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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這里還是沒有電話的,王恒瀟記得,遠在西北新疆的父母和老家外公他們的聯絡方式還是通信,如果真的有緊急的事件,最快的聯系方式就是發電報,發電報收費方式是一個字五毛錢,或者是一塊錢。
所以即便是有些人急于和家里聯系,發電報也還是短短的一兩句話,可那樣最少也要十幾個字,甚至是二十幾個字,需要十幾二十塊。
九四九五年的時候,在王恒瀟老家這樣的偏遠山區,十幾二十塊就是一筆巨款了,一斤豬肉才兩三塊錢。二十塊錢夠外公,外婆,和王恒瀟三人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可是直接訂娃娃親這件事,是真的是大事件。
依照王恒瀟的意思,必須要和自己的父母聯系。外公也不好強硬下來,可是去發電報又舍不得,就說等上幾個月,等王恒瀟父親來了,再商量也不遲。不過,讓王恒瀟無語地說,外公真的找了媒婆去陳家灣陳曉玲家里說親去了。
據媒婆傳回來的消息,陳曉玲的媽媽似乎也沒有意見,因為聽說王恒瀟父母在新疆那邊過的還不錯,每年都會給外公他們寄上兩三百塊錢回來,這個年代,兩三百足夠外公外婆兩人吃上半年了。
老家這個山溝溝里,有能力的人都想要往外面走,如果能夠給自己的孩子找個好的生活,那也是很好的事情。想來陳曉玲的媽媽是這樣想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陳曉玲每天都來找王恒瀟玩兒,早上還和王恒瀟一起去山上找李師傅練拳,小丫頭也有模有樣的學著,可是小孩子心性,玩兒的成分居多,一直咯咯直笑,似乎很好玩兒,被李師傅訓斥了幾次才老實下來。
這段時間,王恒瀟幾乎每天都是和陳曉玲在一起玩兒,去山上到處轉悠,采果子,抓蟲子,下河里去摸魚,抓螃蟹,撲騰撲騰的在泥巴里滾來滾去……
當然,每天臟兮兮地回去,陳曉玲小童鞋免不了要被媽媽狠狠的責罵兩句。不過小丫頭卻每天依舊樂此不疲,孩子是愛玩兒的。王恒瀟也似乎找到了小時候的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心中的諸多的思想都一下子變得純凈單純起來,似乎就好像陳曉玲小姑娘那咯咯咯的笑聲。
重生者不是那么舒服的,心中的壓力會非常的大,預知未來的人是最沉重的,因為他知道未來自己將會面對的一切的災難,甚至有人會預見自己的死亡。
不過,這樣的日子沒持續多久,就到了九月份開學了,陳曉玲小姑娘要去學校上學了。王恒瀟因為再過兩個月就要回新疆了,開始決定不去上學,陳曉玲當初就是代表班上李老師來詢問的。可是現在和陳曉玲玩兒的熟悉了,小丫頭很膩人,吵著要王恒瀟陪她一起去上學,說每天早上都會過來喊他一起去。
“瞥娃兒,跟我一起切上課嘛,我每天早晨來喊你……我跟你做同桌,你可以教我做數學題呀……我媽說她就笨的很,不會數學,我也和她一樣……”
這天下午,兩個小孩子正在山上玩兒,剛剛掏了兩個鳥窩,陳曉玲又想起這件事來,拉著王恒瀟的手,搖晃著,撅著小嘴。
突然!
王恒瀟愣住了,因為他一下子記起了陳曉玲其人。
前世,他小時候在老家上學的時候,住外婆家,有幾次的確是有一個女同學來外婆家里叫自己去上學,還記得有一次自己還在床上沒起床,那位女同學就來掀被子……只是后來忘記了那位女同學是誰,只是似乎記得是姓陳。
現在看來,十有八九就是自己身邊的這位陳曉玲同學了。
“玲娃兒……”
小孩子都是自來熟,熟悉之后,基本上不會有什么距離感,王恒瀟代入角色之后,也和陳曉玲叫自己的小名一樣,稱呼她做玲娃兒……
玲娃兒……
撇娃兒……
王恒瀟心頭暖暖的,看著睜著一雙大眼睛希冀地看著自己的小丫頭,突然覺得這丫頭是如此的可愛,嫩嘟嘟的臉上似乎散發著誘人的香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口。
然后,他就這么做了。
啵的一聲……
王恒瀟迅速在陳曉玲同學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頓時感覺滿足之極,似乎是滿足了口腹之欲,唇齒留香。
不過,陳曉玲同學可是不干了,哎呀一聲驚叫,隨后拍了王恒瀟一下,嬌憨地呸了一聲:“呸……媽媽說女娃兒莫法和男娃兒太親近了……你不準親我……”
王恒瀟心頭直笑,暗道這段時間兩人到處玩兒的時候,可是沒少摟摟抱抱的,眼珠一轉,緊緊地抓著陳曉玲的小手,笑道:“玲娃兒,你想不想我和你一起切上學?”
小丫頭急忙點頭:“想呀!”
“那你親我一下……”王恒瀟邪惡了:“親我一下,我就帶你去上學,和你坐同桌,還教你數學題。”
“嗯……”
小丫頭歪著頭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要得……你不準反悔哦。”
“騙人的是小狗。”
王恒瀟說了在小孩子心目中極其惡毒的誓言。
陳曉玲同學一下就相信了,小腦袋一下探過來,就在王恒瀟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后笑道:“好了……親了……”
王恒瀟愣住了,他說的是親一下臉頰或者額頭什么的,沒想到這丫頭親了嘴,這一下就把兩人的初吻弄沒了。
不過,他也不好對小丫頭說什么,可能她還不懂得初吻是何物。可是這一下也勾起了王恒瀟許多的記憶,玩耍的興致也沒有了,當下就帶著陳曉玲回家去了。小丫頭似乎也感覺到了王恒瀟的心情變化,小孩子的心思其實是非常的敏感的,特別是對人的情緒變化,感受的很清楚,比如說誰對她好,對她不好,她都能感覺的清楚。
外公前幾天把前兩個月編的背篼拿去集市上賣了,現在又在做竹筐,每天都在忙碌,老人家喜歡運動,或者說是閑不下來,見到兩個小家伙手拉手回來了,露出笑容,這兩個小娃兒還有些夫妻相。
晚上,陳曉玲同學在家里吃飯的時候,和媽媽說起。
“媽,我今天親了撇娃兒一哈子,他答應和我一起切上學,還教我數學題。”
小丫頭很得意地說道。
陳曉玲媽媽姓方,是從縣城下來的知青,是方圓十幾里地學問最高的人,是成都的一所大學畢業的,然后就在這里當了老師,一直到現在,并且在這里成了家,扎根在這里。
聽到女兒的話,方媽媽笑道:“玲娃兒,女娃兒和男娃兒不準親的……那是結了婚才準的,像我和你爸爸一樣才得行。”
不過,想到那王家小子這么小就騙了自己女兒的吻,可謂可惡至極,劉家叔叔還托人來說媒,這小子的動作就這么快了,這么小就想先斬后奏呀。
方媽媽一下子想的特別的復雜了,不過心頭更多的是一種好笑和開心,小孩子肯定沒什么壞心思的,看到女兒每天這么開心,她也就很開心了,如果女兒能夠和那小子一輩子都這么開心,定下娃娃親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