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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為民回到華廊酒店咖啡斤時,季宛如早已經結束了和陸志華的對話,重新回到了原位上。
并沒有讓季婉茹感到太尷尬,相反陸志華很坦率的說話風格倒是讓季婉茹很高興,陸志華也沒有問其他一些更敏感的問題,只是隨便聊了一些家常,然后給了季婉茹一張名片,也要了季婉茹電話,然后就告辭了,但是季婉茹感覺得到,陸志華對自己的印象不錯,這讓她內心也有些竊喜。
雖然未曾奢望過其他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但是能夠得到陸為民二姐的好感,也還是讓她很高興,這種感覺讓她也覺得臉有些發燙,就像是博得了陸為民親近的人好感是個很值得興奮的事兒。
看到陸為民走了過來,季永強和齊蓓蓓都下意識的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姐姐似乎正在神游物外,季永強有些發急,“姐,陸哥過來了。”
“啊?”季婉茹這才從神游中驚醒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來,“為民,你忙完了?”
“完了。”走過來的陸為民打量了一下站在季婉茹旁邊這對男女,男的濃眉大眼,面色白暫,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個頭也是一米八左右,而女孩子嬌小玲瓏,一張精致的娃娃臉,頗有幾分姿色,倒還有點兒和甄妮掛像。
“為民,這是我弟弟季永強,在麓溪檢察院工作,我弟媳齊蓓蓓,在麓城縣二小教書。”季婉茹為陸為民介紹道:“永強,蓓蓓,這是我朋友陸為民。”
“你好!”陸為民伸出手和有些局促的季永強握了握手,又和一臉興奮的齊蓓蓓點點頭,算是認識了。
“來杯咖所?”季婉茹問了問。
陸為民本想拒絕,但是想想季婉茹他們家肯定是有啥事兒,自己不要咖啡,那就是有點兒是幾句話說完就想走人的架勢,不太禮貌,只得點點頭,“來一杯吧。”
坐下之后,季婉茹有些不知道該怎么來啟口,她還是第一次求陸為民辦事兒,而且這種事情卻又不是陸為民自己能辦到的,還得要陸為民去求人,這讓她也是很難啟齒。
“怎么了,什么話不好說,這么忸忸怩怩的,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啊,婉茹?”陸為民看見季婉茹扭著手,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酒席的事情辦好沒有?”
“謝謝你,辦好了。如果不是你,這件事情真還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永強和蓓蓓的請束早就送出去了,真要該地方,那才是成了大笑話了。”季婉茹抿著嘴滿目誠摯。
“行了,舉手之勞,本來就是華廊酒店的責任,哼,這些酒店缺乏最基本的素質,還妄稱三星級,我看硬件設施再好也是白搭。”陸為民搖搖頭,“處理好了就行了。”
季婉茹這才想起人家陸為民剛幫自己解決了一件大麻煩,現在自己又要找陸為民幫忙,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來。
陸為民看出了季婉茹的猶豫,而季永強和齊蓓蓓那滿臉期盼的表情,讓陸為民意識到只怕他們還真有啥事兒找自己幫忙,而且多半是和季婉茹弟弟這一家人有關。
“婉茹,是不是有什么事兒,怎么,在我面前還藏著掖著,不好說,那我可不問了,待會兒我就走了,裝作不知道了啊。”陸為民微笑道著打趣對方。
季婉茹臉微微一紅,“為民,你和那位雷區長關系挺熟?”
“誰?你說雷志虎?”陸為民愣怔了一下,點點頭,“還行吧,在省委黨校學習時,他和我一個寢室,還過得去,怎么了?”
