入對方胸腹,但那可能就真的要惹出人命案了,即便是正當防衛,只怕也要卷起一場大風波,至少目前他還不想招惹這些事情,所以只是小刀一偏,硬生生的擱在了對方的頸動脈處,“夠了,不要逼我!”
倒抽著涼氣呲牙咧嘴嚎叫不已的男子和另外一個正欲撲上來的家伙都嚇得一愣怔,陸為民這才感覺到自己左胳膊幾乎要抬不起來了,幾乎是要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告訴叫你們來的人,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我也不是兔子,真要想替他一家人招禍,那不妨就再來試試。”
用小刀輕輕在對方頸項上劃出一道血痕,陸為民一把將對方推出去,然后狠狠一腳踹在對方小腹上,對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這三人都不是什么精于打斗的好手,一看就知道是街面上廝混的小混混,陸為民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指使來的,也不知道跟了自己二人多久才選到這樣一個機會。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也有些拿不準該怎么干,陸為民不動聲色的把手中水果刀耍了一個花式,臉色變得更加陰冷,厲聲道:“還不快滾?!”
三人這才心有不甘的狠狠瞪了陸為民一眼,嘀咕了兩句,慢吞吞的退去。
一直到三人身影消失,陸為民這才呲牙咧嘴的舞動了一下自己左邊胳膊,都已經有些抬不起來,撲到身畔的甄妮臉色蒼白,更是連連問陸為民有沒有啥,拉著陸為民趕緊要去報警。
“算了,小妮,報警也沒啥意思,這三個家伙受人指使而來,而且把頭臉都包裹得嚴嚴實實,我們都不認識,報了案又有啥用?”陸為民淡淡一笑,攬著甄妮的手,輕輕哼了一聲:“相信過了這一次他們也不敢再來了,何況我在昌州呆的時間也不長,他們就算這份心也沒有這份機會了。”
“可是以后你如果回來再碰上他們……”甄妮幾乎要哭出聲來,眼眸里也是淚水浸潤,“你知道是誰,對不對?”
陸為民愛憐的拍了拍甄妮的臉蛋,“嗯,讓對方明白我知道是誰指使的就行了,這家伙也是色迷心竅了,我會想辦法讓他知道沒有下一次了,走吧。”
甄妮也隱約猜測得到是誰干的,陸為民在廠里也沒啥仇人,這就在生活區邊上出這種事情,時間地點都選得這樣好,大民又很少回來,這么準確的找上來,肯定就是剛才在吃烤紅薯的時候被釣上的,說明對方多半就是廠里人,除了姚平那個家伙還能有誰?
他糾纏過自己幾次,自己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這段時間也就沒有再來,不過甄妮也知道對方一直對自己念念不忘,也只有對方才使得出這樣齷齪的手段來。
“啪!”姚平只覺得自己耳際嗡的一聲,這一耳光幾乎要把鼻血給抽出來了。
“哥,你干啥!”摸著臉的姚平怒火中燒,如果眼前不是自己二哥,甭管是誰,他都要和對方拼了。
“姚安,你干什么?”坐在沙發上的姚志斌也是皺起眉頭,姚平雖然有些草率莽撞,但是事情出都出了,而且也沒有留下多少后遺癥,汲取教訓日后不再犯就行了,哪知道二兒子如此大發雷霆。
“干什么!我打醒你,免得你還長不大,還以為自己是十歲小孩子!”氣得如暴怒的雄獅一般,姚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姚平,你都多大了?二十三了,成年人了,你是啥身份?195廠廠辦秘書,但你看看你做的事情!居然敢去找人做這種事情,你是想害我們一家還是怎么?”
“我怎么了?我就是看不慣那家伙,想要教訓他一下,他們也都沒有暴露身份,有啥大不了?!一個鄉巴佬,他知道了又怎么樣?”太陽穴突突猛跳的姚平抗聲道:“我就是要收拾他,看看他還敢不敢那么囂張!我自己又沒有出面,他能咋樣?!”
“二叔那些人是干啥的,我告訴你,一幫小混混,垃圾,他們能干啥,會干啥?下手沒輕沒重,出了事兒怎么辦?陸為民現在不是廠里普通青工,不是社會待業青年,他是政府干部,甭管是哪里的干部,出了事情,而且就是在廠里生活區出事情,你以為甄敬才是傻子,不會懷疑到你?你以為跟著二叔混那些人就是鐵打金剛還能像渣滓洞白公館里的烈士一樣守口如瓶?!做事之前多用用你的腦袋想一想!”
姚安恨不能一腳把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給踹出去,他怎么也想不到姚平會去做這種在他看來簡直是無比低能弱智的事情。
你真想要拾掇對方,那你也得要找合適的人,居然就敢去找二叔身邊的小混混?
真要出了事情,那不是純粹等著公安來抓人么?
就算陸為民不認識那些人,公安稍加調查就能把這些人的情況摸出來,真要出了人命案,別說派出所,就算是公安局也一樣沒有人保得了你!
陸宗光是全國勞動模范,五一獎章獲得者,這還有甄敬才和郭征在一旁虎視眈眈,正說找不到茬子呢,這簡直就是送上去的子彈。
“陸為民如果出了事情,我保證甄敬才和郭征就得要跳起八丈高,挖地三尺也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24小時之內那幾個家伙就會被公安局給抓起來,明天晚上你就得和他們一起蹲大獄!”
姚志斌看了一眼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的大兒子姚放,也知道二兒子惱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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