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無疆  第六十一節 大殺器

類別: 都市 | 官場沉浮 | 重生 | 朝堂 | 權謀 | 官道無疆 | 瑞根   作者:瑞根  書名:官道無疆  更新時間:2013-08-16
 
事實上從督導組一來,陸為民就在仔細觀察,雖然督導組依然是公事公辦的模樣,調查了解一絲不茍,但是陸為民還是能感覺出對方一行人的態度,要求很嚴格,但是卻沒有多少情緒傾向,這一點很重要。

如果是真的有針對性要抓出一個子丑寅卯來,對方肯定不會是如此態度,阜頭方面在介紹工業園區的發展情況時,對方一行人也相當認真,詳細了解了工業園區的由來和發展現狀,甚至也表現出了對工業園區發展的理解和支持,從這一點上來看,陸為民覺得對方未必就如陶行駒所期盼的那樣就要一棍子打死。

在與蘇燕青分手之后,陸為民考慮再三之后,還是覺得要向夏力行匯報一下這個情況,夏力行在電話里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建議他可以主動先向陶漢匯報一下。

陶漢是常務副省長,加之又干過省委秘書長和組織部長,在省政府里邊影響不小,有很大的話語權,如果能夠贏得陶漢的理解支持,這個問題就要好處理得多。

不出夏力行所料,陶漢對于陸為民的匯報還是相當重視的,而且也在和陸為民談話中談到這不是個別現象,實際上在省里還有不少縣都存在這種情況,只不過阜頭較為突出且被人告了上來,所以才會撞上了這個風頭。

陶漢雖然沒有多說什么,只說要相信組織,認真對待,有問題解決問題,有偏差糾正偏差,擺正心態,接受督導檢查,這話雖然說得冠冕堂皇,但是流露出來的意思陸為民還是能領會得到的。

省里類似于阜頭這種情況不少,阜頭不是第一家,也不是最后一家,省里還未對這種情況定性,如何處理更談不上,一切都要等到調查結果出來之后才談得上,這讓陸為民心里也放心不少,但陶漢也沒有松口,這種行為肯定是違法違規了,但是在處理上肯定會根據實際情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陸為民這種結果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是他更關心的是怎么來解決后續問題,經開區申報早就報到了省里,省里怎么來解決這個問題,這才是最關鍵的。

在這個問題上,陶漢沒有明確,陸為民也就無法再問,但是在處理這件事情上,肯定還會在省里有一番爭執,陸為民也就顧不得許多了,且等上邊的大佬們去博弈角力吧,自己抽張小板凳坐觀等結果就行了。

今天潘曉方看樣子也覺察出了一些東西來,所以才會有這個態度,之前這個家伙可是隨時板著臉,話也不多說,現在大概是嗅到其中味道了,才會改變態度。

“建良,潘秘說的有些道理,我也有同感,但是至于說最后怎么來平衡處理好這件事情,還得要省里來認定,這事兒不復雜,也不麻煩,弄出這么大陣仗來,都是有些人人為造成的,只要省里邊定了性,確定了方向,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了。”陸為民說的很自信而肯定。

“但這需要多長時間?陸書堊記,我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來陪他們折騰啊,這幾個月是我們阜頭發展最關鍵的幾個月,投資者的信心受到打擊,那將是無可挽回的損失。”糜建良氣哼哼的道:“怎么我們干點事兒就這么難?有些人不折騰難道就沒法安枕?”

潘曉方搖頭嘆氣,陸為民卻是搓揉著下頜,糜建良這話太過傷人,雖然沒有明確指誰,但若是傳到一些人耳朵里,肯定會讓有些人不自在。

“二叔,這可能是最好的機會了,錯過這個機會恐怕就很難把陸為民打倒了。”喬曉陽吞了一口唾沫,搓著手,臉色灰暗中略帶一絲興堊奮,在房間里快速來回走動著,就像一頭躍躍欲試的狼。

“打倒?打倒一個縣委書堊記這么容易,那就沒有那么多人愿意去當縣委書堊記了。”喬思懷輕蔑的撇撇嘴,將身體仰靠在沙發里,微微搖動著。

這種感覺讓他很舒服。

喬曉陽的建議不是沒有可行性,陸為民現在遭遇麻煩,省里督導組一直還沒有回來,監察廳有人參加,他對此也了如指掌,違規占地,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看省里怎么來看待認定。