“他是沙制區的區長?”季婉茹咬著嘴唇問道。
“嗯,是區長,沙洲區的區長,怎么了,要找他有事兒?”陸為民不知道是什么麻煩事兒,這他可不敢隨便拍胸脯,他和雷志虎現在還談不上什么特別的關系,雖然雙方都有結交的意愿,但是一來還沒有真正走到那一步,二來也不知道季婉茹是想要托辦什么事兒。
“嗯,在你面前我也就不繞圈子了,這么一回事兒,蓓蓓現在在麓城二小教書,你知道永強現在在麓溪檢察院上班,可宋州市區這邊距離麓城還有三十多里地,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永強在麓溪檢察院這邊有一間單身房,就住在這邊,蓓蓓每天一大早就要起來趕車回麓城去上班,要不就得要遲到,回麓城住的話,永強每天就得六點半起床,這樣他們太辛苦了,我想請你幫忙問一問那位雷區長,看看能不能有辦法把蓓蓓調到市區這邊來,麓溪也好,沙洲也好,宋城也好,只要能進市區就行。”
季婉茹話音一落,季永強和齊蓓蓓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陸為民臉上,讓陸為民沒來由一陣緊張。
“就這事兒?”陸為民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什么事兒呢,結果就是一調動的事兒,當過縣長現在是縣委書記的他對于這些事情當然不陌生,縣城里教師要進市區當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尤其是現在教師指標卡得很嚴的情況下,但是這只是針對普通人而已,對于雷志虎來說,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沙洲區城區內小學至少也是五六所吧,他要調一個人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只是陸為民卻不想因為這些事兒去欠雷志虎一個人情。
“婉茹,我和雷志虎的關系不想你們看到的那么密切,……”,陸為民一句話就讓季婉茹、季永強和齊蓓蓓心墜入了深淵,甚至連陸為民后邊的話都沒有聽清楚,“我幫你問一問別人。”
陸為民想了一想還是給楊達金打了一個電話,這種小事兒他當然不可能去驚動安德健,他也不好去和沈子烈說,倒是楊達金這個人給陸為民留下印象頗深,覺得此人說話做事相當老到,而且楊達金也是市委辦主任,估計在市里邊也有些人脈,辦這樣一件事情也應該不在話下才對。
楊達金接到陸為民電話時也是吃了一驚,陸為民在電話里沒有廢話,徑直說明了意圖,從麓城調一個教師進市區,隨便哪個學校都行。
楊達金簡單問了問調動者情況,然后詢問了陸為民的意見,宋州這邊三個區,沙洲、宋城兩個主城區的小學雜七雜八加起來得有十來所,麓溪那邊因為是新建,只有兩所,市教育局直管的還有兩所小學,一所實驗小學,一所紅旗路小學。
陸為民聽得楊達金那邊介紹了情況,讓楊達金稍等,這才捂住話筒,“婉茹,我和一個熟人聯系了,他說區里邊小學還得要通過沙洲或者宋城區教育局繞一道圈子,問愿意不愿意直接調市屬小學,實驗小學或者紅旗路小學,可能要好辦一些。”
齊蓓蓓幾乎要捂住自己嘴巴,實驗卜學?紅旗路小學?有這種好事兒?可是剛才這個家伙不是說他和那個雷區長關系不是表面那么好么?這,這,怎么又能調實驗小學和紅旗路小學?市屬小學?
一時間齊蓓蓓也有些混亂了,直到季婉茹和季永強看著她,問了起來,她才忙不跌的解釋道:“實驗小學和紅旗路小學都是市里邊條件最好的小學,也是省里重點小學,我這個學期還和同事一起去聽課學習過,那里條件太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愿意調到這兩所小學了,那就行了,我和對方說一說,看看行不行。”陸為民一聽就知道這姑娘是被樂得有些迷迷瞪瞪了,連話都有些說不順溜了。
季婉茹和季永強這也才反應過來,高興得眉開眼笑,但是一聽陸為民說看看行不行,季永強又有些擔心,有心想要問一問,但是看到姐姐一邊搖頭一邊使眼色暗示,他也就強忍住擔心不在多言,只是一個勁兒說謝謝。
楊達金聽得電話里陸為民也是連連道謝,也有些意外,這么個事兒算啥,只是他沒想到陸為民會找到他頭上,而且是這么寫碎末小事兒,但對方能第一次見面之后就找自己幫忙,說明對方對自己印象頗佳,如果不是這樣,楊達金相信對方隨便也能找到辦這事兒的人,根本用不著找上自己。
“好了,婉茹,這事兒我托給對方了,他會在幾天之內給我回話,成不成都得有個準信兒。”陸為民終于擱下了電話。
季婉茹知道陸為民既然能這么說話,肯定是十拿九穩的事兒,只不過在沒有徹底落實之前,當然不會把話說死只是陸為民在宋州這邊熟人并不多,看他通電話的語氣里,對方也應該和陸為民不是很熟悉,而陸為民的性格他也知道,找不熟悉的人求幫忙肯定不是陸為民所愿的,但是對自己的要求他卻毫不猶豫的去做了。
“為民,謝謝你。”內心深處千言萬語,話到嘴邊,也只化為一句話,季婉茹在弟弟、弟媳面前也只能說到這個份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