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從頭越第十六卷橫刀立馬
“政協委員當然要發揮自己的作用,很多人把謀求進政協當成一種政治光環,護身符,尤其是一切民營企業家更是如此,卻很少思考過自己擔任了政協委員,其實也是一份職責,一份體察民情之后向黨委政府反應各個行業領域存在的問題,并督促黨委政府來落實整改解決問題,這是一個合格政協委員應該做的。“陸為民點點頭,“我對上屆政協的表現不太滿意,現在老葉擔任政協主席,我也和老葉交換過意見,對于那些純粹只想鉆進政協來謀求一層皮的角色,該清理要清理,該勸退的要勸退,同時也要引導政協主動開展工作,要鼓勵政協委員正確履職盡責,行使自己的權利的同時,也要盡自己的義務,不要讓政協變成一個不倫不類的大雜燴。”
季婉茹也沒想到自己一番話引來陸為民這么大的感慨,不過她現在也非昔日那個剛踏入商場的女孩子了,從區政協到市政協,也算是沉浮顛簸好幾年,對體制內的很多東西已經有了很深的體悟。
“為民,事實上我們國內政協的機構本身在定位上就比較模糊而且尷尬,我估摸著在建國之初國家設立這個機構也是有些模仿國外參眾兩院這個格局來的,但是我們國家這種一黨執政的體制也就決定了我們的政治體制不可能采取國外的參眾兩院模式,其具有的權力更不用提。不要說政協,就是人大這種本來該是最高權力機關的機構都被視為橡皮圖章,政協每年都有不少提案提交,但是得到回復的有幾樁?或者都給了書面回復。但是每一樁回復都是各種解釋和理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還不就那樣?對于一個沒有強制性的監督或者說協商機構,實際上也就是沒有權力。當然沒有人理睬了,所以你要說大家在提案時有多大興趣和熱情,實在是有些勉為其難了。”
季婉茹也曾經是在體制內工作過,后來下海,現在又再度進入政協這種機構,算是對體制內外都有很深的感受。所以說起話來也是切中時弊要害,“權責相當,沒有權力,自然也就沒有責任,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政府每年的預算使用情況,都要向兩會匯報,但是有幾時是真正匯報過的?或者真的把預算賬目拿出來,又有幾個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看得懂?又有幾個人認真聽過?每個部門的預算如何使用的,又有誰向人大政協公開過?連這些最直接最簡單的都做不到,何談其他?”
陸為民同樣沒想到自己隨口有感而發會引來季婉茹如此多的反彈,但他知道季婉茹所說的沒錯,人大和政協的定位問題哪怕是十年后也一樣存在很大爭議。就像她提到的預算使用公開明晰問題,這個問題何等敏感,幾乎要把政府部門衣衫剝盡。為什么一直提倡公平公正公開,而公開是最基本的一條,只有公開了,你才能辨明其是否公平公正,十年后各級政府部門面對越來越高的要求公開的呼聲不也是一樣使出各種手段來“抵擋遮掩”,那些“曬賬單”的現象最初出現還不是引發很多人的不適應。但是當真正作為一種制度推進之后,大家不也就逐漸適應了?