但據他的了解,田海華還在香港,孫震也在香港,在家主持工作的邵涇川態度應該是傾向于要好好查一查的,否則不會搞出這么大動靜來,而且一查好幾天都沒有收兵。

要說違規占地這種事情很簡單,有地區配合,一兩天就能把情況了解掌握起來,除非縣里不配合,但若是陸為民真不配合那倒真是好事兒了,顯然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陸為民還沒有那么蠢。

“但陸為民現在焦頭爛額,故作鎮靜,我看得出來,省里調查組沒有接收縣里寫的書面報告,而是把陸為民、宋大成以及蒲燕、糜建良等人一個個都叫去單獨問話,聽說還形成了材料,我聽說地區行署陶專員那邊的意見也是要狠狠殺一殺這種歪風邪氣,……”

喬曉陽不知道怎么自己二叔現在變得如此優柔寡斷起來了,又不是叫他直接出面,手中有東西,丟出來,不說事實確鑿,但是很多東西足以證明陸為民絕對有問題,這一點連二叔都認可。

天下沒有不貪腥的貓兒,陸為民從雙峰到阜頭,每每到一處都是大興土木,大搞基建工程,民德集團、陸海集團這是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還有那家昌達實業,有人看見陸為民和昌達實業的老總在御庭園前呼后擁,相談甚歡,這里邊若是沒有鬼,打死喬曉陽都不信。

“曉陽,你要知道,你所說的那些東西都是一些沒有佐證的東西,很難對陸為民構成實質性的傷害,我承認,在這個時候丟出來,可能是會給陸為民造成一些麻煩,但是如果說這些東西都能把陸為民給打倒,那也未免太可笑了。”喬思懷思考再三,才停住了搖晃身體,看著喬曉陽,“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一但這一次把喬曉陽打不下去,那么你就很可能無法再在阜頭立足了。”

“我現在這么在阜頭混吃等死和不能立足有什么兩樣?”喬曉陽臉上浮起一抹狠毒陰戾的神色,“我不想和陸為民作對,我知道他有本事,來阜頭想做事兒,把關恒弄來,占了我的位置,我忍了,招商引資那一塊工作不讓我干,讓蒲燕接手,我也認了,讓我去搞企業改制這塊硬骨頭,我也老老實實干了,阜城那些集體企業改制我干得不算差吧,他自己也承認,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我不求官,我也知道在他手底下他不可能給我什么好處,但是你總得給我一點念想不是?”

“大家都心照不宣,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往上爬,我不擋你路,我求財,你也別給我找麻煩,這種事兒大家心知肚明,哼,這家伙我就不知道他腦瓜子里怎么想,就要和我過不去,還去勾搭任國非,想要從內部來擊破,二叔,你說這天下有這種人么?你不要我活,那你也別想好過!”

喬曉陽忍不住激動起來,咬牙切齒的滿臉猙獰,鼻孔似乎都放大了許多,噴出灼熱的空氣,仿佛要擇人而噬。

“他也不是啥屁股上干凈得緊的人,這一年也就是為了想往上爬尾巴夾得緊一些,屁股擦拭的干凈一點罷了,經濟上他肯定有問題!他現在是一身名牌,衣服皮鞋領帶襯衣,我都了解過,都價格不菲,至少幾百上千元,我就在琢磨,他憑什么這么有錢?還有,我查過了,他手上那只新表,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我也是找過不少人詢問,才知道那是瑞士名表——百達翡麗,什么勞力士、雷達這表跟這種表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奴仆和貴族之間的差距,我問過了,那種表,最低價格也是一二十萬,二叔,你說,他憑什么戴一二十萬的手表?他才工作多少年,收入可以買這塊表?”

這是喬曉陽掌握的最大利器,也是喬思懷之所以還有些猶豫的理由,若只有喬曉陽提供的什么和某些建筑企業私人老板關系密切,什么和公堊安局某個女人關系曖昧,這些都是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和私人老板關系密切,作為也給縣委書堊記他當然要和企業家密切關系,這是他的工作,現在喊發展經濟,喊招商引資,他不和企業家密切關系,難道和你鄉下種田的泥腿子密切關系?

至于說和公堊安局哪個女人關系曖昧,這更是可笑,你抓到他們在床上睡到一起的現場了么?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事兒,只要不是強奸,你情我愿的事兒,哪個當一方諸侯的沒有這些調調兒?你以為人人都想當一把手都是滿懷為了共產主義奮斗終身的崇高理想?

滑稽!

但這真的可以打倒陸為民么?喬思懷還是有些吃不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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