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麥可提鄉長這樣的,利用職權收點好處什么的,在這樣的小地方是非常普遍的,上到鄉長,下到一個小隊的隊長,村長什么的,平時有村民百姓相求,都是會或多或少的受到些好處的。(/吞噬
當然,沒有后世的那么的多,動輒就是數千上萬,甚至是上十萬的。
王恒瀟記得,麥可提鄉長一直在鄉長位置上做了十幾年,到了自己上高中的時候,才聽說被換下去。而于文成,王恒瀟也是聽說過其人的,據說,后來被調到了縣里的交警隊,一次在路上查車的時候,將縣里的一位領導的車子給開了罰單,隨后被調到了冷衙門,也就是再次回到了和惠鄉派出所,擔任一名干警,一直十多年。
因為是從和惠鄉出去的,后來再次回到了和惠鄉,算是一上一下,所以在和惠鄉里傳的比較廣。王恒瀟才會聽說,不過前世和這位小有名氣的干警是沒有多少交集的,就是十六歲的時候去辦身份證見過幾次。
王恒瀟笑了笑,道:“于大哥,如果不抓壞人,那要警察來做什么?而且,你可以不抓,把他的資料悄悄的上報上去試試,寫一封匿名信件。”
其實,王恒瀟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會有多大的效果的,而且現在也不流行這一招。前世聽說這位麥可提鄉長也是因為多年貪污很多錢才被搞下去的,可那是過了十幾年的時間才下去。
因為其文化不高,而且也沒什么背景,所以才沒上調,不然可能都升官了。
可見!
這個時代的所謂反,是很口頭的一件事。
于文成和王恒瀟聊了兩句,就回去了。
王恒瀟也沒多說什么,就是隨意的聊,沒有目的一樣的。為的,就是在這位前世據說很正直的干警心中埋下一顆種子。
果然,過了三天,王大國接到了水管站的通知,再過五天準備接水澆地。
麥可提鄉長雖然行事有些張揚和可惡了點,可是做人是不錯的。說話算是,是這家伙少有的優良品德之一。
王大國也放心了許多。
王恒瀟也暫時沒去管,他在等!只要家里過的平靜就可以了,父母此時的確是很勞累,很操心,可是王恒瀟也無法幫到什么,只能等年底棉花收成好了,價格高了,收入多多了,自然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而且,在學校里,王恒瀟有些幸福的感覺了。
每天和同桌說笑,下午在草地里和李玫聊聊天,都是一番享受。王恒瀟不知道自己在追求什么,或者是,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與楊琴和李玫的接觸,是很矛盾的感覺,想要靠近,又想要遠離。
當然,只是王恒瀟想的太復雜了,在瀟灑的楊琴和寧靜的李玫看來,或許就是要好的朋友罷了。
而這樣的心情,沒持續多久。
這天下午,王恒瀟回到家,六子開車帶著李壯來了。
顯然,兩人去執行任務回來了。
唯一讓王恒瀟高興的是看到兩人身上沒有什么傷,除了李壯的腦袋上有一塊烏青。
說道這塊烏青,李壯就是臉紅。
六子就是興奮不已,當下就是口無遮攔:“呵呵,師傅,您不知道那天晚上戰斗的激烈情況,我一把長槍,在地人幾百人中間殺進殺出。全無敵手……李壯從后面翻墻跑過來,還沒上去戰斗,就一頭撞在一根拴牛的木樁上,給撞暈了,這頭上的烏青,就是他的戰績!”
說著,六子自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李壯一張大臉緋紅不已,哼哧哼哧兩聲,低聲道:“就是不小心的罷了,看到你們沖那么快,害怕都被你們搶了先,我就要快些!誰知到后面就是一根木樁子……”
王恒瀟聽了,都忍不住笑起來。
這是六子很少見到的王恒瀟的笑容,當下心中更加的開心,暗道能讓師傅笑了,李壯你小子知足吧。
“師傅,我在那遇到了一個用彎刀的家伙,很厲害。”
六子說起這件事,道:“聽林隊說,那家伙叫烏茲江,是中東圣戰組織培養出來的圣戰士。身手很不錯,可惜也被我兩槍挑翻了。”
六子從車上的一個布袋里拿出一個刀鞘古樸的彎刀,刀身三指寬,整個長度三尺左右,呈月牙形狀,仿佛傳說中的圓月彎刀,將刀遞給了王恒瀟,道:“師傅,這是我的戰利品,林隊說我可以自行處置,就送給您當禮物吧。”
“禮物?”