“體制的變革也需要一個過程。倒逼也好,頂層設計主動推進也好。當一個機構都成了可有可無的時候,那么就真的面臨變革了,我不認為人大和政協已經成為可有可無的機構,但是人大和政協應當找準自己的定位,人大和政協究竟該做什么?人大代表們政協委員們又該履行那些職責?發現問題也好,監督落實也好,職能部門如果不履職,或者文過飾非,推諉扯皮,又該怎么辦?罷免程序,問責程序,怎么來做到落實?可否有信任投票這類的具體實施辦法來解決職能部門的履職履則問題?這些都需要摸索和探討,這些都需要過程,當然如果我們的人大代表們和政協委員們有這方面的精力和專業知識來進行研究,那就更好了。”
見陸為民對自己的意見這么認真,季婉茹內心也很欣慰,只是這樣大的話題哪怕陸為民是市委書記也解決不了,也就只能探討一番罷了。
“瞧我們說話都說忘了,你還沒有吃多少東西吧?”季婉茹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陸為民身上有些酒氣,但是估計對方卻沒有怎么吃東西,弄不好就是喝了一肚子酒就出來了,趕緊道:“你等一下,我馬上把菜端上來。”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既然來了季婉茹這里,陸為民自然就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他和季婉茹也不是第一次,但是兩個人之間卻始終沒有像他和虞萊那樣水乳交融親密無間。
不過當飯后兩個人依偎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的抿著紅酒看著電視時,一切也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甚至沒有多余的話,陸為民的手很熟練的鉆入了季婉茹的羊絨衫中,伴隨著文胸鎖扣的解開,那對蓓蕾軟肉在他那雙大手有力的揉弄下很快就腫脹起來,嬌喘吁吁,呢喃細語,如同火星子丟在了冬夜的枯草地里,迅速燎原起來,無可收拾。
男人和女人之間捅破了那一層紙,其實也就沒有太多阻礙,陸為民也沒有弄明白季婉茹為什么就認定自己了。
如果是別的女人,他也許會懷疑對方是不是沖著他這個市委書記身份來的,但是季婉茹不是,他可以肯定。
季婉茹對自己可能心存感恩,但是不至于非要用這種方式來回報,季婉茹也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從進入季婉茹身體時的感覺就能知道,這個女人應該是很久沒有過男人了。
陸為民很想弄明白這個問題,但是季婉茹的熱情似火和他自己那種久違的沖動感覺讓他不得不暫時放棄對這個問題的探索,轉而變成了對身體這具的探索。
季婉茹也不知道她自己怎么就會在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了。
陸為民和她以及她這樣的女人不可能有什么結果,這一點無論是她還是虞萊都很清楚,虞萊很看得開,擺明車馬都說了她愿意給陸為民當情人,而像自己,已經從惲廷國那個火坑中爬了出來,難道又要栽進另外一個火坑?
她不是沒有想過,甚至也曾經多次想要說服自己,以現在她自己的條件,要找一個條件相當的男性易如反掌,而且她在宋州這幾年的發展,無論是商界還是政界也免不了有仰慕者,其中不乏條件優越者,但是季婉茹發現自己仍然是無法走出來。
哪怕自己獨身一輩子,這也不是問題,可季婉茹卻總覺得自己向撲火的飛蛾,情不自禁的想要向著那火光飛去。
幫自己從惲廷國那個火坑里爬出來的是陸為民,雖然最初是自己掙扎著離開,但是從心境上自己仍然沒有擺脫,而真正幫自己徹底走出來的則是陸為民,沒想到從那邊走出來,卻又一頭扎進了這個網中,不能自拔。
也許這就是命,有時候季婉茹也下意識的要用虞萊的這種說辭來安慰自己。
就像今天,明知道陸為民年終事情很多,卻總想要去嘗試,她甚至也已經做好了被婉拒的種種準備,但是當陸為民說出他“肯定有安排”幾個字時,心里那種下沉墜落感說不出的難受,而當陸為民答應盡早趕來之后,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一種劫后余生的狂喜。
幽暗的燈光下,季婉茹看不清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面孔,但是她能感覺到男人在竭力控制著他自己的即將瀕臨爆發的身體,胸前那對豪乳在對方揉捏下不斷變幻著形狀,溫暖的空調下兩個人的肌膚都有了一些汗意,兇猛的沖撞不斷的沖擊著自己身體的情欲之堤,一陣陣抽搐帶來的快感遍布全身。
她有些好奇這個男人好像忍耐了很久,似乎許久沒有碰過女人一般,這么一接觸,對方就像快要爆發一般,雖然說他妻子在京城,但是在昌州還有虞萊,而只要他想要,自己這里隨時為他開著門,他也很清楚這一點,可他卻從未主動過。
陸為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這么沖動,固然有禁欲太久的緣故,但是亦有其他因素。
或許季婉茹現在的特殊身份讓他有了一種莫名的征服快感?政協委員,還是企業老總?他也不明白,或許人性中的有些東西本身就是搞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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