王恒瀟接過這把刀,有十斤上下,算是一般武者比較趁手的重量,而對于王恒瀟來說,有些重,也有些大了,不過,王恒瀟自然不會用來當做武器,而是用來收藏。
“呵呵,那我收下了。”
王恒瀟也不矯情,徒弟送的禮物,那是一定要收下的。
李壯露出羨慕的表情,他前面求六子把這把刀送給他,六子直接給了他一拳頭,讓他疼的齜牙咧嘴,知道這是要送給小師叔的禮物,也不敢打主意了。
這把刀,明顯的出自中東阿拉伯民族,非常的具有民族特色和宗教特色。
王恒瀟上下打量了一下,就用袋子裝起來,等下拿回去可不能明目張膽的,父母看到自己拿了一把刀回來,指不定怎么說道自己,怎么擔心呢。
“那師傅,我和小壯就先走了,巴勒追的那幾個人還沒找到,北極熊真狡猾,先一步跑了……巴勒追到阿富汗去了,不知道能不能追到……”
六子臉上露出不舍的表情:“我這次要去北疆,林隊說,讓我帶一隊兄弟去北疆設一個分處,和這里的辦事處一樣。”
“這里交給劉哥負責了,泰勇,林隊說把他調到喀什地區去,帶著幾個人專門在那里去守著。”
六子簡短地說了西局的變化。
西局成立不過半年左右的時間,逐漸的在發展,必須要有健全的組織機構,勢力范圍要覆蓋的廣一些。
當然,更主要的是人手。
林德雙不斷的在向上面爭取多一些人手,主要是要年輕的,剛進特勤部門的。另一邊,也在民間找一些道上的熟人,爭取多發展一些高手進來。
據說,下個月會再來一批人,這一批人,就是分給六子去北疆設立辦事處的班底,因為都是剛來的,六子也是第一次獨領一處,所以是考驗他的時候了,做的好了,以后絕對發展無量,不行了,估計一直都只能在林德雙的手下混著了。
徒弟要走了。
師傅也要送些什么東西的。
王恒瀟想了想,道:“等段時間,我的酒泡好了,給你送些過去!”
六子笑著點點頭,他不求師傅能送什么,只要師傅惦記著自己,就足夠了。
當晚,六子和李壯是在王恒瀟家里吃的飯,天南海北的聊了許多,王恒瀟說李壯是老家那位李老中醫的孫子,父母就很客氣的招待,將家里還沒長大的一只雞給宰了燉了吃。
李壯這次也是隨六子去北疆的人選之一,是李壯自己要求的,那里都是新人,才由他發揮的余地。
在這里,他就是被照顧的,出任務一起行動的時候,讓他最后出,然后撞在木樁上……腦袋上還有一塊烏青。
直接撞暈過去了,可見這小子當時是多么的急切,急著上去施展身手。
“我沒什么叮囑你的,你要記住,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師傅,如果遇到麻煩,需要幫忙,傳一句話回來就是了。”
王恒瀟送走六子和李壯的時候,就留下了一句話。
六子感動的點點頭,開著車連夜走了。
人生就是人與人的聚聚散散的過程。
王恒瀟兩世為人,也看的比較淡,可六子似乎是自己第一個出師的徒弟,說是不擔憂,是不可能的。
那把彎刀,則鄭重的收藏了起來,等過兩年再長大一些,可以拿出來玩玩兒,此時拿出來,絕對會被父母沒收過去,小孩子玩兒刀,太危險了。
不過,這把刀還是被唐鵬和龐東這兩小子知道了,兩個家伙經常來王恒瀟的房間里搗騰,王恒瀟除非把東西埋在地下,不然幾乎是藏不住的。兩人對這把刀很是羨慕,可也只是看看。小孩子對刀刀槍槍的,都是幾乎盲目的熱衷。
兩人回去就用木頭做了一把彎刀的模樣,每天沒事就帶在身邊,仿佛江湖高手一般。
讓王恒瀟平時和兩人自覺的拉開距離,免得被其他人誤認為自己和他們是一樣的幼稚和貪玩。當然,在其他人的眼中,王恒瀟就是和所有小孩子一樣的貪玩。
不做作業,就是一個表現,也是被許多人抓著不放小辮子。
這天,和惠鄉大隊邊緣的國道邊停下一輛卡車,隨后從卡車后面跳下來三個狼狽邋遢的高大身影。
“暫時,我覺得這里是安全了,這里是新疆腹地,很少有人關注。后面還是山區,下面是沙漠,都適合我們逃跑……還有,這里距離烏魯木齊只有一天的車……”
一個身材魁梧的維族人打扮的中年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說著不是很清晰的漢語。
此人,就是廖沙科。
從喀什邊境離開之后,一路東進,來到了南疆腹地。